正文 第94章(1 / 1)

尚未反應過來,我的額頭突然被貼上了什麼東西,暖暖的軟軟的,貼了一瞬又放開,我才發現,那是封湛的吻,他輕輕吻了我的額頭。

我:“……。”

他說:“做戲呢,都在拍,我總要有點實質的。”

我瞪著他,沒說話,他的眉一擰,“你那什麼表情,被我親一下就發傻嗎?那麼不樂意?親的是你額頭,又不是你……那個地方。”

我摸了摸剛才被他貼住的地方,還是有點發傻。

訂婚宴媒體在吃過一巡後便陸續走了,我們也會被人灌酒,我和封湛都喝了不少,兩個人到後來都走路都有點打飄,我嘻嘻哈哈地和不知道誰拚酒,結果最後被封湛攔了下來,全灌到他的肚子裏去了。

我不滿了,酒勁上來了抓他衣服說:“幹什麼啊?我要喝酒啊,你喝了我喝什麼?”

他不理我,隻對他們說:“我媳婦兒你們也敢灌,特別是你謝非之,回頭記得主動到我麵親請罪,我還可以考慮考慮放過你。”

聽到這些話,聯係何壩的那張嬌羞的臉,我嘿嘿奸笑兩聲,轉身化為牆頭草,我也對著謝非之和何壩嚷嚷:“就是,除非你倆不請酒,否則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到時候,哼哼……我還要喝,封湛,不許岔開話題。”

封湛摸摸我的頭說,十分狡猾地搶過我的杯子,“你醉了。”

我“切”了一聲,撲過去伸手和他對搶,我屬於喝醉了就酒精上腦型,搶的過程中,完全忽略了自己還穿著貼身禮服這種逗比的悲劇。

程瑤看不下去,估計是完全想不通我這種野人怎麼也能穿禮服,怎麼可以把她精心設計的禮服穿出了運動風,這不科學。

在她的吼聲裏,這杯酒最後進了她的嘴,我和封湛石化了。

封湛說我醉,事實上我們兩個都醉了,我們被人送回了家,沒有回封家,也不是去我家,司機載著我們開到了封湛的雞心別墅。

我整個人有些迷迷糊糊,而在踏入這個家門後,心裏真實地問了一句,這是我未來要住的家嗎?

封湛明明喝了很多,也醺醉了,兩邊的兩坨紅彤彤的把他整張臉都襯得異常的生動。

我指著他嘿嘿笑,我說怎麼看起來有好多個你呢。

他大言不慚地來了句,“我無處不在。”

雖然微醺,可他的腳步卻很堅定,沒有什麼猶豫,就連他的神態都鎮定自若,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他的醉態。

他拉著我的手,徑直往樓上走去,在樓上拐角的另一邊,是間臥室,他拉著我進去,我躺倒在床上才反應過來,封湛這家夥怎麼也在?

我的腦袋清醒了幾分,緊張起來,我結巴地說:“你,你你你,要……幹什麼?”

他躺在我的旁邊,閉著眼睛說:“睡覺。”

大哥我知道要睡覺,可是不該是兩間房嗎?

我拖了個枕頭,說:“你睡這裏,那我到其他房間睡好了。”

說著就要起來,可我的手腕忽然被他抓住,我回過頭的時候,封湛仍然閉著眼睛,隻是手不曾放鬆,“不行。”

半晌,他才說:“我們已經訂婚了,你是我的準媳婦,當初說好了訂婚後就試婚的,夫妻之間不該睡在同一張床上嗎?”

這麼說起來我似乎沒什麼辦法反駁,可是……

他抓著我的手也沒有要鬆開的意思,我無語,糾結著是踹他一腳好還是像貓一樣抓他幾下好。

“夏明宇是今天的飛機。”

我的動作跟著這句話停了下來,人也似乎清醒了,我不再掙紮,而是看著他,仿佛想從他的臉上確定著什麼。

封湛張開了眼睛,說:“他是今天走,上午的飛機,他讓我不要告訴你。”

他說得很平靜,我聽得也很平靜,甚至還聽見自己呆呆地“哦”了一聲。原本以為當他真的離開時,我會受不了,諷刺的是,我也可以如此平靜地接受,好像那些過往真的已經從內心深處封存、拔除,再也不會惦念。

隻是我不再掙紮著去其他房間睡覺,我把抱著的枕頭放好,枕在上麵,側身躺好。

我閉上眼睛,想讓自己入睡,腦子裏很亂,一會兒嗡嗡的一片,又好像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根本睡不著。

寂靜流動的空氣中,傳來封湛的一聲歎息,聽見他低沉地說:“彩彩,忘了他吧。”

彩彩,忘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