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什麼話,卻被燒刀子燒著了喉嚨,末了才出來一句:“我靠!蔡彩彩你他媽瘋了吧!”
我汗,你才瘋了,我隻是倒滿了想抿一口,你是一杯一下子下去啊,能一樣?
不過我不敢和他因為喝醉而變得炯炯的目光對視,我低著頭玩自己的筷子和碗裏的開背蝦,我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我的目的的確不是抿一口而已,可惜目的沒達成就被人橫刀奪愛。
封湛喝醉顏色很上臉,他一隻手撐住頭,胳膊抵在桌麵上,蹙著眉似乎不那麼好受,我指著他哈哈,“你醉了。”
他肯定且堅決地答道:“我沒有。”
“隻有醉的人才會說自己沒醉。”
“歪理。”
“是真理!”
他看著我停頓了下,“好吧,是真理,你沒錯,我醉了,你要負責。”
“滾你。”我踹他。
他隻是一個勁地笑,我滴汗,這廝是被白酒荼毒變瘋了麼?
“你酒量那麼差,平時怎麼應付應酬?”我挺好奇的。
他笑,“有時候非之幫頂,有時候偷偷跑廁所摳喉吐掉,沒什麼的。”
他說得平常,我卻聽得略心酸。
酒過三巡,不知道是誰提議玩遊戲,桌子上有一條魚,所有人輪流推圓盤,魚的頭和尾轉到誰,對著尾巴的人就必須實現對著頭的人的一個願望。
本來一條魚很正常,頭和尾差不多都是圓桌對角的人,到後來也不知道是哪個手賤的對這條魚動了手腳,等魚頭對著封湛的時候,魚尾居然對著的是他旁邊的我。
我瞬間頭很暈。
封湛的臉通紅,眼睛也紅,他看著我,遲遲沒有說話,他的臉色已經完全分辨不出他是神情自然還是在臉紅羞澀。
估計見他在浪費時間,有人不滿地開玩笑似的笑噴了幾句話,那人突然說:“親一個。”接著變成兩個,三個……最後連何壩都在起哄,我瞪她她隻當沒看見。
我沒醉,我能感受自己的臉頓時燒了。
“封湛你要今天不親你媳婦兒,你丫的就是孫子。”
本來是很普通的一個激將,封湛挑了挑一邊的眉毛,我以為他是打算吐槽這個人的激將水準一點也不高,正要反駁幾句的時候……
一隻手猛然扣住了我的後腦勺,緊接著,有兩瓣溫熱帶著濕氣和酒香氣的溫軟壓了下來,對準我的唇,壓得密絲合縫……
我再次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