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封湛的微博po了那張該死的照片後,我的日子就難熬了。
艾斯妮不理我,櫻桃姑娘見我就翻白眼,合著前台美眉還有這項反射性特異功能,小官稍微好一些,還記得來搭理我一下,但是放在我水杯裏的十顆特酸級話梅是怎麼回事?整個辦公室都知道總經理秘書小官是話梅的骨灰粉絲。女人惡毒起來真心可怕!
別說女人,就連男人在表麵的八卦後,都有意無意的在疏遠我。
我淚奔,難道被排擠了?師兄們是怕我同行泄露機密信息是怎麼滴?我不要太有職業操守!當有一個師兄終於解了我的惑後,我立馬抱著他的水桶腰嚎嗓子:“太基情了,你們都去追吧,我是不會阻礙你們相愛的。”
橫觀整個公司,唯獨王經理對我仍不離不棄一視同仁,我一時感動就想報答,我說我給你免費剪頭發吧,哪知道他聽完跑得飛快,羅伯特都追不上的節奏。
當我被世界遺棄的時候,我在公司樓下見到了夏明宇,嗯,我朝思暮想不知道燒掉我多少腦細胞的夏明宇。
正值初冬,夜幕來臨的早,出大樓的時候,天已然黑透。
我一般不按時踩點下班,因為電梯會比較擠,寧願晚一些,人少一些,空氣自然也會不太稀薄,可是今天卻比較奇怪,當我一步一步走出商務樓的時候,外邊竟然還有不少的人,有的人甚至駐足在那裏,偷偷打量著什麼。
雖然我最近慘遭所有人拋棄,但是我最近這段日子也算半個八卦瑪麗蘇女主角,但我的八卦細胞仍存活在我的身體裏,一點也沒有將因此而減少。話說,有時候我蠻恨自己這種賤骨頭的,哎。
說到我也伸長脖子去湊熱鬧,然後我的腳步就完全的頓住了,張大嘴巴深刻表達了我的吃驚和意外——在距離我三十米的花壇前,站著一個男人,挺拔高大的穿著栗色毛衣的帥氣男人。
見我目瞪口呆的呆樣,他朝我微微笑了笑。
幾秒鍾後,我徹底反應過來,心裏像是快爆炸一般的開滿了花,不準確,應該說,我的心就像在微波爐裏的玉米,每一粒都在爆炸,最後爆成了一桶爆米花。
我再次化身瑪麗蘇女主角,跑過去牽住那個人的手宣誓主權,夏明宇是我的!
他親昵地揉了揉我的頭。
周圍的人覺得似乎沒什麼熱鬧可看了,紛紛繼續著自己的腳步。
我抱住夏明宇,狠狠聞他身上的味道。
他笑說:“這段時間不見,就變成小狗了?”
“想你想的。”矮油我真不矜持,但我不介意告訴他,“你出現在這裏,是想給我一個驚喜嗎?”
夏明宇但笑不語。
我摟住他,抬起頭看進他的眼睛裏,問他:“那你想我嗎?夏明宇,你有很想我嗎?就像我那麼想你一樣。”
他凝視著我微微而笑,一時沒有回答,正當我要皺眉的時候,他忽然輕輕地“嗯”了聲,雖然低,但我聽得分明,連他說這個詞的時候聲帶的振動,用力的心跳,都聽得一清二楚。
我滿足地咧嘴樂了。
他又揉了揉我的頭,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我:“我剛回來,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彩彩,你是不是最近和一個叫封湛的人走的很近?”
我的心一沉,想起了我和封湛兩個人約定假訂婚的事,還沒來得及完完整整告訴夏明宇。
我想了想,也不再嬉皮笑臉,既然當初就決定這件事不止是我和封湛兩個人的秘密,既然我相信夏明宇,也堅信夏明宇會信任我,戀人之間就不該有隱瞞。
“我有話要和你說。”我認真地說。
我花了一點時間把故事的前因後果都和盤托出,夏明宇的表情先是震驚,接著便目光深邃得望著我,眉頭微微皺著,清秀的眉峰似乎藏了無數種情緒,最後都回歸到了溫柔。
他的目光穿過我的頭頂看向我身後,片刻後才看著我,嘴角似有若無地勾著一抹自嘲的笑容,“彩彩,有可能人家並不是這麼想。”
人家?指誰?封湛?什麼意思?他會怎麼想?
我的腦細胞大概都在想夏明宇的時候大片陣亡了,剩下的那些不太頂用,用人話翻譯是,我不太明白夏明宇的意思。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我身後,卻問的是我:“這位是你的朋友?”
我立即回頭,驚訝地看著一身休閑裝牛仔褲的封湛,他的額頭還有兩塊貼成大叉狀的OK繃貼,兒童版的,貼在成年人的額頭上顯得非常滑稽,又異常醒目。
這,這是我買的。
脫去了襯衫西裝西褲,再加上額頭上我的傑作,封湛看上去少了沉穩幹練,更添了幾分青春動感。
但是他的表情卻是相反的冷。
我悄悄打了個哆嗦。
我朝舉起打招呼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最後悻悻放下,封湛的嘴唇緊抿,眼睛黑不見底,卻又散發著危險的光。
他絲毫沒有要搭理我回我招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