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章(1 / 1)

我和封湛的事確定下來後,老爹整天眉開眼笑,蔡小愷整天低氣壓,我整天無所事事,哦不對,我有事,我時不時看看日曆,等夏明宇回來。

悲催的就是,他才給我看了煙花,第二天一早收到他一條消息,告訴我他和高中同學約好了去某山爬坡宿營,苦行僧般的旅行。

這種我知道,曾經我也有驢友,參加過驢友的活動,不過我是偽的。那次我們去的是哪裏,我已經完全不記得了,隻記得頭上的太陽毒辣,腳下的道路崎嶇,白天的任務就是行走行走不停行走,晚上睡自己搭的帳篷。

那次夏明宇要參加競賽,沒能陪我去,我和一個小姑娘一個帳篷,結果晚上還碰到有蛇,嚇得魂飛魄散,那姑娘當場昏厥了過去。

感謝老天讓我們活著回去,夏明宇和何壩見到我的第一眼就笑,我一巴掌拍過去,不知道哪個人壞心眼地遞了麵鏡子給我,然後我也差點昏過去,鏡子裏的非洲鬼一定不是我!

從那次後,我就再也不自作孽不可活地參加這種自虐式旅遊了,但是夏明宇卻愛上了,隔三差五的搞一個,還想拖我去,我很大義淩然地甩了倆字——沒門!

扯遠了,反正結果就是噩耗,夏同學又要延遲回來的時間。

不過我也不閑著,老爹和封家對我和封湛的婚事很高興,訂婚儀式定在一個月之後。

我被如此迅速的時程表給嚇到了,趕緊呼了個電話給封湛,他倒是一點也不急,非常淡定好像早就知道,他叫我別急,說不過就是個儀式,對我們兩個人來講,沒什麼含義,又不是結婚,扯證才有法律效力。

我勒個去,想罵娘,當初答應,我想好歹準備準備都要個半年吧,如果在訂婚之前封奶奶的病情就穩定了,說不定連訂婚儀式都沒了,這下好,才一個月時間。

不過冷靜下來想想,封湛的話也不無道理,隻要沒扯證,一切都不算數。

這麼想著,我又愉快地數夏明宇回來的日子了。

既然確定了關係,總逃不掉雙方父母一齊會麵這頓飯的——盡管雙方家長是幾十年的老朋友,還是好幾十年上下級關係,見的不要見了。

為了配合氣氛,我特意挑了一件青色連衣裙套在自己身上,我們公司對穿著十分自由,平時穿慣了T恤牛仔褲,搞一件修身的連衣裙捯飭自己,突然這麼女人,還真是不太習慣。

封湛電話裏囑咐,這頓飯意義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既然要演就得賣力,說了一大通,言而總之就是讓我千萬別丟臉。

想起王經理似乎好像曾經也這麼叮囑過我,我悲從中來淚流滿麵,我有那麼悲催麼平時,平時哪裏丟臉了?

抱著一腔熱血和狗血,我拚命捯飭自己,穿好連衣裙,在我媽留下來的首飾中,選了挑珍珠項鏈來配,畫了個淡妝,再穿上不怎麼穿的高跟鞋,把紮起來的頭發散下來……其實吧,我覺得自己長得也不錯吧,哈哈哈……

前段時間FZ的宴會雖然我也穿了禮服,但除了那件禮服,其他幾乎與平時的打扮無異,妝也比現在淡得多,我發現,這貌似是近幾年第一次認真捯飭自己,連和夏明宇在一起都沒有這麼認真過。

這次見麵的地方不在封家,而是在外麵的某公館,一個比較高級的吃飯地方,關鍵是,又和FZ有關。

我們到的時候,封湛一身襯衫西褲器宇軒昂地站在門口,正十分正經地“調戲”著服務員。這樣說是因為,我居然看到服務員姑娘羞澀地低著頭,嘴角噙著春風般的笑意。

封湛很快看到我們,盯著我們的方向約達半分鍾之長,才走過來,結果腳下突然一個踉蹌,尷尬地穩住。

我哈哈哈拍爪子大笑,他差一點就上演雪球滾地狗吃屎了,這麼一隻在意外表在意儀態的孔雀,真不知道摔成狗是個什麼樣子。

一邊想,我就一邊笑,收也收不住。他拿那雙平時清明溫和偶爾狡詐陰險的眼睛瞪我,我拾階而上,走近了說:“你不會是餓的吧?學什麼不好,和我學,這頓大餐還是你們家請的,你再餓自己,吃的也是自己的錢。”

封湛的目光幾變,最終化為無語,失笑並且略鄙視地搖搖頭,轉而和老爹蔡小愷寒暄幾句,完全不理我了。

靠,被我說中了吧,說中就不理人啊,沒禮貌!

穿著統一服裝的服務員訓練有素地來引路,一行人往裏走,我走在最後。

我拽著封湛,低聲問:“你剛笑什麼?你什麼眼神?”

他瞥了我一眼,淡淡道:“我不和智商未開化的動物解釋。”目光粗粗對我上下掃了一下,“特別是穿裙子裝淑女的。”

我怒,“什麼意思?”說的很明顯就是我。

他不說話,隻對著我陰測測地笑。

我反應過來了,他是在說我拍爪子像猩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