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湛拉著我上樓,七繞八拐地往這家餐廳的最裏麵行進,最後停在一個用珠串簾子形成的包廂前。
他撥動簾子進門,惹得一陣的叮叮當當響。
我順手被他拉進去,莫名其妙的被按在一張圓柱形凳子上坐著,他坐在我的旁邊,我們的對麵有一個女人。
人還沒見,我先瞅著覺得不太對,你想啊,誰請人家小情侶吃飯,哪有小情侶拆開和請客的人坐的?這麼缺德的事我不幹。
我揪了揪封湛的衣服,說:“你應該坐在對麵。”
他麵露疑惑,“你說什麼?”
我重複道:“你應該坐在對麵。”
這下他反應過來了,似笑非笑略冷的看著我問:“為什麼?”
我愣愣地看著他,不是吧,這個還用我攤開來說?
算了,你愛怎麼坐怎麼坐,總裁的心思我不猜,我才懶得管。
我自顧自把桌子上的餐巾攤開,順便抬頭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女人……
其實我一點也不好奇封湛的女人到底是什麼類型的,因為我始終對他臭屁的品位抱有懷疑,而此刻我終於不經意抬頭看了一眼,隻見對方也正在拿兩隻兩百萬伏特的眼睛看我——錯了,是瞪我,末了咬出兩個字,“是你!”
我起初覺得很眼熟,仿佛哪裏見過,在沒睡覺從而變得遲鈍的腦容量裏搜尋這麼一張妖嬈的麵孔,最後我也震驚了……
她她她,不就是上次老爹安排相親,結果跑來找我要我放棄的大波霸嗎!
我拿著餐巾的手一抖,直接飄到了地上,被我踩了一腳。
我抖不是因為我怕她,是因為這位女同胞見過我,知道我的名字,也就是說,可能封湛知道當時老爹安排的人是我,卻和我這張臉對不起來,認識我這張臉,也不知道我叫什麼。
但這個女人就像做最簡單的連線題,一劃,就什麼都對上了。
如果她此刻從嘴裏蹦“蔡彩彩”這三個字出來,我在封湛麵前就頂不住了。
幸好,她的燈泡眼和大波霸對我隻照耀了片刻,轉到了正在悠閑地翻菜單的封湛那邊。
“封總,你是不是應該先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意思?”很明顯的,她在強壓激動的情緒,克製自己,不似對我的那種囂張氣焰,聲音控製不住的有些顫抖,一張臉都快扭曲成了麻花。
我聞到了火藥的氣味。
我瑟縮地想把圓柱子椅子往旁邊移了移,盡量離這對怨偶遠一點。
這裏應該沒我什麼事兒……吧。
我正把兩隻手無聲地往下放,摸住下麵那個圓柱體側身的時候,應該和小情侶打情罵俏的封湛,適時橫過來一記眼刀,立即斬斷了我接下去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