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2 / 2)

又是讓人聽得磨牙的嘲諷口氣!我想踹他,可是我忍住了,王經理那張像被女鬼吸了精元的臉忽然飄我的眼前,為了這個標,所有人都付出了很多,不能砸在我的手裏是不是?

我點點頭,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諂媚很無害,“那是那是,和FZ合作,是我們最大的心願,加班算什麼,隻要能和你們協作,參與到工程,我們鞠躬盡瘁精盡人亡都沒問題!啊不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都沒問題。”

我說得很豪邁(當然內心是吐了),他的眉頭一皺,冷空調又吹起來了,“嗬嗬,你的用詞相……當的有,創意。”

我羞憤了,我知道自己口誤了好麼,他還故意拖長了那個詞的尾音,NN個兄,嘲諷我就這麼開心?

夜晚的風還在呼呼的吹,該位仁兄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我正在糾結,是和他說我走去公交車站好呢,還是電話給蔡小愷讓他來接我好的時候,該仁兄甩出了兩個字,“上車。”

我一下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

他麵無表情地又重複了遍,“我在詢問你,要不要上我的車。”

謝謝你啊仁兄,可我真沒聽出來這是詢問的口氣喂。

我一時沒答應他,因為我在用我僅剩的智商思考一個問題——他有這麼好?以德報怨嗎?還是為了他受傷的頭和心靈,騙我上車,意欲實施一係列報複行為,比如開到更遠的地方丟我下車,一個人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我到底在想什麼?

但是照封湛年幼時一貫的作風來看,我完全有理由懷疑,小變態長大了是會變成大變態的。

他好像等得有點不耐煩了,放在車上的那隻手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車頂,一下比一下急,在漆黑的夜拿漆黑的眼珠子盯住我。

然後他抬臂看了看手表,冷笑了下說:“這個地方,估計你是趕不上末班公交了。現在你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坐我的車回家,有空調速度快,一條,繼續打的,能在夜間費前打的到,算你運氣好。哦錯了。”

他又笑了下,伸出三根手指,“還有第三種方法——坐黑車。說不定我開走後,小黑黑們就立馬圍過來了,到時候看你一個單身小姑娘,對你做出什麼實質性舉動,我就……管不了了。”

我勉強忽略掉他口裏對黑車叫“小黑黑”這種惡心的叫法,閉了閉眼睛。是的,在這個鳥也不願意來拉屎的地方,成就了一批伺機宰加班乘客的黑車黨們。

他把手拿下來,一副要坐進車裏的打算,“那你繼續等吧,我先走了,祝你好運,晚安……。”

他的“安”還在嘴巴裏,我已經“噌”的打開車門,一屁股坐在副駕駛座上。

好吧,我就是這麼個膽小怕死有福不享也會死的人,更何況頂級路虎,我還是第一次坐。

我坐在真皮軟椅上憤憤然,這就是有錢人和窮人囂張程度的差別,NN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