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家公司呢?我屁顛屁顛地翻過來看,盯著上麵的字瞅了足足有十幾秒鍾……然後瞬間燃燒起我的小宇宙,惡狠狠把名片捏在手裏絞碎,拋出一個漂亮的三分球,一舉把它扔進垃圾桶,覺得還不過癮,上前又蓋上垃圾桶的蓋子,直到眼不見為淨。
何壩見我跟唱變臉大戲一樣,對我說:“蔡彩彩你吃撐了麼?”
我說:“哼,看到那幾個字就沒好心情,那感覺就跟吃了一口屎一般難受。”
她拿眼珠子轉了一圈周圍,完全不明所以地問我:“哪兩個字?我怎麼沒看到?有那麼誇張麼?和你有仇啊。”
我用力地點點頭。
我的舉動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踩著小碎步走了過來,撿起那張別我捏得稀巴爛皺巴巴的名片,然後拿吃驚又鄙視的眼神看我,過了會兒才愣愣地說:“是FZ Architects & Designers的總經理——封湛?剛才那兩個?”
我覺著他們總不可能是把別人的名片當小廣告發的黃牛吧,看起來也不像,於是我點點頭說:“應該是的。”
她把眼睛瞪大了又問我:“他他,他們兩個哪個才是?”
我想了想,搖搖頭,還真不知道。不過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倆哪個才是那個小時候和我過不去的封某人,我隻但願再也不要見到此君!見到他總沒有好事發生!
何壩拿幽怨的小眼神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對我疾言厲色,“你爸不就是FZ做的嗎?你不知道?蔡彩彩,你真的能碰上屎,碰上的是****吧。”
我淚啊勒個去,哪兒能啊。
是,我認識封湛,但也隻能說認識,就目前的我而言,完全不能反應出他那張臉。
說起我和封湛的淵源,要從小娃娃的時候說起,說深不深,因為在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我們就各自踏上人生路,分道揚鑣互不聯係,要說不深麼,到現在我身上還有他留給我的一道疤。
那道疤好死不死,居然還在屁股上。
那是在幼兒園時期,不知道哪個道聽途說的說人的屁股上都有上帝遺留給我們的淤青,淤青小的證明是上帝的寵兒,因為不舍得放開他們遺落人間,淤青大的證明是棄兒,是上帝一腳踹下來的。
當年還是小屁孩的封湛,非常無聊且幼稚地沉迷於這個傳說,扒了自己褲子看自己屁股上的淤青外,還想翻看其他小朋友的,當然,和他玩在一起的其他小朋友也是公子哥小公主什麼的,哪能夠隨隨便便給人看屁股,於是作為唯一一個他父親下屬的女兒,也就是同是小屁孩的我,就成為了他扒褲子的目標。
至於為什麼最終從看屁股到屁股上永遠落了道疤呢,是因為封湛小朋友一邊抓著我不讓我掙紮,一邊順手打翻了一瓶開水,部分開水撒在我嫩白光溜的屁股上,以至於還那麼小的我,就經曆了此等慘無人道的折磨,作孽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