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部落的神射手將箭矢從箭囊中抽出,插在地上,掛好弓弦,帶好扳指,遠眺估計妖孽的距離,觀旗計算風力;炸彈已裝上拋石器,床弩也已絞好,弩槍已上槽,化學部落的爆炸人調配各種炸彈,咧嘴直笑;射手將自己最大,最長,威力最大的氣筒拿了出來,架在城頭之上,誌得意滿,欲顯耀竹部落威名;古族噴氣蟲也已紮根,操縱者不斷給噴氣蟲喂食,積蓄力量。
在這遠程攻擊手後麵,一個個近戰手,一絲不苟地打磨自己武器的刃口,一點都不受這戰鬥前緊張氣氛的影響,或有說有笑,或將傷口繃帶拉了拉,或擦拭自己心愛的盔甲,其中最多的是人農一族的戰士。巫醫們在各自的區域站好,察看自己的藥物與符文。再後麵就是一夥夥由遊獵者組成的獵殺小組,或囂張或低調地做著戰前的準備。最自由的是蠱部落的控蠱師,披著蟲甲到處遊逛。
在城中豎立的數百座高塔,早已趕到上麵的薩滿,開始將自己手中藥物灑向空中,彙集成一團團,一圈圈光怪陸離的藥霧或毒霧;一隻隻巨禽破空而起,盤旋在石康大鎮上空,巨禽身上的巨禽神射手,手已緊緊握著弓弩的扳機,隨時就能發射,在它們旁邊的還有生物部落的飛行隊,各種巨型昆蟲上的操縱者,手中各式各樣的武器也已準備完畢,中間還參雜幾名鋼鐵身影——雨燕矮錘。
在城門之後,古族的各式戰爭昆蟲已經列陣排好,整齊安靜,渾然一隻絕世凶獸。跟在後麵的是乘黃部落的乘黃騎士,再是其他民族的排列整齊的騎士,最後才是奴獸部落的各種凶狠野獸,在狂戰士的控製下花哨地排滿了整條街道。
符師最為忙碌,需要控製整個大鎮無數個大型符陣的運行,還要保證聚能武器的發射,修補損壞符陣,製作能量符,這都是符師的任務,機關部落負責各種機關器械的製作有維修,還有整個後勤運輸。
戰爭號角一吹,整個石康大鎮如一隻凶獸蘇醒,開始露出它的獠牙。
妖孽們邁著整齊的步伐,在盾戰車的防禦下向石康大鎮邁進,高大的樓車上麵站滿神射手和射手,雲梯緊隨其後,拋石器也在土坡上準備好,空中部隊已經起飛,鋒利的刀刃在陽光下熠熠發光,如湖麵粼粼水波。
不知是哪一方先發攻擊的命令,也不知是哪一方先射第一支箭,戰爭瞬時爆發。
天上,巨禽悲鳴,飛蟲嚎叫,落羽如雪,夾雜著血雨與殘肢,還有不時落下的屍體,不知砸翻多少人,那轟隆的聲音瞬間淹沒在戰爭的怒嚎中;地上,巨石翻滾,宛如冰雹,夾雜著注滿毒藥和火藥的炸彈,一落地,周圍的戰士不是中毒身亡就是炸得支離破碎;一支弩槍穿透數人才會停下,金汁滾滾,鐵鏈通紅,爬上雲梯的妖孽,或是皮膚潰爛,難以治愈,或是全身冒煙,瞬間點燃;噴氣蟲毒液一落地,就有數人腐蝕得屍骨不存,一個個冒綠霧的深坑,不知埋葬了多少生命!
滾石之下,不知有多少冤魂在嚎叫;火油之中,哪會有屍骸存在。天上地下,殘肢斷屍,血流如毯,血淌如漆;城頭牆下,殘刀斷劍,人命似蟻,人體如絮。哭嚎聲,慘叫聲,衝鋒聲,兵刀聲,怒吼聲,交雜一起,分不清天南地北,分不清生死活滅。
在一片瘋狂中,還有很多好像沒有情緒的人間兵器,在這刀光劍影中,用手中劍,刀,弓,斧,槍,冷漠地收取一條條生命,這樣的人,人族有,妖孽有,青木三人就是其中三個。
開戰以來,青木的九支無影箭,射殺了妖孽一名大宗師巔峰,三名大宗師高階,兩名大宗師中階,三名大宗師初階,其餘宗師無數;這樣的驚人戰績,使得魁手中的盾牌壞了十七塊,三人近身斬殺妖孽無算,獵殺與反獵殺中,雨夜箭魔,黃金冷劍,狂怒蠻斧的名聲響徹戰場。
青木藍星銀河,破損七處,傷五處,魁身中二十一箭,刀劍上七處,沛玲有寶衣保護卻依然是連吐了四口淤血,頭發被斬斷一半,傷三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