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此地的天花板是用什麼材料構成,竟然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這也讓青木和沛玲兩人眼睛沒有受到傷害,兩人可是在黑暗中度過了兩月之久,突然轉換場地,黑暗與光明交替,最容易使眼睛受傷。
這是一個封閉的空間,與金線鼠記錄的虛空極點極為相似,一裏見方,一根根三尺來寬的大柱,按照某種規律林立,支撐著天花板,由於整塊天花板都發光,就沒有什麼陰影,所有的影子都被照淡。
在虛空極點中央,閃現著七彩之光的祭台,懸空而立,其形狀古樸,七彩光暈纏繞上下,與四周沒有任何裝飾的大柱,到相得益彰,極為融洽。
看到這些,青木和沛玲緊握兵器的手掌也放鬆了下來,警戒的心也稍稍放鬆,甚至有幾分愉悅,這倒是情有可原,已經到達了此行目的地,怎麼不高興?
青木看著虛空極點這個一裏見方的封閉大廳,眉頭一皺,心中總有些牽掛,卻又想不起是什麼事情,掃了一眼地麵,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做了計較,轉頭對沛玲說道:“我們在這四周察看一番吧,免得有什麼未知東西,在我們連接節點的時候出來搗亂!”
此話一出,沛玲微微點頭,就握住黃金劍柄,開始從左方巡視這大廳。而青木心中卻似乎好像有什麼要跳出來一樣,到底是什麼?難道還有什麼地方沒有考慮周全嗎?不過隻要將這個地方好好察看一番,應該不會有什麼變故發生吧。
雖然心不在焉,青木依然取出斧弓,握在手中,轉向右方,緩緩察看。這個虛空極點大廳,能有一個詞來形容,就是嚴整,一絲灰塵都沒有,所有的圓柱都光滑無比,大小一致,就連四方的柱子所在的位置也未變化,再加上頭頂那柔和日光,衝淡了這嚴整之勢中的威嚴,柔和了不少。
一圈下來,青木來到另一端,沛玲早已在等在那裏,嘴角微揚,雙眸放光,有些挑釁地看著青木,青木卻是微微一笑,不去理沛玲,隻低頭在腰間找東西。
果然,這一招將沛玲這點小脾氣打壓得一點辦法都沒有,你挑釁,我理都不理你,看你怎麼辦?這不,沛玲有些微惱,跺了跺腳,哼了一聲,不情願地走到青木身邊。
按照記載,這虛空極點對金線鼠一族很有裨益,青木也想借此機會看看能不能讓這兩個小家夥醒過來,畢竟複合節點還需要金線鼠的幫忙,即使這其中的過程青木早已熟記在心,但是時間已過去兩月,難免會有什麼遺漏之處,要是金金波和金金櫻能夠醒來,那麼就算出錯,也能查漏補缺,彌補過來,這才萬無一失。
看到青木在做正事,沛玲也湊了過來,隻是那臉色依然有些惱怒,但更像是撒嬌。青木抬頭朝沛玲笑了笑,就埋頭查看兩隻金線鼠的情況,還都不錯,不知是第二三四層的環境中什麼東西,一直影響著金線鼠,現在到了虛空極點,兩個小家夥的氣息平複了許多,看來要不了多久就能醒來。
沛玲不懂醫術,所以劍術才精湛,而青木迫於生活,醫術,機關術,製造術都有涉獵,甚至就是武術都不隻學一種,幸虧是青木,知道融合,也善於融合,要是換做他人學怎麼多東西,精力絕對不夠,什麼東西都學不好。
“怎麼樣?”沛玲關心地問道。
“情況還不錯,說不定等會兒就會醒來。隻是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影響這兩個小家夥的?”青木回答沛玲的問題後,就喃喃自語,獨自思量這其中緣故。
沛玲見青木不說話,也不見怪,這樣的情況見得多了,知道青木正在思考問題。看著這兩隻瘦了一圈的金線鼠,沛玲歎了口氣,摘下水囊,擰開蓋子,給金金波金金櫻兩兄妹喂了點水,就拿出複原節點所需要的物品,清點了一番,看是否有丟失?
這些材料,青木身上還有一份,沛玲覺得金金波和金金櫻的腹中定還有幾套,這樣才算得上萬無一失。等了許久兩個家夥還是未醒,沛玲覺得有些無聊,就走到中間的懸空祭壇旁邊,欲趁著這空暇時間,好好看看這個能夠將虛空大陸和獵士大地聯係起來的祭壇。
這懸空祭壇遠觀可發現其纏著七彩之暈,高台黝黑滄桑,映著暗紅色,離地一尺,緩緩轉動,甚是可觀。走進來卻發現,這祭壇雄偉浩蕩,足有十丈高,比遠觀之時,不知高大了多少,七彩之暈,皆是層層疊疊,竟如實質一般,沛玲好奇之下,按了按,卻沒有半點動靜,隨著力道的加大,也沒有什麼異樣,最後沛玲站在七彩之暈上,才想到,這些七彩之暈怕是登上祭壇頂部的階梯。
“咳咳!”一陣咳嗽聲將青木從思考著中驚醒,抬頭看去,卻是金金波和金金櫻兩兄妹醒來了,看著這兩個眼神迷離的家夥,青木心情大好,急切地問道:“感覺怎麼樣?身體有哪裏不舒服嗎?”
兩個家夥並沒有回答青木的話語,劇烈地咳嗽了許久,才問道:“這是哪裏?”
青木正想回答時,金金波卻不再在意這環境,隻是大聲叫嚷:“百裏木,拿點東西給我們吃吧。”聽到金金波這中氣十足的聲音,青木甚是驚訝,餓了一個多月,竟然還有這樣的力氣,正是奇怪啊!但青木到沒去多想,隻是將肉幹和水囊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