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走多遠啊?”沛玲眼神呆滯,有氣無力地問道。
離從煉氣士洞府出來已有十七天,長期處於這種黑暗狀態,雖然有機關燈照明,但是在周圍沒有燈光的地方依然是濃稠得快滴出墨的黑暗,如一隻遠古巨獸,步步緊逼地跟在青木和沛玲身後,給兩人無比沉重的壓力。
剛開始幾天還未顯現出威力,到了第七天,青木和沛玲在這黑暗中,情緒有些不可控製,暴躁,負麵,陰暗,漸漸顯現出它們的威力,兩人爭吵過,打鬥過,清醒過,到了十五天的時候,兩人身上的衝動的情緒已久沒有減少,還出現了一絲絕望,縈繞在周身,怎麼也去除不了。
幸虧青木的心魔早已驅除,不然在這種環境不知會有什麼樣的狀況發生,也正是因為這心魔已去,青木雖然與沛玲一起在這亙古的黑暗中行走,雖然也受到了影響,但在總能在關鍵時刻清醒過來,化解兩人之間因情緒不正常而產生的矛盾。
這些天,兩人無比渴望每一頭野獸的出現,這是唯一能夠無害的發泄的機會,當然每一頭上前挑釁或者準備享受午餐的野獸都被打得十分慘,在斷氣之時,沒一頭能夠看出原來的樣貌,骨骼粉碎,肌肉破裂,皮毛掉落,無比淒慘。
“你問我,我問誰?”青木不耐煩地回答道,心中有一團火在不斷地燃燒,但腦海中那唯一的一點清明,讓青木覺得這樣說不太好,於是就補充道:“我算了算,這十七天,我們一共走了五百裏,應該快到出口了。”語氣也好了些,但依然很衝。
“都怪你,非要接這個鬼任務!”沛玲不依不饒,將頭湊在青木耳邊,絮絮叨叨。
剛開始青木還保持清明,不去理沛玲,隻是到了最後,挑釁的話語也讓青木的怒火淹沒了理智,大吼一聲,將背在背上沛玲扔在地上,,轉身大吼道:“煩死啦!惹惱了老子,你就一個人爬出去!”
被摔在地上的沛玲,也不爬起來,直直地盯著青木的充滿怒火的雙眼,冷冷地說道:“哼,要不是你把我打傷,又沒了治療符,我會要你背?”
三天前,沛玲與青木在一次言語衝突升級後,再次大打出手,同樣修煉了正氣經煉氣術的青木再加上一身巨力和超強筋骨,怎麼會怕隻學了煉氣術的沛玲,憤怒間,兩人也打出了真火,青木一發怒,沛玲哪是他的對手,一拳打去,直接將沛玲的打傷在地,若不是白骨劍擋了一下,沛玲肯能就會因次送了性命。
當正要下死手時,青木終於清醒了過來,沛玲也在死亡的威脅下,恢複了正常,隻是兩人多次爭鬥,又遇到了幾隻接近領主級凶獸和一隻剛進級的領主級凶獸,多有受傷,各種藥品和治療符都消耗的差多了,等到此時,青木也隻剩下一些平常的藥物,喂了幾顆後,沛玲卻是不能行走,在這個深淵無盡迷宮中,空間特別牢固,就連封印空間都能打開,青木也就沒能召喚出小黃,隻能自己背著沛玲繼續前進。
“要不是為了你們那忘恩負義的石居部落,老子現在會連自己的傷都不能治療,還將小蛇放在你傷上,你要說什麼?一群忘恩負義的家夥!”青木怒火一分不減,大吼了幾聲,就不管沛玲,一個人走進了黑暗之中。
等到黑暗將青木的燈光吞噬,沛玲才開始恐懼,但依舊不服輸地罵道:“哼,別以為沒了你就不行,我一個人也能走……走……出這個鬼地方!啊,青木大哥,你別走啊,救命啊,有鬼啊——”
或許此時青木和沛玲才意識到深淵無盡迷宮的可怕,以及它的深淵之名。沛玲的聲音傳出百尺就被這石壁和地板吞噬的一絲不剩。
此時,青木怒火衝腦,大步向前,腦中盡是那些受辱之事,血脈憤張,渾身滾燙。陡然,一股冰寒刺骨的陰風吹向青木,青木渾身一戰停了下來,抬起頭看向前方。
沛玲叫了許久,卻發現沒有回應,竟神奇般地站立起來,沒有絲毫受傷的樣子,嘴角拉起一道詭異的笑容,轉而又變成惱怒的神情,輕聲罵道:“這家夥,怎麼一下就變聰明了?原本還想多占點便宜,節約點體力。不過,你怕沒想到我早已經複原,《正氣經》修煉出來的黃金元氣真療傷聖藥!沒有你我也能走出這鬼地方!”
白骨劍被青木一拳打碎,現在沛玲身上就隻有一把黃金劍,將黃金劍握在手中,隨時都能出鞘,給敵人致命一擊。
正當沛玲準備啟程時,前方陡然出現一道白光,這是突如其來的機關燈,讓剛站起來的沛玲一時之間到有些不知所措,是繼續躺在地上好呢,還是站起來在挑釁一下青木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