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葬禮的強盜回到部落,悲傷的情緒彌漫在整個營地,將人們的眼淚都擠出,脊背都壓彎,幾乎每個屋中都多了一個木偶,那是死者的靈魂的歸宿。整個部落多年的積蓄也消耗一空。這一次,人財兩失,最近幾年部落的生活將極其困苦。
沒有人因此而恨上生物部落,既然決定用戰爭手段對付蟲隊,就意味著有巨大的利益,同時也有極大的風險,作為人農一族,這就是生活,將傷員治好,拉起隊伍再次去挑戰過路的人們,積聚力量,為能夠再次衝擊進入征服的隊伍而努力,這是無數先祖拚下來的榮耀,沒有人想拋棄!
但是,誰也沒有發現,部落戰死的首領的獨子已消失多日,同時失去蹤跡的還有這個家族多年了存下的私產——五枚劍齒龍齒幣。悲傷彌漫的部落,悲傷也蒙蔽了人們的雙眼。等到眾人從悲傷的泥潭中遊出時,才發現了這個情況,方圓百裏都翻了一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蹠征的身影。
這個頑強而執擰的小子,八歲的時候就能為了一句話在雪地裏趴上三天,從來是說什麼就一定要做到什麼,首領未死時就認為他是能夠帶著部落踏上征程的最佳人選,這家夥一定是為首領報仇去了,首領的仇未報,他一定不會回來的。眾人歎了口氣,就不再去管他,盡管他是首領的最佳人選,但是一名成年的部落成員都有為自己的將來選擇的權利,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麼就希望蹠征能都達成所願吧!
所有的強盜,抬頭望著正在彙合的雙月,閉上雙眼,靜靜地祈禱,祝福這位踏上個人征程的部落少年。銀白色的月光輕輕拂過大地,拂過這群虔誠的人們。
同在雙月的照耀下,在銀白的高原世界中,一個倔強的身影緊咬牙根,堅定地邁著步子,看方向就是蟲隊的方向。這就是蹠征。
在甲蟲嵌入艙中的青木現在完全是大爺級別的待遇,這樣一個武器大宗師還不好好巴結著,心情好了,給你武器改改,說不定就提升了一個等級。但在青木的要求下,眾人還是沒有特殊化對待青木,至少表麵是這樣的,至於心中是怎樣那就不知道了,當然這是一青木給所有人加工一件武器為前提。寇烈的骨刀,金商都的拳套,達瓦的手杖,弓的弓,摩羯黃就沒有這個待遇,機關獸那麼多的零件,那麼大的身軀,真要全部再加工一次,那要多少時間!
在眾人口中青木也了解了自己睡覺時發生的大戰,如此慘烈的大戰,人數眾多的大戰,青木以前從未見,不由得大感可惜,至於內疚肯定是有的,但是這種戰鬥規模,肯定不隻是為了自己,自己也隻是一個順帶的目標,心中的內疚之感就小了許多。
從那之後,青木也不敢再沒日沒夜的改造武器,生怕錯過了什麼好事情。竹晶的七誼得到了眾人的肯定,得到了七誼的竹晶戰力也一下提升到眾人中的前列。這一隻甲蟲上的人也在整個蟲隊中都出了名,沒一個簡單的人物!
或許是蟲隊與強盜的這一場大戰,鎮住了其餘的強盜部落,強硬的蟲隊護衛部隊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也不願將所有的力量消耗在這支蟲隊上,銀月部落本來是南方高原上最有機會踏上征途的幾個部落之一,現在與蟲隊一場大戰下來,不知又要多少年才能集聚到戰前的程度的力量。
反正,正麵挑戰也能得到齒幣,所有的人農一族的部落都采取了正麵挑戰的途徑。這天,一個劫匪部落攔住蟲隊,火紅衣著的劫匪指明要挑戰青木,青木抖了抖肩,滿臉笑容,好些天沒見到人農一族的族人,真是有些想念。
這個劫匪部落也不敢輕敵,雖然得到的消息是說這隻叫青木的大肥羊武力是大乘黃騎士巔峰,大斧術巔峰,誰都知道這隻肥羊敢隻身上高原,還告訴人農一族自己所攜帶的齒幣,不可能沒有一點憑借。
為了保險起見,這個劫匪部落直接派出了部落中戰力最強的戰士,劫匪宗師出戰。
青木雙手握著擰開的斧弓,細細打量前方的紅衣劫匪,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如此同時在遠處的一個山崗上有一個枯黃的草堆,草堆中有兩顆烏黑的眼珠透出渴望的光芒。
“你輸了,就給我二十八枚劍齒龍齒幣,取你一半財產不過分吧?”紅衣劫匪文質彬彬,微微點了下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