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警官!思思在上邊?”馬大幫瞧出了陳楓的滿臉疑惑,卻不知上邊究竟發生了什麼!
陳楓“噓”地一聲示意馬大幫,然後拉著他的手走下樓梯。
“怎麼啦?”馬大幫顯得不太情願跟著走了下去。
“下去再說吧!”陳楓說道。
送走了居委會的幹部後,陳楓自言自語地說道:“思思笑的很開心,不像要自殺,更不像要殺人的樣啊!”
“女人想殺男人,最好的辦法是用色相,用色相殺人的女人除了是專業殺手,她一定是在麻痹那個老頭,然後趁機殺了他;她為啥笑?因為老頭上當了,解除了防備。快救救她吧!陳警官!”馬大幫自從認識了救火英雄後,整個人就像脫胎換骨,對女人憐香惜玉尊敬有加,對窮人大發善心慷慨解囊。此刻,他認為自己是個男人應該挺身而出,但他有心卻無計幫她。
陳楓望著馬大幫懇求的目光,搖了搖頭說:“不會的,走吧!”
“一定的,一定的。她沒有理由笑的很開心。她的開心就是最大的疑點!你是刑警難道連這個起碼的常識都不懂?”馬大幫看著陳楓滿不在乎的樣子有點生氣。
陳楓眉頭一皺,突然說道:“聽人說,你是情場高手?”陳楓突然開起了玩笑。
馬大幫心裏一怔,不知他葫蘆裏賣的啥藥,細細品味,他才猛然醒悟,臉刷地通紅。他想,陳警官的未婚妻玲玲是他同居一年多的試婚女郎啊!難道他聽玲玲說的?尷尬之餘,他的心呯呯亂跳,生怕陳楓替玲玲抱不平。
“哈哈!情場高手也有臉紅的時候?”陳楓笑道。
馬大幫自稱在女人麵前,自己的臉是剛抹上桐油的臉,又油又滑又黑,一輩子沒有紅過臉;在男人麵前談起女人,他的臉是銅牆鐵壁,硬氣的很,一輩子都是自豪的資本。可如今,他有點愧疚。不過,好在陳楓的哈哈一笑,多少讓他平靜了一些。
“你真想救思思?這……?”陳楓臉色凝重,欲言又止,似乎接下來的話對馬大幫重如千鈞,似有生死考驗一般的艱難。
“說吧!我馬大幫這輩子害了許多女人,能救思思至少也能彌補一下我的罪過!上刀山下火海我在所不辭!”
“好!好一個雄心壯誌!既然你有這份決心,你去泡她不就行了?泡成功了,她不會自殺了,也不會去殺那個老頭了,對嗎?”陳楓哈哈大笑道。
馬大幫疑惑地望著陳楓。在他的眼裏,陳楓和他的老子一樣,平日裏都是緊繃著臉,一旦遇到敏感問題,則如臨大敵,所謂玩笑不足嚴肅有餘,如今二條人命擺在麵前,他卻開起了玩笑!“別忘了,你是個警察啊!”
“今天我是警察,不過,明天我就要脫下警服當老百姓了!拜你為師嗬!”陳楓又是一句玩笑話。
馬大幫看了他一眼,心想:怪不得他說話口無遮攔,原來是想棄官從商了。這怎麼辦?思思想自殺或者想殺老頭,並沒有證據,沒有辦法報警,如果他不肯幫忙,我怎麼去救思思啊?突然,他有了主意。隻見他手指著陳楓,嚴肅地說道:“你現在還是個警察,我向你報警!有人想殺人,你必須陪我去救人,否則我告你見死不救罪!”
看著馬大幫認真嚴肅的模樣,陳楓心裏突然對他有種崇敬的感覺。這個世界上好人不算少,但一個浪子自覺省悟確實少見,甚至可以說絕無僅有。他當然想幫忙,但這種假設如是不能成立,那麼,陳楓就可能麵臨侵犯了他人的名譽或者其他的罪名。他猶豫再三,卻還是決定冒險。
“好吧!我們先打個電話試探一下老頭的反應,然後就請老頭出來喝茶聊天如何?”“這?好吧!”馬大幫聽了覺得這倒是個辦法。馬大幫雖說與思思的表舅不熟,不過,他聽玲玲常提起他,說是個做建材生意的老板。這方麵他也是行家,以談生意的方式約他出來,相信這事能成。然而,思思的這個表舅的電話卻如何也打不通。馬大幫又急了。“怎麼辦?陳警官,怎麼辦?”
二個人便說便聊,轉眼就走到了小區的門口。
“我看,我們暫時就守在他家的門口,如有動靜我們再作應對!”
“對!實在不行破門而入吧!對吧?哈哈!”馬大幫笑了!
“如沒有搜查證,沒有合法的理由和手續,隨便進入他人住宅,那可是侵犯他人住宅的罪名嗬!”陳楓有點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