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龍至都是公安係統的“精英分子”、辦案骨幹,他們在假公濟私的情況下,來查證芯片的事,應該說易如反掌。但事實上,他們與芯片爭奪的幕後的較量卻常常處於下風,而更加可怕的事情是,香港來的那二批私家偵探,竟然也是一無所獲。
除了克格勃,美國聯邦調查局或者國際刑警有如此本事外,他想像不出還有誰?當然,這些假設是不成立的,就像公安係統也不可能介入一樣。
黃老板竟然是在剛下飛機前往停車場的時候被“綁架”,這太有點不可思議。如果黃老板稍有反抗,或者大聲呼救,這夥人的綁架圖謀是無法得逞的。因為想從機場路逃逸,要過三道二道收費站,並且除了走高速,並無其他道路可跑。
現在已經5點30分,此時,如果是綁架,那麼可以肯定說,綁匪已經離開了機場路,此時,已經失去了一個最佳解救機會。是什麼原因導致這件事延誤上報呢?難道是這夥人偽裝的好,一時難以識別嗎?如果是,那麼,他們又是如何得知黃老板從外地飛回特區的信息?難道說,他們是守株待兔?如果是,那麼,黃老板是個身強力壯,也有點三腳貓功夫的習武之人,他為什麼沒有反抗,沒有呼救?憑他的手段,四五個人想製服他,也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如果說這夥人是綁匪,這夥人肯定不是一般的綁匪,除了組織嚴密,分工明確,手段老練外,似乎背後有一定的勢力,否則,他們不敢明目張膽怎麼幹!
他想,芯片已經不是純粹的財產問題,可能涉及權益糾紛,甚至不排除有“罪證”材料。所以,許多與遺產毫無關係的人也參與其中爭奪。這種爭奪必然導致衝突的表麵化,也必然會引起公安等政法單位的注意。難道芯片的紛爭可能也有某個政法單位在插手?
當然,那些插手芯片或單位的人,都在小心地走鋼絲,打擦邊球,唯恐一不小觸犯了法律。所以,種種跡象表明,芯片的事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
陳楓笑了,我這個正宗的財產繼承人竟然成了這場“芯片”爭奪的旁觀者。他現在很輕鬆,因為他壓根兒就不想參與進去,錢是身外之物,夠吃夠用就已足矣,爭到了,也就是在財富後邊多上幾個零而已。龍至不就是前車之鑒嗎?
可現在他不想當旁觀者了,因為黃老板有危險。他不能讓一個無辜的人為了他們家的事,卷進這種旋渦之中。
他拿出手機,試著撥打了黃老板的電話。隻聽嘟——嘟——響了幾下後,手機關了。再接著打,語音提示已經關機。
陳楓覺得奇怪,這夥人竟然現在才想到要關他的手機?難道這夥人真的是綁匪?如果是綁匪,此刻這夥人應該在哪兒?應該去哪兒?
他想,幾乎所有的綁匪都是為了錢或者為錢賣命。現在,不論是為了芯片也好,錢也好,這夥人不會離開特區,即使離開也是暫時的。因為綁匪的目的絕對不是他的人。
黃老板是香港居名,雖然在內地有房屋家產,但他一直居住在一家五星級賓館。綁匪為了芯片也好,錢財也好,肯定要進入賓館。
他現在雖然還是刑警,但他現在辦的是私事,又是個體,他的刑事偵察技能已經無法伸展,他隻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住在賓館內守株待兔,見機行事。
陳楓走進賓館,從容地朝四周環視了一圈。這時,他發現左側咖啡廳有幾個人神色詭異,警惕地注視他。然後,其中有個人做了一個手勢,接著有人站了起來,朝走來。他不動聲色,依然朝服務台走去,但已經有所戒備。
“小陳!沒讓你值班,當然也不會讓你來這個地方!”來人悄悄地扔了一句話後,轉身又走進咖啡廳。
一聽這句話,陳楓馬上知道那幾個人是同行,既然這裏已經有人把守,他參與進去,當然是多此一舉。所以,他隻好轉過身,離開了賓館。
黃老板被一幫警察推進了車內,這突然的襲擊必然導致他的抵抗,但那批人在推的時候,說了句:“二哥,有人來接你了!”他仔細一看,裏邊坐著玲玲。“什麼事?”他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