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想起了一個故事。這個故事說有二個英俊的小夥子,同時愛上一個漂亮的姑娘。這個姑娘也非常喜歡他們。然而,一女不能兩嫁,她必須要作出選擇。然而,對她而言,選擇是痛苦的,也是艱難的。後來,她選擇了暫時離開他們到外地散心。幾天後,兩個男人同時接到來自醫院的電報。他們深愛的姑娘在旅途中不幸受傷,生命垂危,想見他們最後一麵。這時,兩個男人卻有不同的心態。一個男人毫不猶豫地地坐上火車,含著眼淚趕去醫院,另一個男人則猶猶豫豫拿不定主意,當他下定決心前往探視的時候,才發現他所愛的已經是別人的新娘。
江勇不會使用這個辦法,因為張某是她的原配夫人,他們親如兄妹,情如父女,她又是是二個孩子她媽。雖然這對雙胞胎姐妹並非他們親生,但他與女兒已經有了感情。至於玲玲,他想擺脫她,從她當陪房保姆那一刻起,他就想擺脫她。後來,玲玲扔下合同,撩下了2萬元錢定金後,他擺脫了她,然後,他依然沒有在心裏擺脫她。這次相見,他藏在心裏的那份衝動,就像日本鬼子進村一樣,悄悄地冒了出來。
當然,打開他心中欲望的閘門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妻子張某。她想了個陪房保姆的計策,來彌補她的缺憾。然而,在江勇看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這就是他的原則。
“六哥!嫂子說讓我叫你勇哥!”玲玲一邊給江勇擦洗身子,一邊說道:“你喜歡我叫六哥,還是喜歡我叫勇哥?”
“這?”江勇心頭一沉,竟然不知如何作答。勇哥這個稱呼,天底下隻有妻子叫過。妻子叫他勇哥的這一天,是他最高興,也是最得意的一天。這聲勇哥一直掛在妻子的嘴上,一直到出租車公司成立後,她才改口叫六哥。江哥也好,勇哥也好,都是哥,然而,叫勇哥卻更多包含了男女之間的情份,這種情分,江勇不會另找,然而,卻被妻子轉讓了!唉!他暗自思慮,如是魚與熊掌都能兼得多好?然而,這個想法剛一冒頭,他便罵自己無恥。他江勇怎麼忍心耽誤玲玲的終身?
“哥!妹現在把你當親哥!”玲玲用毛巾在臉盆裏搓了搓,然後用手背試了試溫度,說:“乖!來翹一翹,擦一擦小屁屁!”
江勇的臉羞得通紅,那神情除了尷尬,害羞,還有點於心不忍。他連忙用手一擋,說:“別擦了!”
“聽話!”玲玲輕輕地掀起被子,那隻纖小的手上捧著溫熱的毛巾,輕輕地貼在他的下半身。“哥!別難為情!不擦身要長褥瘡的。醫生說,等一會要用50%酒精幫你按摩,塗上滑石粉。”
江勇急的大叫:“不!不要!不要!”他突然覺得自己不能再沉溺於這種荒唐的生活之中,他必須要作出抉擇。但道義和責任告訴他,他沒有權利抉擇,他必須果斷!他不能讓玲玲有一絲一毫的幻想,否則,他的良心將受到譴責!
玲玲感覺到江勇心裏變化。憑心而論,她有過嫁他的想法,有過以身相報的想法。然而,這種想法很快被張某的賢慧所感化。即使後來在張某的鼓動下,她依然沒有這種奢望,因為她分明感受到張某對江勇的愛,非常的高尚,非常的偉大,那種愛已經無法用夫妻來形容。他們可是是母子,可以是兄妹,可以是父女,可以是情人,然後才是夫妻。所以,她在祈禱他早日康複的同時,也暗下決心,如果他癱瘓成了廢人,這個時候,她會毫不猶豫地站出來,表達自己的愛,她會旗幟鮮明地與張某爭一爭老公。但這種可能性已經沒有,她分明感覺到江勇的下身在動,而且動的很厲害!她不知是高興,還是感覺到無奈,她的眼睛潮濕了。然後,她抖嗦地把手從被子裏抽了出來。
“妹!你別介意!我是不好意思!”江勇解釋道。
此時,玲玲眼淚嘩地流了下來,她哽咽道:“妹當過小姐,做過保姆,什麼下賤的事都做過,你有什麼好難為情的?”
“妹!別哭!哥不是這個意思?你是我妹,不管你做過什麼,哥心目中的你永遠善良,永遠可愛,永遠純潔。”江勇看見她一哭,他的心如刀絞般的難受。說真心話,他很喜歡玲玲,也愛她,但他認為這種愛是兄妹的愛,愛的很純。他沒有私念。此刻,他發現自己言行不一,下身竟然不由自主地在跳動?他突然結結巴巴起來:“哥是個大男人,你,你是個小,小姑娘,怎麼好意思讓,讓,讓……。”
“六哥!你下肢有感覺了!不會癱瘓了!我是高興!不是哭!”,這時,她突然想到江夫人張某,想到她對她的承諾。她站起身,背對著江勇說道:“我這就打電話給嫂子,告訴她好消息,讓她馬上過來!“說完,她快步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