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滿30歲的江勇下海了!他在官場上下海的同時,在家裏也下崗了!父母與他翻臉,老婆和他離婚,朋友和他拜拜,他成了孤家寡人。不過,沒有了官場的束縛,沒有了家庭的拖累,江勇一門心思搞創業。
起初江勇的經商與他在官場上的遭遇幾乎如出一轍。開一家公司,虧上一筆錢,再開再虧。虧的實在沒辦法了,他隻好把公司關了,隻身一人跑到外縣去做苦力。然而,即使逃在外縣,依然有債主讓他不得消停。
人窮誌短,一分錢愁倒英雄漢。江勇從來沒有賴賬的意思,可幾乎所有的人都認定他是老賴,無信用可言。一紙又一紙的訴狀起訴到法院,要求他立即還款。那個時候,江勇像個逃犯一樣惶惶不可終日。
正在他走投無路之時,有個女人走進了他的身邊。那個人就是被他從槍口下救出的“女殺人疑犯”張某。此時,張某很大方的拿出了她所有的積蓄8000元,讓他還債,讓他創業,江勇又看到了希望。
那個時候,萬元戶還很少,能拿出8000元錢,說明她連同錢和人全部送給了江勇。江勇自然非常感激,從此,兩個人就像戀人一樣親密。
然而,誰也不曾想到,張某接近江勇,討好江勇,甚至不惜以身相許的做法卻另有居心。因為,她認定她的男朋友的死是江勇害的,她要為死去的男朋友報仇。
一個月後,正當江勇笑臉相迎,等待她投懷送抱的時候,她冷不防從身上抽出了一把匕首,刺向了江勇!
其實,江勇早就防備,但他故意沒有點破。他想:這個女人是烈女,仇恨已經讓她失去理智,憤怒已經讓她變得麻木。你越想告訴她真相,她越是不信,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把仇恨發泄掉,讓悲痛排解完。此時,江勇見匕首刺來,用手一檔,匕首紮了他的手掌;張某再用力一刺,江勇再用力一檔,戳了他的小臂;張某再次撲向他時,他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推開。然後,他把衣服扯開,露出了他豐滿結實的胸膛。他鎮靜地說道:“往這兒紮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不過,我求你,在我死後,我欠的賬幫我歸還了!”
張某此時震驚了,她先是懷疑麵前這個不作抵抗,對死毫無畏懼的男人是不是真實的人,然後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當她確定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時候,她開始疑惑不解,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竟然麵對死亡無動於衷。這時,她像剛從噩夢中醒來一般,用她的直感去判斷麵前發生的事情。突然間,她作出又一個讓人無法理解的舉動。隻聽她“哇”地一聲大哭,然後撲到江勇的懷裏!
江勇撫摸著她的秀發,輕輕說道:“你哭吧!哭夠了,心裏就會好受!”
張某止住了哭聲,輕輕地抓起江勇胳膊,查看傷口。低著頭問道:“痛嗎?”
“不痛!”江勇答道。
張某抬起頭,問道:“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要殺你?”
“你是個烈性女子,你有你的判斷標準。你想殺我,自有你的道理!”江勇平靜地說道:“不過,你男朋友的死確實有點怨。他死在看守所,死因不明。如果真的他被審判,絕對不會判處極刑,他也是屬於正當防衛,隻不過他防衛過當!”
“是嗎?”張某擦了擦眼淚,好奇地問道:“你早有準備,對嗎?那你為什麼不還手?”
“你不捅上我幾刀,你能相信我嗎?何況你借了我8000元,讓你捅幾刀值得!嘿嘿!”江勇恢諧地笑道:“當然,如真的被你捅死了,把債還了,我也無一牽掛!”
“哥!隻要你不嫌棄,妹跟定你了!”張某說到這裏,再一次撲向江勇。
江勇依然撫摸著她的秀發,說:“妹!哥喜歡你!”
一個星期後,他們回到家鄉先把所有的債務全部了結,然後到了民政局領取了結婚證。然後,悄悄離開了家鄉來到了特區打工。
江勇到了特區後,憑著他的義氣,很快聚集了一幫三教九流的弟兄。他拉過三輪車,扛過麻袋,做過泥木工,後來幫人開出租車。一路走來嗑嗑碰碰,跌跌撞撞,如果沒有遇見計委老頭,他依然在當他的司機,絕對沒實力,也沒這個魄力開一家出租車公司。這中間的故事還很多,暫時不再表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