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感情上絕對不會毫不利已專門利人,也不會采取不損人利已的方法。她認為,在感情上隻有損人利已和損人不利己兩條路。所以,她得不到計委老頭的心,寧願把他困死在家裏也絕對不能讓他逍遙自得!
“媽!我們去墓地吧?”陳楓抱著骨灰盒來到車上,小心地問他娘道。
“你給我滾!”經委老太突然用拳頭砸向骨灰盒,陳楓一躲,她罵道:“你這個小赤棺材!你認那個小狐狸當娘吧!你去和那小妖精過吧!你別回來,別叫我娘,我沒你這個兒子!”
陳楓沒辦法,隻好又從車子裏鑽了出來。此時,龍至和陳楓也圍了過來。龍至說:“陳楓!你看怎麼辦?是今天下葬呢,還是先放在家裏?”
“我們買的墓穴是雙人的,爹的遺囑上寫的很明確,他要單穴!但娘非要雙穴,怎麼辦?”陳楓左右為難地說道。
“我看還是先寄存在殯儀館吧!”陳葉說道:“那個香港律師很認真的,我看沒必要和他吵翻臉!”
“好!就怎麼定了吧!”陳楓看了一眼龍至,說道。
追悼會上的一幕令所有人感到意外,然而,對柔柔而言除了意外,更讓她驚喜,讓她感動,也讓她從此不需要提心吊膽過日子。
忙碌了三天的江勇放心了,他開著車送她們去賓館,臨別時,他說:“現在刑事案件撤銷,財產不用隱藏,一直躲在暗處跟蹤的神秘人也曝光了,你可以放心大膽地生活!”
“嘻!嘻!”柔柔那帶著眼淚的臉蛋笑了,笑得有點憨,憨狀可掬,那傻氣頑皮嬌癡、單純幼稚的樣子充溢在外,那模樣實在招人疼愛。
江勇走到柔柔麵前,像個長者一樣,拍了拍柔柔的肩膀,說:“你是個善良的女孩,也是個聰明的女孩。不過,別說六哥多嘴,找個好人家過日子最重要!”
似乎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柔柔當然也希望如此,但如今,她在經曆了這一場風雨後,突然覺得對計委老頭有種虧欠,有種內疚。她想不到計委老頭竟然對她如此深愛,想不到他竟然連死後可能發生的事,都為她想了,為她辦了,為她考慮了。她很感動,感動的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打定主意,決定把孩子生下來,感動的她決定為他守寡。她冷靜而堅決地說道:“六哥!我有錢了,我會把孩子生下來,我會和孩子一起過日子!”
“你有孩子了?計委老頭的?”江勇驚訝地問道。
倩倩雖然也聽柔柔說起懷孕的事,但她這番表白,依然令她大驚失色,疑惑不解。她說道:“感激歸感激,孩子不要生下來!否則孩子長大了,讓他如何麵對?”
“六哥!倩倩姐!我是個風塵女子。除了第一次對男人有過愛外,我對男人沒有好感,隻有恨。我對男人笑,即使笑的很甜,很美,也是用來粉飾我的純潔;我對男人的笑,即使笑的嫵媚,笑的天真,也是用來掩飾我的放蕩;我對男人的笑,即使笑的很舒心,很可愛,也是因為那一張張人民幣讓我欣喜。我在男人麵前哭、惱、羞、嗲,所有的一切表情都是為了讓對方心甘情願地拿出錢來。因為在我看來,被愛或者愛人,很累很苦,一不小心就會上當受騙。可今天,我突然發現被人愛了,而且這種愛永不變心!我為什麼不去珍惜?”
誰都不可否認,計委老頭對柔柔的愛是永不變心的,因為他死了!而且這份愛永遠停留在被愛人的心中。當然,這份愛也是一種責任,一份義務,一具枷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