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有啥事說吧?”倩倩問道。
“倩倩姐,玲玲走了!”柔柔止住哭聲,然後說道:“你忙吧,我沒事!”
“柔柔,想哭你就哭吧!誰欺負你啦?你說啊!”
“沒事!我掛了!”柔柔此時心想:這件事誰都幫不了,說了有用嗎?現在,不是去控告馬大幫,也不是去追究玲玲的不是,最關鍵的問題是門外二個人,該如何打發。當然,柔柔也想過外邊的這對郎舅,可能就是計委老頭的兒子與女婿?
她撥掉了充電器,打開手機,先撥打了李老板的電話。
“喂!李老板嗎?”柔柔問道。
“是!柔柔!是我!是!是我!”那邊聽電話的李老板激動的連聲音也有點顫抖。
“我想讓你打聽件事!”
“說吧!隻要我知道的一定坦白!如果本人不知道,哪怕是絕密文件,我也會幫你搞到手!”電話那邊傳來了李老板討好的聲音。
“計委老頭的兒子、女婿是不是在公安,叫什麼名字!”柔柔開門見山地問道。
“是在公安上班。計委老頭的兒子姓陳,女婿不知道!不過,三分鍾後我馬上告訴你!”
兩人幾乎同時掛斷了手機。
此時,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接著外麵的人喊道:“我們是公安局派出所的,請你開門!”
柔柔心裏一怔,真的是派出所的那個青年。難道他就是計委老頭的兒子?長得不像,但口音確實有點像!她走到門口,衝著外邊的人說道:“你們煩不煩!想吃老娘豆腐?來啊!可別穿製服進來!”
“不是!我們有點事找你了解一下!”門外另外有個人說道。
“本姑娘沒空!如果你們再敲門,對不起我要打110。”柔柔使出了第一招。
門外的人耳語了一陣,接著就離開了。
“叮呤呤!”電話鈴又響了,柔柔拿起聽筒一聽:“喂!柔柔嗎?開門!我們有點事找你商量,請你當咖啡廳麵談吧!”原來正是那個派出所的民警。
“你果真在利用職權徇私,我告訴你,你爸的事別來找我!如果你們不來找我,我也不會找你們!我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們該明白,別自討沒趣。另外,我告訴你們,如果再敢查我的財產,明天就讓你們下崗!信不信!”說完“啪”地掛上了電話!
電話掛了,手機響了。柔柔一看是李老板的,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聽了電話。
“柔柔幫你問了,一個叫陳楓,一個叫龍至!他們是不是找你麻煩了?你放心,我馬上給他們局長通電話!”
“他們郎舅兩個在特區中心大街五星級賓館,讓督察查一下,但不要說起我!做事要留點餘地,懂嗎?”柔柔關照道。柔柔說這話,是有她的道理的,她一生追求的目標是不過分,過得去。她不想去得罪人,也不想人家得罪她,如果人家得寸進尺,她誰也不怕!
“好的!那我晚上過來!有事找你!”李老板怕柔柔不答應,連忙先掛了電話。
剛掛了李老板的電話,手機和房間的電話同時響了起來。她一看,是馬大幫的電話,隨手將手機扔在床上,然後拿起固定電話。隻聽有個陌生人說道:“柔柔!他們已走,你要小心,最好別住賓館,我建議,你住小姐妹家裏比較安全!”
“你是誰?”柔柔好奇地問道。
“你別問我是誰,我是受人之托!”那人隨即掛了電話。
“正是的!誰啊?”柔柔皺起眉頭,心想:此人的聲音非常沉悶,顯然與剛才打電話提醒她的人不是同一人,而且這種聲音是故意偽裝的。此人肯定是熟人,那到底是誰呢?柔柔想起了清晨發生的莫名其妙的事情:當馬大幫正想強行占有她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並且自稱公安局的人,接了報案,等門開後,卻蹤影全無。難道他們是一路的?
柔柔雖然認識商界官場上許多朋友,卻也沒有義氣到這個份上。即使他們有這份義氣,也未必能有這般神通廣大。
此時,已經晚上6點半。柔柔依然不敢走出房間,她打了一個電話訂了晚餐。然後,躺在床上回憶這二天發生的事。
雖然這二天有許多奇怪的事,令她大惑不解,但她卻沒有精力,也沒有心思去管它。她現在最關心的是一百萬元,因為老頭臨死前說過:錢包裏有名片,名片上有錢,你找它出來,都歸你!卡裏的錢也都歸你!
她趕緊拿出了老頭交給她的錢包,一件一件拿出來。但她翻出了所有的東西,怎麼也找不到所謂的名片。這時候她才意識到名片上怎麼會有錢呢?難道名片上有賬號,密碼?
她清點了錢包裏的東西,銀行卡、醫保卡各一張,人民幣300多元,一張紙條上麵隻寫了一個香港的手機電話。柔柔不死心,幹脆拿出指夾鉗,把錢包一點一點全部撕開,夾層中有塊芯片。難道計委老頭說名片,是這塊芯片?她翻來覆去觀察這塊芯片,怎麼看都與手機上的那塊芯片差不多,唯一區別的是這塊芯片方方正正。難道計委老頭說的名片就是這個芯片?柔柔拿著芯片翻來覆去看個不停,卻也沒看出啥!她把剪碎的錢包和這個芯片全部放進包裏。然後,她躺在床上,再次琢磨老頭那句話:錢包裏名片,你找它出來,全部歸你!她想:計委老頭是國家公務員,一年十幾萬最多,可他的財產卻起碼有幾百萬,甚至有可能上千萬,他的錢從何而來,難道他真的貪汙受賄?
柔柔不相信,因為計委老頭幫人家忙,卻從來不拿人家的好處,最多吃吃喝喝玩玩。上個星期,她拿了李老板的答謝的一根鑽石項鏈,結果計委老頭很生氣,非要讓她退還。柔柔不高興地嘟起了嘴巴。那天,計委老頭說:我的錢足夠我們倆一輩子化了!你想要這根項鏈,那你就退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