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麟大驚,抬頭望著唐九皋,掙紮說道:“這是… …為何?
唐九皋並不答話,拿食指在劍鋒一劃,幾滴殷紅的鮮血滴落在長劍之上,隨即化作幾縷青煙,沒入劍身,少頃,古麟隻覺那把插入身體的長劍好像變成了燒紅的烙鐵,滾燙無比,眨眼之間,就覺全身的血液變得如沸騰的滾水一般,翻騰不止。古麟不敢再言語,麵目變得猙獰無比,默誦起拂心心法,努力讓自己保持清明,他想起了華屠曾經授予他千裏眼時的感受,這應該是唐九皋送給他的一份厚禮。隻不過,這次的感受比起華屠帶給他的要痛苦百倍。
越來越熱,古麟如坐入火堆一般,被炙烤的感受讓他痛不欲生。全身通紅,在唐九皋的密室中隱隱發光。艱難的熬過一炷香的功夫,又突然如墮入冰窖,一股極寒籠罩全身,方才火熱的軀體轉眼間結上了一層薄霜,沸騰的血液如結成了冰條,在體內瘀滯不動,古麟隻覺的憋悶的出不動氣,嘴巴不自主的張了開來,努力的想要呼吸,這種窒息感讓古麟幾欲瘋狂。
一刻鍾過後,唐九皋“唰”的拔出長劍,對著古麟胸前的創口憑空一抹,已然看不出絲毫痕跡。古麟貪婪的大口的呼吸著,默默的感受著身體的變化,卻並無感覺到異常。帶著一絲疑惑望向唐九皋。唐九皋看出古麟的不解,言道:“這次非授你仙術,而是暫時全麵提高你身體的仙賦,對於各種修煉及仙術的領悟會快數倍不止,但隻是暫時,它的功能會逐漸消散,你要抓緊時間自行去體悟,在消散之前你要完成帶走雨燕的約定,否則,再無機會。另外,你未真正飛仙,我也加強了你身體的靈載,不至於傷及自身。”
古麟連忙問道:“多長時間?靈載何意?”
“一年。因為你是仙體初成的庶人,不是真正的仙人,所以你不能修煉高階仙術,否則會傷及魂魄,失去心智,成為廢人,就是關乎到靈載,換言之,就是你們說的半仙之體,而現在你可以了。另外,記住,到蕭祖聖那裏,討要《天成賦》修煉,他一定會給你,但是他不知道這本低級心法有何妙用,而隻有我知道,仙術的傳承通過書卷記載,分為賦、誦、經、決、術、法,你記住,修煉這些的時候,適時挑選。你剛入蜀山,就去修煉千裏眼,華屠莽人,我若不保你,恐怕你已傷及仙體,讓你掃殿即是,休怪老夫。”唐九皋說著此話,甚至浮現了一股慈祥之態,讓古麟對這個老頭的印象有了一丁點的改變。
古麟重重點頭,說道:“送我出去。”
又是大袖一卷,古麟坐回原地,剛一坐定,就覺周圍的靈氣洶湧灌入身體,即刻恢複,立即體會到了異樣,心中不禁有些竊喜。“我什麼時候能飛升呢?”古麟喃喃自語道。
次日清晨,古麟回到九陽宮,見蕭祖聖依然端坐於雕像之下,古麟剛一入殿,便睜開眼睛,麵露微笑,問古麟:“這半月來,自覺有何進展?”
古麟拜過之後連忙答話:“弟子初選了《拂心經》,自覺已運用純熟,所以想再選別卷,仔細研讀,使得早日飛升,為師門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