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爺,我的兒子呢?我的兒子呢?我是來當兵的,他不是,他不是啊!”
“滾,你誰呀你,再在這裏吆喝直接給你投軍牢裏去,快讓開。”衛兵不耐煩的把他一把推開。
“告訴我,他們去哪了,軍爺,我給您磕頭了!”古德生說罷雙膝跪地,頭在地麵上的硬石板上咚咚咚的磕了起來,轉眼間血流滿麵。
衛兵卻絲毫不領情,抬起一腳踹在古德生的肩膀上,高聲喝道:“你若再不走,我可就當真要抓你了!快滾!”古德生哪裏肯聽?爬起來上前抱住衛兵的大腿,淒聲央求道:“軍爺,我來隻是頂替兒子,並無他意啊,求求您,讓我進去,讓我兒子出來,給您磕頭了。”言畢又是咚咚咚幾下,守門衛兵早已不耐煩,扭頭對另一個衛兵喊道:“去,喊幾個人,軍營重地豈能胡鬧,讓這家夥進牢房享享福去!”
而此時,古麟正在軍衙裏麵的新兵校場置換軍服,嘈雜的聲音掩蓋了牆外的聲響,直到軍衙門打開,幾個衛兵推搡著古德生出現在古麟眼前的時候,他瞬間驚呆了,看到父親滿臉的血漬,刹那間,一股無名的憤怒占據了整個頭腦,伸手從旁邊拉過大錘奔了過去。
“畜生,放開我爹!”兩隻手掄開大錘砸了過去。
校場的新兵和教官全愣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沒反應過來,大錘就直接砸在了一個衛兵的肩膀上,登時,鮮血四濺,那個衛兵耷拉著一邊臂膀緩緩倒地。
“麟兒,給我住手!不可傷人!”卻眼看著身旁的衛兵已無聲息,頓時古德生兩眼發黑,絕望的歎了聲,顫抖著昏倒在地。
短暫的沉寂過後,校場上的衛兵全部刀劍出鞘,瞬間圍了過去,古麟扔下大錘,一步跪倒在古德生麵前大聲呼喊:“爹,怎麼了,爹!”
“給我上,抓住那小子,直接斬於校場之上,臨陣抗召,是死罪。”新兵教官大手一揮,古麟被五花大綁死死捆住。不一會,古德生醒轉,隻見自己被綁在軍衙立柱上,手腳動彈不得。
“我兒子呢?”古德生顫巍巍的問旁邊的士兵。
“還想問你兒子?先保自己的小命吧!你兒子已經報請軍招部將,準備斬立決了,自求多福吧!”衛兵輕蔑的回答到。
古德生雙眼一黑,隻覺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吐在地上,拚了命的撕扯起來。
古麟此時已換好死囚衣,插好罪狀牌,跪倒在校場中央。旁邊站著劊子手,手中的鬼頭刀陰森森的閃著寒光。
監斬官端坐監斬台上,看著古麟,問道:“古麟,你知罪嗎?”
古麟雙目無神的掃了一圈,問了聲:“我爹呢,放了我爹,人是我殺的,跟我爹無關。”
“哼,你們誰都活不了,抗旨不遵,傷我軍卒,都是死罪,來人啊。斬!”
一道令牌從空中劃過,劊子手的鬼頭刀向著古麟的脖頸比劃了一下,緩緩的舉過了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