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生活對於一家人來說僅僅隻是有點不得歇而已,其他倒是沒什麼,姚飛暫時也不想改變他們的生活方式,至於隻給30萬,不是他不想多給,而是怕給多了,估計爸媽的心裏又要起更大的疑心了。
“錢我們就給你存著,真要是哪天生意不好做了,給你取媳婦就派上用場了。”
他們這邊由於普遍都趕上了拆遷潮,所以結婚的都比較早,象姚飛這樣在外麵上學的,畢業都二十二三了,家裏更是催得什麼樣一樣。
“媽,你就想我不好是吧……”
受完了審訊,再看了下奶奶的狀況,姚飛下樓之後輕出一口濁氣。
“小飛,你今年馬上畢業了吧?”
房子後麵的水泥台上,隔壁的哥哥姚剛向他打招呼道,他們兩家作為三山第一批拆遷戶,原來沒拆遷的就住對門,拆遷之後還是做了鄰居,關係自然親近。
“嗯,是的,哥哥你現在在哪裏政府上班?”
姚剛這人從小就愛學習,為人也不呆板,大學畢業就準備公務員考試,考入政府部門這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在哪部門哪地區上班了。
“在區政府,你難道想畢業之後回來發展?”
現在流行畢業回家鄉工作創業,三山現在的工作崗位也多,姚剛以為姚飛也是懷著這樣的想法。
“有這個打算,你在區政府上班也有兩年了吧,給我說說我們這邊的規劃唄?有沒有大型的醫院什麼的?”
通過這次奶奶這件事情,姚飛認識到三山沒有專業程度高的醫院還真是不行,這次運氣好,但並不代表以後的運氣同樣好。
“市裏對我們三山的總體定位就是工業區,綠色工業園就不用多說了,已經搞了十幾年了,麵積是一擴再擴,現在又開了一個臨江工業園,萬噸碼頭已經在造了,而且還準備將市裏高能耗高汙染的企業都往那裏搬,聽講華電火力發電廠、新興管樁和中天管樁的項目在三個月內就會提上議程,對了,好像還有一個占地800畝的彙雙屠宰場。
至於醫院,有小道消息是要搞一個二甲的賽芬醫院,但我估計沒個七八頭十年也搞不起來,市裏壓根就對我們這衛生教育事業不重視,隻顧著一個勁的建廠蓋房子,到時候經濟水平是上去了,但環境恐怕要給搞沒了,真不曉得這樣搞有什麼意思……”
說道區政規劃,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三山人,姚剛是一肚子的牢騷,但偏偏他的職位也僅僅隻是個招商局副科,改變不了什麼。
“沒錯,而且我感覺我們這的物價的物價都跟皖城差不多了……”
他們這連市郊都算不上,但人家皖城可是省會城市,這兩個地方的物價一樣,足以表明現在三山的物價是畸形的,而且另外據姚飛所知,周圍的廠裏,8小時工作製的工資普遍都在三千左右乃至以下,12小時的也就在四千左右。
“是啊,你看現在街道上的門麵,一間一年就要兩萬,基本開店十個有八個賠的,但卻時鍾不見門麵降價,反正走一批又來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