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記不得我還在那裏見過他,或者說是見過這雙眼睛,我想應該是偶然一撇,又或者是別的什麼,但是這樣奇特的眼睛,我不可能會忘記在哪裏見過啊。
我看著後視鏡中偶爾露出來的眼眸,心中越發的好奇,我還不清楚這個人到底有什麼目的,但是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了。
“司機師傅,你是哪裏人啊?”我開口問道,這種話一般都是那種司機師傅會問到,到了這裏卻是反了過來。
“長洲人。”司機師傅回答道。
“常州?”我複述了一遍,一個常州的人怎麼會在杭州出現,又會在這裏出現?我當然不會傻傻地認為對方就是一個司機身份,但是對方總不至於騙我這種事情,一個地名又不能推斷出什麼東西。
“常州?可是大叔,你的口音不像是常州人啊,倒像是蘇州人。”念歌對口音這種東西知道的比較多,既然她說不像,那就是不像。
隻是,騙我這種東西有什麼意思。
“哦,對了,是長洲,不是常州,我就說嘛。”念歌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看到我依舊疑惑,便說道:“是長短的長,長洲也就是蘇州,隻不過是很早之前的稱呼了。”
原來是這樣,長洲其實就是蘇州,隻是……
我好想抓住了什麼重點,長洲?這個地名我好像在哪裏看到過,我記得好像就是在杭州的時候見到的,就在夏商周大的店裏。
我終於想了起來,我曾經問過一些有關劉伯溫和姚廣孝的事情,然後夏商周給我看了一些關於這兩個人的背景和事跡,然後其中就有一個地名叫做長洲,我當時沒有注意太多,畢竟神州土地太廣大,我怎麼知道有什麼州。
我還記得當時看到的是“姚廣孝,長洲人氏……”,姚廣孝,我終於想起了我在龍窟看到的一個人,不,應該說是一個靈魂,一個執念,一個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老怪物——姚廣孝。
我也終於想起了我是在那裏見到的姚廣孝了,在我夢回千年之前的時候,我看到了姚廣孝和劉伯溫的對話,那雙眼睛就是在姚廣孝身上看到的。
也就是說,坐在我前麵開車的這個人是姚廣孝?一個千年之前的古人?也就隻有古人才會用長洲這種已經很少有人用的地名了吧。
就在我想明白事情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心中有一個枷鎖被打斷了,我的後背驚出了一陣冷汗,我說為什麼我之前怎麼想都想不明白這雙眼睛是在哪裏看到的,看來我的記憶被人封掉了一部分,會是誰呢?
我心中隱約有一個猜測,但是又太過驚世駭俗,劉伯溫,我那個猜測就是劉伯溫,也隻有劉伯溫才會有這個能力,也隻有劉伯溫才有可能這麼做。
我和姚廣孝是不是都是劉伯溫手中的一顆棋子,畢竟穿越千年的對話和跨越千年的生死都是這位千古奇人——劉伯溫搞出來的事端。
我不喜歡被人當成棋子的感覺,我想姚廣孝也不喜歡,但是我們都無可奈何,隻是姚廣孝這樣接二連三地出現在我身邊有是為了什麼呢。
我不否認我和姚廣孝之間有點關係,畢竟我是第一個驚醒在龍窟中的姚廣孝的人,但是他出現在我身邊的原因呢?我做什麼事情都想要知道一個原因。
“師傅是不是姓姚?”我試探性地問道,萬一出錯可就尷尬了,雖然這種可能幾乎為零。
“既然知道,還問什麼?”姚廣孝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認不出來了呢。”
“這還不至於。”我笑著回答到,我知道姚廣孝現在在努力適應現代的說話方式,隻是聽起來有點奇怪。
“秋堂,你們認識啊?”念歌見我知道這個司機師傅,有點驚訝。
“還好,很久沒有見麵了。”我打著哈哈回答道,姚廣孝的身份太過驚世駭俗,念歌還是不要知道為好。
我和姚廣孝的確很久沒有見過了,在龍窟那次不算,我和姚廣孝其實算是有千年沒有見過了,我想當時劉伯溫既然看到了我,那麼作為不弱於劉伯溫的姚廣孝沒有理由沒有看到我,而且劉伯溫既然有什麼目的,那就絕對會將我的存在告訴劉伯溫。
因為,他是劉伯溫啊,因為,他是姚廣孝啊,因為,他們是良師益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