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書音書院,跑道上的一棵棵的白玉蘭樹,那些剛開的白玉蘭花藏在綠葉中,散發著陣陣清香。草地上的小草露出尖尖的頭,嫩綠嫩綠。
米可環視著四周,在跑道旁的石椅上坐下,頭倚在白玉蘭花樹的樹幹。風,輕輕地吹拂著,把樹上星星點點的花瓣吹落。白色的花瓣在空中打旋著,米可伸手去接,一片白色的花瓣落到她的手中。盯著那白色的花瓣,想起了書音學院那點點滴滴,有關於學院的一切在腦海中像一本書那樣,一頁頁翻開了……
那年,她17歲,剛進入書音學院,正屬於青春期少女最美好,最活力的階段,卻是被情傷的最重的一年。初夏午後,在橋上所說的那句話,一直縈繞在她的耳旁:“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的……”
“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
“永遠都不可能……”
臉頰劃落一滴晶瑩的淚珠,眼淚滴落在花瓣上,米可看著淚珠隱隱約約看著淚水中以前的自己………
米可特意打扮了一下:身穿白色女裝襯衣,加上一條黑色的蓬蓬裙,腳上穿著白色的板鞋。頭發高高束起,顯得青春,活力。
在學院的遠處一輛白色奧迪停在路邊。坐在駕駛位那位男生: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著帥氣中又帶著一抹溫柔。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好複雜,像是各種氣質的混合,但在那些溫柔與帥氣中,又有著他自己獨特的空靈與俊秀。他低著頭,碎碎的劉海蓋下來,遮住了眉目。在陽光的照耀下,那層次分明的茶褐色頭發頂上居然還映著一圈兒很漂亮的亮。高挺的鼻梁下是兩瓣噙著驕傲的薄唇。
米可看著自家哥哥這個樣子,心裏頻頻歎氣:哎,這麼帥的一個人怎麼還沒有女朋友,難道是Gay?
想到這,米可打了個冷顫,連忙打開車門:“哥,我去報名了!”
安迪樂轉頭看向那沒關好的車門,嘀咕了一聲:“她怎麼了?”
如果安迪樂知道他妹妹在想他是個Gay,肯定會掐死她。
米可踏進書音學院,深吸一口氣,大喊一聲:“我終於回來了!”
周圍的人紛紛扭頭看向她,帶著“這人是不是傻子”的目光看向她。
米可尷尬地笑著,捂著臉快速跑開現場,一邊跑一邊說著:“不是我,不是我!”
跑了一段路後,米可才停下腳步,重新打量這間學院:唔,還是沒什麼變。大理石與藤木做的大門牌旁邊,高聳的大門上麵龍飛鳳舞的有幾個燙金大字“書音學院”,剛進門就是鵝黃色的鵝卵石鋪成的大道,四周都是木架做的花圃上麵種滿了五顏六色的香水玫瑰,校園中間用珍稀貝殼石搭成的噴泉,到處顯現出曆史的長遠。教學樓都是毆式建築,一進大門便可以見到一座毆式黃橙色的辦公樓。左側的一棟教學樓與中間那座教學樓相隔的路用通道連接著,教學樓的圍欄都是玻璃。中間教學樓後麵也是一棟白色教學樓,它們分為A,B,C三棟樓。在B教學樓的前方種著幾棵高大的木綿花樹。
高大的木綿花樹的樹枝分為幾層,越往上,花朵的數量越多。
米可彎腰拾起地上掉落的木綿花,兩手指抓住花的底部轉了轉,往辦公樓走去。
米可敲了一下門,裏麵的人嚴肅地說了聲:“進來。”
“校長好。”米可畢恭畢敬的叫了聲校長。
正在處理條件的人抬起頭來,看見米可挑挑眉,用戲謔的語氣說:“喲,小丫頭,回來了。那麼,你哥也回來了?”
米可在校長的對麵坐下:“嗯,回來了。歡迎景逸哥哥隨時來‘玩’!”
米可將‘玩’字咬得特別重,蔣景逸打了個冷顫:“得了得了,有時間我還不陪我家老婆,來,把這份表填一下。”
蔣景逸將入學表遞給米可,米可接過入學表撇撇嘴,三二下就把表填好了,遞回給蔣景逸。
蔣景逸看了一下,沒填錯,抬頭對米可說:“好了,你先去逛一下,我先把資料打入電腦。”
米可起身向門外走去,走時扮了一個鬼臉:“略略略!”“呯”的一聲,門被大力地關上。蔣景逸對米可這小孩子的玩意搖搖頭,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舞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