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婕,前輩,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這裏我一個人守著就行了。”孔朔翌跟著父親到了病房,病床上的孔霖樺緊閉雙眼。
“我想留下來陪你,朔翌。你這樣子,我怎麼能放心?”童妙婕不願意走,孔朔翌這樣不吃不喝,身體會垮掉的。
“妙婕,我想一個人呆著。”孔朔翌看著病床上的父親,他又一次切身體會到了生離死別,上一次,他有這樣的感受還是六歲。
如今,他二十二歲,可是心痛的感覺隻會加重,而不會減輕,在一次麵對親人的生離死別,孔朔翌還是沒有接受的能力。
“妙婕,我們走吧,今晚就讓朔翌一個人在這裏呆著,我們明早再來看他。”錢偵探拉著童妙婕出了病房,趙隊長還在隔壁的病房進行審訊,今晚對於趙隊長來說,注定又是一個不眠夜。
孔朔翌一個人在病房裏,窗外的夜色並不怎麼好看,比起申城的繁華夜景,整個沐縣顯得平靜,祥和而又低調。
孔朔翌一夜未眠,他把這二十年來想和父親說的話全都說完了。第二天一早,孔朔翌的黑眼圈越發嚴重,童妙婕起了大早,在楊叔叔家裏為孔朔翌熬好了雞湯。
趙隊長昨夜也一夜未眠,這個凶手對於碰撞孔朔翌的事情供認不諱,然而,他並不承認,他是受人指使,他一口咬定,他不認識什麼孔朔翌,更不認識什麼沈襄霞,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人承擔。
童妙婕和錢叔叔一起回到了醫院,一個人去了孔朔翌的病房,一個人去了趙隊長的病房,大家都在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努力著。
“朔翌,你喝點雞湯吧,你一定要答應我,保重自己的身體,叔叔一定會慢慢好起來的。”童妙婕盛了一碗雞湯,遞給了孔朔翌。
“你就對我爸爸這麼有信心?醫生都沒有把握的事情你這麼肯定?”孔朔翌接過了雞湯,一勺一勺地往嘴裏送。
“我當然有信心啊,因為叔叔有你一個這麼孝順的兒子,他一定會醒過來的。如果我是他,我肯定舍不得一直睡下去。”
“你猜我爸在送進醫院之前,他對我說了什麼?”孔朔翌又想起來昨天爸爸在耳邊對他說的那些話。
“說了什麼?”童妙婕饒有興趣地豎起耳朵,聽聽孔朔翌準備講什麼,一個晚上過去,孔朔翌的氣色看起來好了一點。
“他說讓我對你好點。”孔朔翌附在童妙婕的耳邊悄悄耳語,童妙婕耳朵都紅了。
“你別鬧了,有點精神就胡鬧。”童妙婕沒想到,孔叔叔竟然識破了她和孔朔翌的關係,這讓她有點尷尬,她還沒做好見家長的準備。
“如果我爸能醒過來,他肯定會特別喜歡你,他也會支持我們的。”孔朔翌喝完了最後一口雞湯,童妙婕佯裝沒聽到,收了飯盒朝水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