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非主流中年人吸了一口嘴裏的雪茄,裝作很有範的模樣,彈了彈煙灰,淡淡地說道。
“說吧,他這次又欠你多少錢?”薛濤不耐煩的說道,眼神中有著難以掩飾的厭惡。
她不是第一次和這個非主流中年人打交道,但是每一次都有種受辱的感覺。
一次又一次的見麵,讓薛濤十分煩躁。可笑的是,自己總與這些人糾纏不清,好似糾纏的影子般,揮之不去。
“喝,幾天不見,薛大小姐還是這般的野脾氣,不知道你這匹野馬可有人來馴服,要是沒有的話,哥哥我可以考慮試試。”
非主流中年吐出一口煙圈,戲謔笑道。
薛濤的俏臉上立馬籠罩上一層寒霜,怫然不悅地道;‘你到底想不想要錢了,要是不想要的話,我可走了。”
“呀呀呀,我給忘了。”非主流中年一拍小腦門,懊惱道:“薛大小姐是個大忙人,哪有空搭理這些小事。但是,你難道不想見見你的弟弟嗎,他是很想你的。”
“啪啪啪!”
非主流中年一轉躺椅,背對著薛濤拍了拍手,立馬有兩個彪形大漢,架著一個骨瘦如柴的年輕人,來到薛濤的麵前。
此人,麵如土色,瘦得隻剩下皮包骨,要不是薛濤還能依稀辨別出薛霸的輪廓,恐怕打死她也不相信,眼前之人會是她的親弟弟。
“姐!”
薛霸艱難地抬起頭,弱弱地叫了一聲。
這一聲猶如巨石一般砸中薛濤心頭的柔軟之處,她一手掩著嘴巴,喃喃地說道:“弟弟,你怎麼變成這樣?”
“姐!”
薛霸剛喊出一個字,便是軟倒在地,大口地喘著粗氣。
“你們把我弟弟怎麼了?”
薛濤指著非主流中年的鼻子,發飆地罵道。
非主流中年也不惱怒,隻是笑著解釋道:“你弟他沒什麼大事,隻是被我關了幾天,估計餓壞了。”
給身旁的手下使個眼色,立馬有人遞過來一個雞腿。
薛霸看到清脆酥嫩的雞腿,頓時雙眼發直,喉嚨一陣蠕動,隻是口幹舌燥,咽不下一絲口水。
“吃吧,可憐的孩子。”
像給小狗丟骨頭似的,非主流中年將手裏雞腿扔給薛霸,後者像餓極了的野狼,直接撲上來,於空中咬住雞腿,大快朵頤。
“唉!”
薛濤見狀,無奈地歎口氣,她不是第一次見到弟弟這番慘樣,但是每次見到都會傷神感慨,畢竟,血濃於水。
“好了。你弟弟也見到了,現在我們是不是該談談錢的事?”
非主流中年翹起二郎腿,再次點燃一根雪茄,長長地吸一口,卻被嗆得眼淚直流。
薛濤橫了非主流中年一眼,冷冷地說道:“上次,我已經跟你說過,那是最好一次,你們為什麼還要借錢給他?”
非主流中年無奈地攤攤手,“這可不能怪我,錢是這孫子哭著喊著求著找我借的,其實我本人是不願意的,畢竟,誰都知道你弟弟運氣背,在賭場裏根本沒贏過錢。”
薛濤搖搖頭,蹲下身對這個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弟弟,嚴肅地說道:“我告訴你多少次,不要再賭錢,你怎麼不聽?每次非要弄到這般地步,你才甘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