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章葉落歸根誤 左斌賦再念遇時晴(1 / 2)

隨著楚秋賢與遲修雲婚禮的進行,張垚千帶去了付家兄妹的紅包,唯獨不見了左斌賦的祝福話語。

想來瑞雲姑娘有要求,左斌賦慢慢遠離了本有希望成為朋友的一群人,人以群分,左斌賦也想結識年輕的人群,畢竟他想做一款年輕產品的電商代理。

隨著時間的推移,年齡差距帶來的生活習慣和思想認識的距離也在拉開,周周歌舞升平,左斌賦心疼的不是錢,而是瑞雲姑娘不疲的精神,卻從沒關注過自己的疲憊。三個月相處下來,他竟然發現自己有記錄與她相關聚會的習慣,可那一篇篇日記裏,從沒有留下一句她關心自己的話。最多的是一聲‘歐巴’加一個KISS,沒一句中文。

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今年暑假,左斌賦依然沒有回去老宅的勇氣,卻換來老媽老姐帶著兩個小朋友來蘇州看他,乖巧的齊瑞雲很討老人孩子的喜歡,姐姐也表示滿意。當左斌賦在席間遇到曾經熟識的人離開房間,出去聊兩句並送行時,這房間裏的環境出現了異樣。

小孩子的世界不是天真,那是真誠。看到齊瑞雲不停在手機裏用手劃動著,一個從脖子後麵抱過來,一個趁她不備奪過手機,卻惹來一聲怒嗬:

走開!

聲音不算太大,至少門外回程中的左斌賦聽得到;聲音沒有感情,嚇得兩個小朋友趕緊離開;而那眼神已經被惹怒,兩人不敢多看朝外婆和媽媽的懷裏鑽。左雲依責怪小朋友,不該動阿姨的東西;可是,左媽媽的眼神卻是認真地說了聲:

對不起!

這聲對不起,惹得門外的左斌賦鼻子一酸,忍著推門而入。卻是奪了手機的小外甥抓著手機向他跑來,那上麵同時傳來一條消息:

親愛的,周末見,別忘了把你家的‘提款機’一起帶來!

左斌賦將屏幕停留,送還給齊瑞雲,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

你家的‘提款機’是誰?我認識嗎?

形容詞!

小朋友:舅舅,提款機就是那個銀行外麵的機器;

小孩子也知道;

小朋友:可以存錢取錢;

還有呢?

小朋友:還有,有時候有的不能取錢,有的不能存錢;

那要怎麼辦?

小朋友:換家銀行會好的!

左斌賦此時看向齊瑞雲,想問:你打算什麼時候‘換家銀行’;卻看她收拾好挎包站起身來,微笑向大家重新介紹:

阿姨,大姐,我不是他的女朋友,是因為他說家人突然造訪,臨時找來的群眾演員;我不是故意對小朋友吼,我是確實不想再演下去了。他是個好人,你們就不要找理由逼著他早點結婚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再見。

自說自話結束,自己走了;留下左斌賦在一旁順著她的話圓下去:

媽,姐,這個,真是,被你們看穿了;

姐:我們怎麼會為難你,還讓你演戲;

左媽媽沒有拆穿他,換了話題說:

我們這趟來,並不是來監督什麼的,有時間回老宅看看;你父親眼睛有點不大好。

小朋友:外公都是聽到我叫他他才認出是我!

姐:那你們以後不可讓外公一個人走遠;

小朋友:媽媽放心,我和哥兩個人牽著他,給他帶路。

家人離開後,左斌賦已經沒有心情再研究那電商的問題,他從齊瑞雲的身上看到了一個極具不穩定的群體,他們需要的不是一生一世的正解,而是快速需求的誤導,這是他們戾氣突顯的結果。

而這段時間也不見她的大姐二姐常有關注她,春節前全家人給他的第一印象在這短而真的現實生活中變得冰冷,大姐夫的解釋是誰都有事忙,況且你比她大七歲,能夠引導她。

左斌賦原以為這是句誇讚,結果卻換來對她是一種嬌慣。如今換來自由的步伐,他竟然一時間不知道人生的十字路口該向哪個方向。

再見到父親,左斌賦沒想到,那已經駝的背,曾經驕傲與發叔同款發型,現在已經白發生幾許。自己在他三米之外還問是誰!憋曲了很久叫了一聲爸,耳熟地伸手來抓他的手,在那根少時打了鋼釘的手指摸來摸去,淚下,說了句:

爸爸對不起你!這麼多年……

爸,沒什麼事,我小時候特皮!

少時被父親擁在懷,現在父親將頭埋在自己肩膀,委屈的哭泣還是思念的喜泣,隨著同宗同祖的族人的紛紛到來而消散了,隻是有好多不認識的,要說到爺爺的爺爺是兄弟那一輩。左斌賦清楚地確認,父親身上沒有一點煙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