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百戰並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但想了想，又覺得說的不夠準確，便又加了一句：“他是寒牧老先生的弟子。”
“嗯？弟子？”
張澤川的眼神有一些狐疑，又仔細看了看處於昏迷狀態的薛戮。
“四肢無力，體虛氣弱，內力盡失，這種人，如何會成為寒老先生的徒弟？”張澤川道。
這句話的意味就很耐人尋味了，百戰並不知道張澤川認識寒牧，在這之前，他一直奇怪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遇見張澤川，但是從他的話中看來，似乎他是認識寒牧的，而且還尊稱寒牧為老先生，看來這個天罰也對寒牧極其的尊敬。
百戰並不了解天罰，隻是聽說過他的傳說，現在氣氛處於比較尷尬的場景，百戰應該如何回答張澤川這句問話？
張澤川似乎也不著急，像一樽雕塑一般站在原地，等著百戰的回答。
他渾身上下也就一身破舊的麻衣，在這零下幾十度的地方，也不覺得冷。
百戰並沒有感覺到張澤川的身上有異能氣息的外泄，那麼這就說明他並沒有用異能力量來抵禦寒冷，這個天罰的體質，到底有多變態？
似乎是被天罰的強大氣場所震懾，薛戮此時竟然醒了過來，他緩緩睜開眼睛，抬起腦袋，看著天罰。
“哦？你醒了？”薛戮的細小的動作沒有瞞過天罰的眼睛，他見薛戮抬起頭了，竟然主動問候起他來。
“他現在說不了話，也動不了，但是意識是很清醒的。”百戰知道薛戮的狀況，替薛戮答道。
“嗯？”天罰疑惑的朝薛戮走了過來，他腳步很輕，走在雪地上麵，沒有腳印。
百戰沒有閃躲，他知道，以自己的實力，如果天罰有心要傷他，他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的。
張澤川將手搭在薛戮的肩膀上麵，這一瞬，薛戮就感覺到一股極為寒冷的氣息順著自己的肩膀進入身體，那股寒氣迅速走遍自己的全身，薛戮的體溫在那一瞬迅速下降，他的頭發上麵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連呼吸都能吐出冰渣子。
仔細感受了一下，天罰把手鬆開，道：“他的體內有一股極為混亂和陰寒的能量，這股能量借助他特殊的體質而生，正在吸取著他身體的養分，他的異能力量基本上已經被這些能量給吸收殆盡……”
“你有辦法救他嗎？”百戰聽天罰這麼一說，突然覺得有戲，天罰實力高絕，任何一個實力強大的人，一定都會懂得一些救人與自救之術，他能夠碰一下就知道薛戮出了什麼問題，說不定他有辦法救薛戮呢？
可誰知天罰搖搖頭，道：“我並不能救他，他體內的陰寒之力已經紮根，若非有著跟他同樣異能之力的人，強行施救，隻會加速他的滅亡。”
“那還請讓我帶他去尋寒牧老先生，他是寒牧老先生的徒弟，寒牧老先生的異能之力與他是一樣的……”
天罰還是搖了搖頭，並沒有讓路的意思，道：“你們走吧……”
“為什麼？”百戰不甘的問道。
“寒老先生……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