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絡腮胡永遠都是那副不經修剪的淩亂模樣,可身材健碩,腰挺得筆直,昂首挺胸之間,軍人風範盡現。
“曹叔叔。”
“曹大哥。”
薛戮和趙鐵膽紛紛回道。
“走,我們裏麵去說,今天我們三人來個不醉不歸!哈哈哈。”說罷,曹文軒就在前麵引路,薛戮和趙鐵膽緊隨其後。
來到天下一品的包間內,曹文軒點了一大桌子菜,點菜的最後,對那服務員道:“把你們這兒最好的白酒給我來……呃,先來十瓶!”
於是薛戮就驚了個呆,十瓶?就算均分下來,一人也是三瓶多,算下來每個人得喝三斤三兩多,這酒下去,薛戮還能不能站起來都是一回事。
趙鐵膽雙眼放光,這個內蒙來的漢子,從小就習慣在草原上喝最烈的酒,騎最野的馬,三斤酒,對趙鐵膽來說,自然不在話下。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薛戮瞟了一眼,酒是茅台酒,包裝非常精致,想來價格也必定是高貴冷豔。
於是薛戮對曹文軒的背景更加好奇,若單單是個中將的話,一頓飯點十瓶茅台酒,這是他絕對消費不起的。
曹文軒壓根兒就沒有要酒杯,直接擰開三瓶酒,一人一瓶擺在麵前道:“我就是個粗人,小杯子喝酒那是娘們幹的事,大老爺們就應該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說罷,曹文軒端起酒瓶,道:“來,先幹了,解解渴再說。”
薛戮欲哭無淚的看著曹文軒跟趙鐵膽像是喝白開水一樣的喝白酒,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得想想辦法才行。
暗中喚醒月牙兒,薛戮焦急地詢問月牙兒有沒有什麼辦法,月牙兒無奈地搖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眼看趙鐵膽跟曹文軒一瓶酒都快喝完了,薛戮心一橫,喝酒喝,斷頭不過碗口大的疤,天塌了還有高個子頂著呢,我怕什麼?
想到這裏,薛戮不再猶豫,閉起眼睛,捏著鼻子,仰頭“咕咚咕咚”灌起酒來。
薛戮知道,喝白酒,尤其的高濃度白酒,最忌諱的就是把酒包在嘴裏,越是包得久,越是吞不下去,於是薛戮索性敞開喉嚨,收起舌頭,不去管酒到底是什麼問道,就直接這樣到進了肚子裏。
一瓶酒下肚,薛戮打了個嗝,隻感覺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那種感覺,就像有億萬根針紮在自己的胃裏一樣,想吐又吐不出來。
強忍著白酒帶來的不適,薛戮快速凝聚靈魂力量於自身,以期能夠減少一點這樣的痛苦。
曹文軒知道趙鐵膽的酒量,眼看薛戮喝酒也是如此爽快的人,曹文軒心頭大喜,道:“來來來,沒想到薛戮小兄弟也那麼能喝,我這個人啊,平時沒什麼愛好,就喜歡玩刀跟喝酒,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能夠跟你們一塊兒喝酒,實在是太值得高興了。”
話音未落,曹文軒已然又給每個人都開了一瓶酒擺在麵前。
“酒要慢慢喝,話要慢慢說,來,吃菜,嚐嚐這天下一品的菜味道如何。”曹文軒邀請道。
薛戮早就等不及了,一筷子夾了許多青菜,放進嘴裏囫圇兩下就吞了下去。
趙鐵膽秉承了他一貫的作風,他站起身來,抓起桌子中間那隻燒雞,輕輕一扯,就扯走半隻雞。
曹文軒吃菜如他的外表一般,奔放,粗獷,他畢竟是個習慣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的男人。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第二瓶酒也下去差不多一大半的時候,薛戮就感覺自己腦子有點暈乎乎的了。
似乎沒有發現薛戮的不對勁,曹文軒壓低聲音問道:“薛小兄弟,不瞞你說,這家一品天下的老板,正是我的朋友,昨天我無意間說起鐵膽,他竟然問我認不認識你,還說如果認識你的話,今晚就帶你到這裏來進餐,一切費用他包了。”
曹文軒紅著臉,笑聲對薛戮說道。
“嗯?”薛戮瞬間警覺起來,在他的印象中,似乎不認識什麼朋友開了這家天下一品。
有資格開得起那麼豪華的酒店的人,薛戮知道的或許就一個,那就是慕容雨詩,可慕容雨詩請吃飯,會不告訴自己嗎?顯然不會。
腦海中正想著到底會是誰的時候,包間的門卻被推開了。
薛戮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妖異男子,端著一杯紅酒,麵帶微笑地走了進來。
之所以說他妖異,是因為薛戮從來沒見過長的那麼好看的男人,他有完美的五官,完美的身材比例,總之,一切呈現在人眼前的,隻有完美二字。
曹文軒眼睛一亮,站起身來正要說話,那妖異男子卻抬手阻止了曹文軒。
他端著紅酒,徑直走到薛戮麵前,笑道:“踏破鐵鞋無覓處,薛戮,歡迎做客天下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