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薛大哥對俺好!”趙鐵膽咧嘴一笑,又道:“薛大哥,你到底有幾個妞?上次聽見你在房間裏那個什麼,怎麼這次又來了個妞,還那麼水靈的?”
一聽到這裏,薛戮就一頭黑線。
上次和月牙兒在屋裏的聊天被趙鐵膽聽了個七七八八,雖然聽不見月牙兒說話,可薛戮說的話,趙鐵膽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於是這單純的小子就徹底誤會了薛戮,說什麼也認為薛戮金屋藏嬌,最後還將屋裏翻了一遍。
要不是薛戮一直捏著拳頭強忍著,說不定最後會將方圓幾裏的靈魂體都召集起來,讓趙鐵膽試試聚靈的威力。
知道跟這個一根筋的小子說不清楚,薛戮幹脆就不說話,以沉默對待之,這更確定了趙鐵膽心中的想法。於是趙鐵膽直感歎薛大哥威武,泡妞一泡一個準,心中就更堅定了跟隨薛大哥的想法。
溫柔完全出乎意料的將薛戮帶到了香格裏拉酒店。光看這排場,薛戮就知道在這裏吃一頓得花多少錢。本來打定主意由自己來付賬,可當踏進香格裏拉的一瞬間,薛戮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在薛戮看來,溫柔隻是一個普通學生罷了。一個普通學生請老師吃頓飯,這樣的理由還勉強說得過去。
但請一個老師來這麼高檔的地方吃飯,這裏麵的意思就有點耐人尋味了。且不說溫柔是不是有求於自己,光是來這裏吃頓飯的費用,就不是一般學生能夠承擔的起的。
薛戮一邊揣摩著溫柔的身家,一邊跟著溫柔往樓上走去。
溫柔訂了一個包間,三個人在一個包間,這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招待小姐看見溫柔和薛戮以及趙鐵膽三人的打扮,甚至都懷疑這三人是不是來吃霸王餐的。要不是良好的職業素養,恐怕這位小姐當即就會找來她們的經理。
三人落座後,溫柔首先笑道:“隻是訂好了房間,還沒點菜,薛老師,你想吃什麼?隨便點便是了。”說著,招待小姐遞上了菜單。
薛戮看都沒看那菜單,就示意小姐將菜單給趙鐵膽,讓趙鐵膽點菜。對此,溫柔並沒有任何表現,對於趙鐵膽的到來,她也沒說什麼。反正看來這人是薛老師的朋友,一起來也無所謂。
趙鐵膽倒是毫不客氣。有過上次吃霸王燒烤的經曆,趙鐵膽現在膽兒也肥了。燕京這個地方就是這樣,再單純的人漂到燕京,也會在短短的幾天之內被沾染上一絲市儈的氣息。
“九斤九兩九錢的龍蝦給俺來五隻!乖乖,還沒吃過那麼大的龍蝦呢!這得比俺家門口那河裏的小蝦米大多少阿?”
“澳洲黃金鮑魚,這個,鮑魚好像不大吧?先來五十隻,不夠再要。”
“這個像粉條一樣的東西是什麼?阿?魚翅?魚翅是什麼?沒吃過,來一斤吧。”
“我滴個乖乖,這個豬肝咋那麼小的?來二十個。”
“對不起先生,那是法式鵝肝……”
趙鐵膽的表現讓薛戮和溫柔冷汗直冒,一邊的招待小姐更是欲哭無淚,連吐血的心都有了。從來沒見過這麼點菜的,如果說這個大個子不是在故意裝瘋賣傻想引起自己的注意的話,那便是真正的土包子鄉巴佬了。
看不透趙鐵膽的招待小姐隻能保持著職業的微笑,在趙鐵膽終於表示自己點完菜之後,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請問先生小姐,你們喝什麼酒呢?”
溫柔剛想說話,卻不料趙鐵膽一句話搶了過去:“給俺來兩斤燒刀子,六十度的那種。”
招待小姐這下是真的吐血了,被趙鐵膽這一係列的話語雷的外焦裏嫩的招待小姐一臉無奈的站在那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最後還是溫柔見場麵有點僵,才開口要了一瓶普通的勃艮第紅酒,最終讓那個服務小姐如獲大赦般的出去了。
趙鐵膽的這一係列動作薛戮都沒有阻攔。她其實是在暗中觀察溫柔。
溫柔一直都不是薛戮心中的標準學生。雖然溫柔也僅僅是才大學的年紀,可那份沉穩的氣質給薛戮以摸不清的感覺。
一個大學生的家裏,如果肯請殺域的人來為自己的子女保駕護航的話,那這個家肯定不是一個簡單的家。
沒錯!薛戮此次的保護對象,就是溫柔!
趙鐵膽尚不知道自己一頓飯就吃了薛戮兩年左右的工資,還在那裏一臉期待的等著那些以前自己沒吃過的菜品端上來。
把趙鐵膽晾在一邊,薛戮首先開口問道:“溫柔,今天請我來這裏,不會是有什麼事情要老師幫忙的吧?”
薛戮的話語中帶有一絲試探,但更多的卻是玩笑之意。他摸不清溫柔是否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所以也不敢往那方麵說。
誰知道溫柔卻一本正經道:“是的,薛老師,確實有件事情要請你幫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