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屋裏,喬國忠又是端茶又是倒水,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魏寶山了。
魏寶山擺了擺手:“老人家你不用這麼客氣,既然碰上了,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隻是我還有事相求。”
“咳!大老爺可別這麼說,您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就是。”
“嗯,我想打聽打聽,這棵樹是什麼時候種下的?您老知道嗎?”
“這個……”喬國忠閉著眼睛想了半天,最後睜開眼睛,“這事可就不好說了,少說也得有六十年了吧?自打有我家這宅子開始,就有這棵樹。”
“那們再問問您,這棵樹您知道是誰種的嗎?或是誰指點您家種的?”
“嗯,這個……這個我小時候聽我爹還真說過。”
喬國忠老爺子回憶了片刻,這才告訴魏寶山,據說當年他爺爺修建此宅時,一直都很順利。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上梁那一天就發生了一件怪事。大梁往房上一架,馬上就會裂開,接連換了好幾根大梁也無濟於事。後來就來了個風水先生,說是我們這個宅子建的地方不對,正好壓在了龍筋之上,普通的大梁根本就壓不住。要麼就換地方另建,如果不想換地方,必須得用九運木鎮宅,才能壓住龍筋。至於什麼是九運木,誰也不明白。後來還是這位風水先生給找了棵樹苗,在這大院裏轉了好幾圈,最後給栽在了這裏。說來也怪,小樹栽活後一個月,大梁再往上安時,還真就再也沒出過什麼事。這事他也是打小聽他爹講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什麼?九運木?你確定是九運木?”
“對!肯定沒錯,就是九運木。”
馬伯通在旁邊聽得迷糊,就問魏寶山,什麼是九運木。
魏寶山告訴馬伯通,古來紀年用三元九運之數,一元是六十年,一運是二十年,三元九運代表的就是一百八十年。在風水術,對樹的劃分,按樹齡分別用“元”來記名,如果是六十年的大樹,稱為一元木,一百二十年的大樹即為二元木,而一百八十年以上的大樹就是三元木了。從這些大樹上砍下的分枝,如果栽種,則用“運”來劃分,相當於“元”是母,“運”為子。一元木上的枝杈稱為三運木;二元木上的枝叉稱為六運木;三元木上的枝杈稱為九運木。
魏寶山說得很明白,大夥這才清楚,原來九運木就是從三元木上撅下的樹杈。聽著名字感覺雲裏霧裏,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回事。
馬伯通眼珠轉了轉,就偷偷地問魏寶山:“寶山,你說這裏麵是不是有事?”
魏寶山看了一眼喬國忠,欲言又止。
馬伯通有多聰明,知道魏寶山有話不便明說,於是啞笑了兩聲,衝喬國忠道:“老爺子,有件事我不得不說,您老聽聽啊!剛才您也聽說了,這些手段那是防不勝防。你肯定是結了仇家了,就算是這回我們幫您過了這道坎,誰能保證那些人不會再用別的法子呢?我們也不能天天在這兒看著,等我們一走,人家還得尋思法子收拾你,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馬伯通有多能白話,這一說,真把喬國忠給唬住了,連連點頭,衝著馬伯通道:“對對對,我歲數大了,腦袋也不好使了,還真是這個道理。唉喲,這可如何是好呢?”
馬伯通笑了笑:“老爺子,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去根!”
“什麼辦法?還請先生相告。”
“嗯,裝死!”
“什麼?裝死?”
“對!就是裝死!再過幾天後,我們這邊就放出風聲,就說您老病重而亡,懷疑是瘟疫,家裏人也都感染了,病得不輕,最後舉家遷走,你到時候偷偷地溜走。”
“啊?那我們這一大家子幾十口人一時該去哪啊?”
“咳,能讓你們真走嗎?你們出去後找個地方先住幾天,我們派官兵在這裏設好埋伏。那夥賊人隻要一出現,我們當場就把他們繩之以法,這樣就沒有了後顧之憂,您老人家再帶著家人回來,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