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半夜,地主家人早已沉睡,獨獨兒子媳婦剛剛夢到兒子小寶渾身是血,嚇得驚醒過來,伸手往旁邊一摸,小寶果然不在自己身邊了。媳婦連忙踹醒了丈夫,二人忙不迭的披了衣服出來找,擔心小寶是小兒夢遊容易受驚,遂並未高聲喊叫。
隱約看到夥房裏有些微的火光,兒子上前輕輕推開半闔的柴門,卻見夥房裏蹲著一個披頭散發的人,背著身子手裏不知捧著什麼,咯吱咯吱啃嚼的很是香甜。
聽到聲音,那人回過頭來,正是那地主老頭。麵目猙獰,嘴角掛著殷紅的血液,順著嘴角下巴流淌下來,雙手捧著一截啃光了一半的臂膀,仔細一看,卻是一條白白嫩嫩的小兒手臂。
兒子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隨後而來的媳婦也衝了進來,看見那滿地的血跡和一地的骨骸,一顆還未啃幹淨的小腦袋滾在泥土裏,黑洞洞的眼窩死不瞑目的望著他的母親。
見身份已然敗露,披著地主人皮的貓丕顧不得抹掉嘴角的血跡,一不做二不休,衝著那二人撲去。
兒子為了保護妻子,死死堵住了貓丕的利爪,被貓丕撕成了碎片。那兒媳婦雖嚇得魂飛魄散,然而那妖怪生食自己的兒子,撕破了自己的丈夫,恨意上來,居然衝散了懼意。
隻見那貓丕的利爪向自己的胸膛抓來,兒媳婦從褲襠裏抓住一個物事,不歪不斜正好扔在了那貓丕的腦袋上。
那貓丕碰見那物事,居然嚎叫起來,妖氣外泄,人皮險些脫落。究竟是何物事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呢?
其實,那不過是兒媳婦正在使用的一條騎馬布,也稱月事帶。古時候,女子在來月經之前,事先用幹淨的布條兒,做一個長帶子,放在家裏,一旦來了月經,就把帶子係在腰裏,帶子正好位於**中部,很舒服,帶子中間填上新鮮幹淨的草木灰,便於更換,極為方便。
這女人這時候的汙血極為汙穢,可以說是媲美黑狗血的僻邪之物。那貓丕迎頭被罩上了騎馬布,當下便破了大半的妖法。
兒媳婦借著這個東西逃得一命,而本想滅了主人家滿門的貓丕隻能帶著重傷躲藏起來,好幾次差點被兒媳婦請來的道士們捉到,後來投入了一個邪派門下,化名花子叟,繼續做這造畜的害人營生,今日總算死在了青桃劍下。
小誇父從花子叟的衣裳裏摸出一個布包,裏麵放了幾個小小的顏色各異的瓷瓶,也不知哪一瓶才是解藥。青桃眼珠一轉,讓小誇父捏開了老板娘和店小二的嘴巴,將一塊老板娘的燒餅喂了進去。
轉瞬之間,老板娘變成了一頭灰白色的大母驢,那店小二則變成了一頭極為醜陋的騾子。
當看見青桃摸出那紅色的瓷瓶時,大母驢一個勁兒發出“爾啊爾啊”的叫聲,極為激動。
青桃齜牙一樂,看來這一瓶定是解藥無疑了。
【作者題外話】:得勝歸來,繼續更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