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程青嶼神色嚴肅，一口否決。
何晏一聽，馬上反問道：“那你的辦法是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程青嶼輕輕一笑。
再三詢問，程青嶼還是神情淡然地用同一句話回答，何晏也沒辦法從對方嘴裏挖出答案，最後不得不放棄。
車子停在程青嶼家樓下。
程青嶼打開車門，抬腳下車，對著何晏擺了擺手，關上車門後，徑直走進門口了 。
當他到達家門口的時候，停頓了一會，才掏出口袋的鑰匙，叮當的細碎聲音在寂靜的樓道裏響起。
程青嶼正準備用鑰匙開門，突然間，大門從裏麵打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走出來。
“你回來啦……”
顧臻急切地上前拉住程青嶼的手，牽著他往屋裏走。一晚上的等待，等得顧臻心急又忐忑。從程青嶼開始答應試一試談戀愛，他心裏歡喜之餘，還存留著不安全感，怕有一日對方會分手。雖然，他明白程青嶼的對他不是沒有感覺，可是不明確的答案還是會讓他不安。
“顧臻……”程青嶼感覺到顧臻情緒不對勁，順勢跟著他往屋裏走，隨手關上門後，他低頭輕輕地吻了下顧臻的臉頰，“抱歉，我回來遲了。”
顧臻並不接話，隻是回應地啄了下程青嶼的嘴唇，轉而拉住程青嶼坐在客廳的椅子，“先坐，我給你端夜宵過來。”
“好。”
程青嶼唇角一勾，含笑著點頭。
顧臻起身走到廚房去，將一個印著遊魚花紋的陶瓷大碗端到程青嶼麵前，道：“試試看我做得怎麼樣？”
程青嶼看著陶瓷大碗盛著的米粥，雪白的碗內，微帶綠色的米粒晶瑩透亮，香氣誘人，他拿起碗中的陶瓷勺子輕輕攪拌了一下，在顧臻期待的目光中，舀起嚐了一口，米粥熬得軟糯香滑，入口鹹香，粥帶著點溫熱，吃到嘴裏異常的熨帖。
“味道很好。”他道。
冒著香氣的米粥引起了程青嶼的食欲。之前在攝影棚他隻是簡單吃了點東西墊肚子，一晚上忙碌下來早餓了。
他拿起陶瓷碗，一勺一勺地吃起來，速度很快，沒一會碗裏的粥吃完了。
“再幫我添半碗。”
顧臻應了聲好，再進去廚房給他盛了粥出來，他估摸了一下，沒敢給程青嶼裝太多，雖然米粥容易消化，但是大晚上吃太多並不好。
程青嶼看見碗裏的粥也沒說什麼，隻是安靜的吃粥。
等他將粥碗放下，顧臻恰好把剛倒出來的溫水放在程青嶼手裏，溫聲道:“喝口水吧。”他在碧粳米粥剛出鍋時嚐過一碗，知道喝完粥最好喝杯水潤喉。
程青嶼接過水，低頭抿了一口，又拿了張抽紙巾擦了擦，隨手把水杯放在桌上。緊接著他伸手攬住顧臻的腰，拉著他肩並肩，腿靠腿地貼身坐在一起。
他眼底帶笑，問身旁的戀人。
“煮粥花了多久時間？”
“……有一個小時。”
顧臻的目光灼灼地望著程青嶼，道：“想把自己做得最好的食物呈到你麵前。”
他沒有告訴程青嶼事前做了多少準備，花費了多少心思。他沒有邀功、炫耀的心思，更在意的反而是戀人對他所做食物的稱讚。
這般赤忱的心意令程青嶼忍不住微笑。
他低頭吻住顧臻，這個吻很輕，很溫柔。
顧臻卻並不滿足於這樣的親吻，想與戀人更親密一些。他側過身，抱住程青嶼的脖子，仰起頭，主動回吻住對方。
這個吻深切而熾熱，唇舌交纏，長久又纏綿。
程青嶼攬在顧臻腰間的手臂收緊了幾分，使得顧臻整個身體靠在他懷裏。感覺到顧臻喘息急切起來，他一邊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戀人的脊背，一邊將親吻的節奏放緩，或輕或柔地舔舐吮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