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鬼氣。”
“鬼氣？”
“鬼氣聚散於天地之間，死後為靈體魂魄，自然攜帶，而往生之後又自然消除，是一種很難長存並且對自身有損的一種東西，雖然有著很強的殺傷力但很多人或者說靈體在修煉之後都慢慢地去除身上的鬼氣，因為修煉鬼氣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而且之後還有五行之力可以修煉。”
“但世間之事皆有兩麵性，有人願意舍棄，就有人願意追求。而項明浩就是其中一個，他就選擇了修煉了鬼氣之道。”
“那他……”
豆豆低歎了一口氣，道：“他耗盡了一身的精血才換來這股鬼氣的長存。”
“精血的意思是……難道他……”方然輕輕張了張嘴。
豆豆點點頭道：“沒錯，他已經散失了男人本該擁有的本領，他這輩子都不能再行男女之歡了……”
方然吃驚道：“這代價也太大了一點吧！這跟練葵花寶典一樣！”
“他本不用走這條路的，他原本就很強，隻不過那時候發生了一點事，他選擇了走上了這條偏激的路。所以你要小心，這個代價大，獲得的能力也大，鬼氣有別於五行之力，對五行之力卻又有克製之力，不容小覷。”
方然點了點頭。
看著殺氣騰騰的項明浩，方然的眼皮跳了跳，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想要先搶占先手，否則萬一陷入被動就糟糕了。
這可是是比猿王更強的對手！
就當方然想要發動瞬光之術時，身上的赤雷閃了一閃，又湮滅了下去，方然猛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隻覺靈魂都震了一震！
原先那股躥進體內的鬼火正在體內肆無忌憚地掃蕩著，遇上的赤雷紛紛偃旗息鼓退讓躲避著，仿若大難臨頭。
“這怎麼回事……明明剛剛還能用的！”方然跪地撫著胸口咬牙道。
“我不是告訴過你鬼火對五行之力有著天生的克製效果嗎？你個白癡居然之前大意讓這股鬼火躥進體內，自然是難受的要死。”豆豆在一旁解釋道，臉上卻沒有多大的緊張神色。
“那我剛才還能用啊……”說著，方然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就是你剛才用了才引發的，笨蛋。”
“……”
“那也就是說我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不能再使用赤雷之力了對吧？”
“不錯。你如果強行使用，將會內爆而亡。”
“如果我用生之靈息遊走體內去先消滅這股鬼火呢？”
豆豆麵無表情地道：“你覺得你現在的身體還能經得起這兩股力量在體內的衝撞肆虐嗎？”
“……”方然緩緩坐了起來，擦了擦嘴邊的血痕，大口地喘著氣看著越來越近的項明浩。
看著方然被自己鬼火折磨痛苦的模樣，臉上閃過一絲快感。
好不容易解決掉，或者說逼迫得一個四皇暫時無法再加入戰鬥，卻要折在另一個四皇手裏嗎？
項明浩的腳步終於站在了方然的身前。
方然沒有理會眼前的項明浩，而是緩緩舉起了手，看了看套在中指上的那枚冥主之戒。
方然的嘴角揚起了淡淡的微笑。
天庭，天牢寒台上。
有一個身影緩緩從遠處的雲霧中走來。
堅定而緩慢的腳步聲，一點一點地靠近著。
歐陽淩晴卻連抬眼去看的興趣都沒有。
這個腳步聲她從小聽到大，想聽不出來都難，這不過這人，她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去招呼。
是啊，誰想去招呼一個把自己關在不足丈餘大小的地方的人？
一個沉穩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怎麼了，還在怨恨我將你關在此處，讓你不能和你的丈夫兒子團聚？”
“不然呢，我還要感謝你嗎？”
男子淡淡地笑道：“你兒子之前引出雷劫，若不是我關照，你兒子怕是早扛不住魂飛魄散了！”
“哼！歐陽淩晴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
男子眯了眯眼，道：“你不信？”
歐陽淩晴冷聲道：“我說，我還沒傻，如果小然身上的那股力量真的是你造成的，我出去第一個殺的就是你！”
男子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歐陽淩晴的眼睛緩緩睜開，爆射出一股母親護子的無畏神色，抓住了冰冷的鐵柵欄，恨恨地道：“他身上纏繞的可是赤雷之力！那可是滅神之術！你竟然用這股力量來對付他！還說幫他！你怎麼說得出口！普通的雷劫不過十萬伏特，而那是千萬伏特的力量啊！你分明是想殺了他啊！”
男子緩緩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道。
“你說，他的身上纏繞了赤雷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