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得到和失去(2 / 2)

????[好吧,小姐,這藥湯你趁熱喝了吧!]紫裳站了起來,囑咐我喝完藥湯。見我點了點頭,她轉身離去。

????我端起石桌上的藥湯喝了一口,嚐出與平常的味道有絲不對勁。後麵送兒撲了過來,打翻了我手上的藥湯。我一陣驚鶚,己走遠的紫裳聽到聲音又轉了回來。

????[送兒?]我一陣疑惑,送兒為什麼會過來打翻藥湯?正思考之跡,腹部傳來劇痛。我蹲下身子,可腹部的痛仍然沒有減緩絲毫,趕過來的紫裳手腳全慌了,對著石亭外大吼來人。腹部劇烈的疼痛,讓我幾度暈劂。可我仍然堅持著想弄清楚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忽聽到有人喊。

????[不好了,少夫人流血了。]流血了?我意識恍惚的看了一眼地下,赫然看見一灘血跡。是我流的嗎?腹部這樣的劇痛,是從下體流下來的嗎?孩子,孩子……我突然意識到孩子可能不保,然後再也堅持不下去,我暈了過去。在墜入黑暗前,聽得周遭一陣混亂。紫裳用著從來沒有聽見過的尖銳嗓音叫喊著[快去叫姑爺,快去喊太醫,快啊快啊。]最終,一片黑暗……

????仍然是無邊無跡的黑暗,疼痛仍然伴隨著我。似乎之前的那股撕心裂肺的痛一直沒有消減,我輾轉著,卻仍然避開不了那股疼痛。天啊,昱,快來救救我。我大喊昱,中我感覺到有人在抓著我的手,那樣的有力,那樣的緊。是昱嗎?我迷迷糊糊的想看清,卻總是看不清楚。

????突然想起以前做過的夢,那個曾經夢到我孩子的夢。夢中想去抱他,他就跑得無影無蹤了。天啊,難道早就己經預料到我會失去這個孩子嗎?否則怎麼會給我做那樣的夢?難道那個時候就己經在提醒我了?那個眼睛和鼻子像昱,其他地方都像我的寶寶,真的沒了嗎?我哭喊,所有的知覺似遠似近,身體如火燒般的疼痛著。我抓著那雙抓緊我的手,昱,我們的孩子沒有,離開了我了。我可以明顯感覺到,他己經不在我身體的一部分裏。己經離開了,離開了。感覺到有人為我擦去眼角的淚,我哭了,我又一次哭了。孩子,孩子。。。

????[王爺,對不起,下官無能為力。]我聽到一個陌生人的聲音,那是太醫的聲音。無能為力?為什麼會無能為力,為什麼不能救救我的孩子?

????[不可能的,你給我治。]一個狂怒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那是昱啊。失去了孩子了嗎?否則他為何如此憤怒?我製止不住任意流下的淚水,昱,沒有了孩子,我和你一樣傷痛啊。

????[傅太醫,你再盡盡力。]一個稍微老成的聲音又傳了進來,是公公。一直以來,公公都很忙,都沒有時間來看我。這次看來是真的出了大事了,否則這個時候公公也不會趕過來。

????[可是,蕭夫人脈相虛弱,再加上毒素入體,恐怕……]毒素入體?脈相虛弱?為什麼我好好的會毒素入體?那碗湯,那碗藥湯,我是喝了那碗藥湯後才感到肚子痛的。那藥湯是婆婆親手熬的,她斷不會害我啊。

????[我不管,你給我治。]昱蠻橫的聲音傳來,嗬,昱,我感到自己好沒用。連我們的孩子,我都保不住嗬。我哭得更凶,隻感到有人不斷的在擦拭著我眼角的淚水。好想伸出手去抓住那雙為我抹去淚水的手,可發現全身無力。難道我真的要死了嗎?

????不會的,那神秘男子曾說過,傲龍軟玉會守護著我的。我不擔心我會死,可是孩子。孩子沒了,我的心也就沒了。幾個月來,這個孩子是我的支柱嗬。

????[是,是……]然後才感到一雙粗糙的手搭在我的腕上,那隻手上曾有一條疤痕的手。

????[咦?蕭夫人的脈相……]聽到傅太醫的話,我無語。我不會死,不會死在這種橫禍上。可是,為何這軟玉不能保護我的寶寶。我心中一陣悲痛,再也不願意承受這樣的打擊,封閉上自己的心,讓自己沉入黑暗。

????不管了不管了,外麵的一切都不管了。失去了孩子,我對不起昱,對不起王府裏所有的人。那麼活過來還有什麼用?不如就這樣死了吧。若說我還有一點留戀,那就隻有昱了。好不容易可以衝破一切阻礙和昱在一起,卻讓我受到這樣的打擊。好累啊,讓我睡一會兒,不要再來打擾我,讓我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