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牙,雖然不知道他們在緊張什麼,但是我真的有點忍不下去了,張口大叫道:“你們他媽在搞什麼鬼,我到底怎麼了?”
任易表情裏仍然包含著那種警惕,說道:“房間裏麵是空的,奔雷子不見了。”
聽到這句話,我的肺差點沒氣炸,暗罵道,“媽了個蛋的,你發現哪裏不對之後,好歹吱一聲呀。”
我一時間恨不得把這個挨千刀的給撕碎,任易警惕的表情並不是因為我,看來婆娘大概也是因為誤會了他的表情,才會以為我出現了什麼狀況,完全是下意識躲開的我,看來是鬧了一場烏龍。
雖然目前知道是烏龍,但是我懸著的心仍然放鬆不下來,因為現在的情況顯得更加古怪。
我忙貼上門上的那扇窗戶,房間裏麵漆黑一片,原本奔雷子所跪的床上空無一物,裏麵根本沒有任何人的影子。
我頓時感覺身後有些發寒,下意識的在走廊左右看了看,說道:“難道,奔雷子從房間裏麵出來了?”
婆娘這時候也靠過來,一臉的疑惑,說道:“不可能,這房門上的鎖還是緊閉的,他絕對沒有可能出來,事情可能有些不大簡單。”
我看向那隻鎖,果然,上麵的鎖仍舊緊閉,而且門底縫下我的衣服也沒有任何動過的跡象。
“會不會,他藏在裏麵什麼地方?比如目前我們看不到的床下。”我道。
任易表情仍舊很嚴肅,說道:“都不一定,看看才知道。”
我一下子精神變得很好,任易給我們分配了一下,讓我跟婆娘在後麵跟緊,他首先第一個探進去,到時候看他手勢。如果情況一有異變,就什麼都不要管,立馬選擇奔逃。
說完之後,我跟婆娘準備了一下,任易從身上掏出一把短匕首,在鎖子上比劃了兩下,他動作太快,我還沒來及看清楚,隻聽卡帕一聲,鎖子就被打開。雖然沒看清楚,但是他的手法還是讓我嘖嘖稱奇。
他把鎖環摘下來,我有些緊張,跟婆娘都深吸一口氣,房門被他慢慢推開,一眼望進去,裏麵一片漆黑。任易首先第一個進去,我們緊跟其後。
我們的步子放的很慢,都謹慎的感覺著房間內的一切,四周一片漆黑,唯獨那兩張蓋著白色床單的床,在這漆黑的環境裏尤為顯眼。
我所有注意力高度集中,凝神靜氣,環顧著整個房間仔細的去感覺。我再次想起那個故事,下意識的看了看房頂,確定上麵同樣空無一物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可這口氣才剛鬆完,我還沒低下頭,突然就感覺胸口一受力,“砰”的一聲,直接撞到了前麵任易的背上,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停下,立馬環顧著寂靜的四周,頓時心就懸了起來。
我還沒來及問他怎麼回事,就聽停下的任易突然說:“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聽他這麼一說,我的鼻子頓時一抽,的確,房間四周彌漫著一股奇特的味道,說香不是香,非常的不易發現,但是細細的去聞反而會感覺異常辛辣。
婆娘眉頭皺了皺,說道:“很奇怪,我記得在我們離開這裏之前,這裏並沒有這種味道。”我也忙點點頭,表示的確。
任易鼻子又抽了兩下,開始仔細的尋找這種味道的來源。然後他的目光突然盯向一個方向就不動了。我們忙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剛好看到一張漆白的床。
任易朝那張床打了個手勢,示意味道就是從那裏散發出來的,可能真的躲在床下,讓我們待在原地做好準備,一會看他手勢。
他做完動作,就開始慢慢靠近那張床,而我停在原地,呼吸變得有點急促,緊張的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