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好像完全想通了,醫生一定是觸碰了他眼睛上的沙蛆,才會導致自己出現古怪狀況,原來這些沙蛆的源頭是奔雷子。
婆娘可能看出我身體有點僵,立馬過來拉我,這我才醒悟過來,再一看麵前的奔雷子,慌忙逃命。
我深知那些蟲子爬出的速度,所以一路跑出去我特別的緊張。一出房間,我學著當時任易的樣子,把房門緊閉,脫下上衣用它緊緊的把門底縫堵緊。
辦妥之後,這次換過來,我一把拉婆娘順著走廊開始朝院子裏跑,我們一下子跑出去幾十步。剛路過醫生那所在的間房,婆娘突然一把把我拉住。
我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感覺他好像是,匆匆往那間房間裏一看,窗戶裏麵全是蟲子,灰糊糊一大團一大團,我看著就覺得喉嚨發緊。
整扇窗戶似乎馬上快要支持不住,玻璃發出“吱吱”的聲音。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在這裏要拉停我,但看她的眼神一直在死盯窗戶後麵的一個地方。我順著看過去,搜尋了半天才發現了那個東西。
那是一隻老鼠,它正在痛苦的拚命撞擊玻璃窗,似乎是想趕快逃離那裏,我一下子明白過來,婆娘是出於對這一幕於心不忍,所以停了下來。
我也顧不上什麼說勸解的話,抓住她的手想拉她趕快跑。就在這個時候,裏麵的老鼠突然發出一陣詭異的尖叫,我一眼看過去,立馬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隻老鼠在一聲尖叫的叫聲之後,伏在地上,突然嘴巴朝天,多隻沙蛆開始陸續從它嘴巴裏快速的爬出來,隻是一瞬間就隻剩下了一張肉皮。
我看著頭皮就開始發麻起來,這蟲子非常邪門,的確像任易說的那樣,隻要是活的東西,簡直是誰碰誰完蛋呀。
還是快點走,就想拉婆娘,可抬頭一看婆娘竟然人不見了。我嚇了一大跳,忙轉頭,隻見她已經避開我大老遠,盯著我的眼神非常的怪。
我不知道她的表情意味著什麼,心說,這婆娘發什麼瘋呢?難道我身上有什麼問題嗎?我忙伸著胳膊低頭看來看去,卻並沒有發現自己身上並沒有什麼異樣。
我感覺有些納悶,又趕忙摸了摸自己的背,結果眼睛一晃過那扇窗戶,我臉皮一抽,隻見窗戶木樁經不住蟲子們的推力,已經被撐開了一條小縫,有幾隻陸陸續續從裏麵爬出來。
再順著地麵看過來,我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有兩隻甚至都已經爬到了腳邊。
婆娘看我一時竟然沒有動作,就在邊上喊我名字,我這才醒悟過來,結果往下一看,整個腦皮都麻開了,隻見幾隻蟲子已經爬到了我的腳上。
我一下心裏涼的厲害,一時間不知所措,也不清楚這種接觸會不會有事情,抬起腳發瘋似的拚命亂甩,生怕那幾隻蟲子會甩不掉。
隻是兩下,那些蟲子就被我甩飛,我顧不上太多,跟婆娘慌忙逃命。這一路下來,我們都比較慌亂,所以速度飛快。
我們一口氣跑出去了一大段距離,到了出走廊的門口。我們兩個都停了下來,想看看後麵的情況。
我喘了幾口大氣,往後一看,走廊地麵上空蕩蕩的,隻看到四五隻快速的爬過來,婆娘眼疾手快,也不直到從哪拿到一把拍子,過去三兩下,就都給拍死在地上。
被拍死的的蟲子,在地上留下幾塊印記,奇怪的是並不像其他蟲子那樣,會噴濺出一些液體黏物,而是灰蒙蒙一塊,看上去就是一小塊散落的沙子。
奇怪的同時,我也有些慶幸,好在那扇窗戶撐開的縫隙不大,隻能夠允許一隻爬出來,密密麻麻的蟲子都爭先恐後,所以隔很久才回出來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