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在沒摸清對方底的情況下,我也沒有什麼對策,隻能在心裏默默叮囑自己盡量不要亂動。
就這樣大概持續了有三四分鍾,這個人形影子始終緊緊的貼在門上,好像沒有任何要行動的打算。
反而,我倒是有些忍不住了,撞了撞膽子,就想小聲問句你是誰。
話沒說出口,轉念一想,我立馬又活生生吞了回去,感覺自己有些太魯莽。
我距離這個東西太近了,一旦發生什麼變故,肯定很難全身而退,在沒完全摸清底的情況下,最明智的選擇,還是盡量不要驚動他,維持原狀的好。
我咽了咽唾液,繼續保持這種僵持,死死盯著這個古怪的影子。盯著盯著,我就在想,這影子會不會是三斤?因為從我醒來到現在都沒有發現他的影子。
想著,我立馬比對了一下身形,不是三斤,三斤體型太肥了,差距太大。難道是婆娘?又大概比對了一下,也不是,婆娘明顯要比這個身形苗條。都不是,那會是誰呢?
我皺了皺眉心中一動,突然想到,該不會婆娘就在這所房間裏,而這個黑影恰巧是個變態狂,他路過這裏,剛好發現了婆娘正在寬衣解帶,所以整張臉緊貼在門前的窗戶上,是因為正在偷窺。
如果真是這樣,那簡直太惡心了,我想到這裏,已經感覺腦子有些充血憤怒了,但是我並不是魯莽之人,雖然這麼想,但也不是完全確定,所以就沒用很的大聲音,而是對麵前的黑影小聲叫道:“變態仔,別他媽看了,快給我起開。”
如果對方真的是偷窺狂,這麼一叫他必然知道自己暴露了,他定會捂著臉落荒而逃,畢竟這種事情是一種極為可恥的行為。
就算不是,我聲音這麼小,也許驚動它的幾率也會小一些。
沒想到我話音未落,那隻影子的臉緊貼著窗戶不僅沒動,反倒是突然伸出一隻手一擺,看那樣子就好像是在示意我,讓我不要說話。
媽的,看樣子還真是個人,現在的偷窺狂都他娘這麼不知羞恥了嗎?被人發現了都不動。
我怒火一攻心,快步跑過去,一個箭步,伸出一記重拳頭就朝他後腦一個部位輪過去。
這一招,以前高中報散發班的時候就經常用,屢試不爽。他就算是鋼鐵打的,這一拳要是沒把他擊暈,也肯定會把他弄個暈頭轉向。
媽的,老子就是要讓他知道知道,偷窺別人的後果。
說時遲那時快,我剛衝過去,還沒來及動手,隻見麵前的黑影一動,一隻手快速的掐住我的伸過去的拳頭,另一隻手把我整個人製住,輕聲道:“不要吱聲,別驚動了裏麵。”
我本來腦袋充血,可一聽這個聲音,再一看那張臉,不由一愣,這隻黑影居然是任易。他什麼時候醒的?他怎麼會在這杵著?
我隨即又一想他的話,突然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難道,這間房間裏麵出了什麼問題嗎?看任易的樣子,也隻是偷偷的在門前觀望,似乎也不敢輕舉妄動,難道裏麵的事情有些不大一般?
想到這裏,我立馬透過窗戶也朝裏麵望了過去,一看我一愣,倒吸了一口冷氣,隻見裏麵有一個穿白大卦的人雙膝跪在地上,整個身子向後彎曲,後仰的厲害,整張臉直直的對著天花板,一動不動,整個身體的姿勢顯得極其的詭異。
而且這個人所跪的地方正對著跟前的一張床,床上麵被子之下,靜靜地躺著一個人,同樣一動不動。
眼前的這一幕有些匪夷所思,一時間我搞不清楚裏麵到底什麼情況。
看這身著白大褂跪在地上的人,似乎是這間醫院的醫生,他難道死了嗎?為什麼姿勢如此怪異?床上的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