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1 / 3)

我叫楊一淳,但是卻很少有人會喊我的名字,從小學開始人們好像更喜歡叫我小九,可能是因為這樣較為順口。而關於小九的由來,大概就是因為一淳(乙醇)如酒,人們開始喚我小九,慢慢的也就被叫慣了。

我其實讀書並不早,但是由於成績優異卻在小學時期連跳兩級,所以比我平均的同學要小上兩到三歲。這種現象一直保持到高三,本來憑借優異的成績,定會考入一所理想的大學,雖不說前途無量,但憑借學業謀存穩定生活倒是肯定夠用。

然而事事難料,結果卻在高三的一個假期中,所有的一切全部變成泡影,我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二十天的時間,我體會到了什麼叫大起大落,什麼叫窮途陌路。

我被一個平常最好的哥們下了人生中的第一個套子——賭。這裏麵的貓膩不用我多說,大家應該也都略聞一二。入套的所有經過,我不在詳細多敘,原因是我實在不想細細回憶。

也正是因為這次的套子,最後讓我背負了一身的債務,為了躲避無法償還的債款,導致奔波在外,甚至沒臉去見自己的父母。

不過好在我一個非常要好的哥們,他在我最窘迫的時候,幫我介紹了一份工作——押運貨物。

其實早在之前,我就聽三斤為我講述過這老廠的事情。由於工作地點是一個盤下來的廢棄工廠,所以我們一直把它稱為老廠。

老廠這邊的油水極高,每一趟走貨下來的工資居然高達數萬,如果碰上一批金油子,甚至能高達數十萬。

不過,油水高自然有他高的道理,這裏的押運貨物並非指那些一般的工廠貨物押運。因為在這裏,所有的貨物都是不準打開看的,而且貨從哪來,裏麵又裝著什麼,押運員工責一概不知。

甚至老廠上麵的老板是誰,所有人也都從未見過。來活的通知,以及路線的規劃,都是老廠一個叫做任易的人來負責。

我起初曾認為,老廠也許做著一些見不得光的違法活動,但事實證明,我當初還是想的太淺,老廠的神秘卻遠沒有那麼簡單。

甚至到後來我居然發現,將時間追溯到千年以前,竟然可以找到老廠在曆史長河中所留下來的印記。

那天的日子具體是多少,已經被我淡忘,隻記得好像是在一個明朗的午後,當時我正奔波於四川的各個臨時工地。

我接到了三斤入職成功的通知電話,於是我帶上行李,買上了直達三斤所待城市的長途臥鋪。

……

一年前,龍沙場脖子路。

此時的車顛簸的厲害,坐在車裏根本睡不下覺,我看了下時間剛過晚上兩點,車窗外車燈觸及不到的地方黑乎乎的啥都看不清.

“三斤,你說咱這次的貨裝的是啥玩意,咋用黑棺材裝著,上麵也不準看神秘的很,這棺材怎麼看也有些年頭了,這裏麵莫不是裝著些寶貝吧?”樂子握著方向盤瞅著前麵拉棺材的貨車問。

“你小子可別動啥歪心眼”我朝他後腦勺敲了一巴掌,接著道:“你丫的又不是不知道規矩,這些貨是萬萬不能打開地,你小子可別忘了以前出的那檔子事,要是嫌命長你就開棺材看看。”

這時候躺在座位後邊的二皮子插了一句:“寶貝個屁,裝貨的時候我就感覺這黑棺材怪的很,棺材涼的跟冰渣子一樣,摸著都他媽怪怪的,要我說咱還是麻利的把東西送到位置的好,萬一半路出點岔子在把命擱這,再賺多少錢也沒命花。”

還沒等我繼續說,就聽到樂子突然咦了一聲:“前麵貨車怎麼停了?”

我朝前一看,果然,前麵老李三拉棺材的車突然停了下來,還一直不停的響笛子,接著就看到老李三打開車窗從裏麵探出個頭來。

我尋思著這是出了啥狀況,打開車窗就朝著老李三那喊了一嗓子:“這車怎麼停了,出什麼事了?”

老李三見我喊他,罵罵咧咧的喊道:“這前麵也不知道哪個狗日的停了輛車擋住了路,響笛都他奶奶不動。”

我一聽眉頭緊皺,心想:“這大半夜兩點多,路上突然停了一輛車擋住了路,該不會是他媽的倒黴遇上劫道的。”

我立馬往腰上別上了家夥,跟皮子他們說:“一會聽我喊叫,隻要我聲音一出來,你們立馬就抄家夥過來。”

樂子他們示意的點了點頭,我抄起手電筒匆忙的就下了車。

一下去,呼呼的夜風吹的我打了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