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那個時候,似乎也聽到了有人喚他,那聲音像是江酒酒的,他連忙鬆開了少女,在人群中尋找,卻是無望。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江酒酒本對景修已經死心了的,但直到從楊浮生那知道景修沒過多久又單身了,這相思便又生了出來。
求而不得,最是令人難以割舍不下。
景修自是不知道江酒酒怨他騙子的緣由,江酒酒是覺得自己問心無愧的真真的愛了這麼十年,而景修中間還有了個插曲,還有小情人,那如何累,早就排解了呐。
景修刮了刮江酒酒的鼻子“不騙人,不想你,就不會給你打電話了。”
“打了,為什麼又不說話?”
“不敢說。”說不出在一起的話,但又割舍不下。
江酒酒深吸一口氣“那我問你,你喜不喜歡我,你從來都說不。”
景修記得自己白日裏已經和這個小傻瓜說過了,她怎麼總是記不住呢。他低下頭,額頭輕觸她的額頭,輕柔的說著“傻瓜,心能夠感受出來的呀。”
實力暴擊啊,這樣的景修太不像景修了,江酒酒對於景修今日接二連三反常的反應,著實是難以應對,太像夢境了。而往往越像夢境的東西,越是虛無縹緲,越是會不複存在。她輕輕推開景修,打量著他。
“景修,這太不像你了。你讓我如何去相信,一個對著我冷漠了十年的人,突然跑過來說喜歡我。” 冷靜下來的江酒酒,無情的揭穿著景修反常的舉動。
景修聽了江酒酒這般冷冷的質問,雙手緊緊的扣住江酒酒的肩膀“江酒酒,你有沒有心!什麼叫冷漠?!你以為痛苦的隻有你嘛?!當初填誌願,要不是你和方箐箐信誓旦旦的說你能考上a大,我就填了s大了!後來,你以為我為什麼出國,不就是為了成全你!別以為這些年隻有過的不好!”
什麼叫為了成全她才出的國?江酒酒帶著嘲諷的輕笑起來“嗬,也不知是誰在英國佳人在懷,肆意快活。”
景修的鷹眸緊縮“你都知道?”
“我不但知道,還有幸看見了你親吻佳人的畫麵。”說及至此,心裏又一陣難過。
“所以,當年真的是你喊了一聲。”他一直以為是在做夢,沒曾想,原是真真的人來過了。那委屈的聲音,自出現後,再也沒有在他耳畔消停過了。
江酒酒負氣的甩開景修,徑自的坐到沙發上,幽幽的說道“景大公子,無事的話,不送。”
景修三步跨作兩步,在江酒酒身旁坐下。耐心的解釋著“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那個時候她拿走了我的錢包,不答應,就不還給我了。”
江酒酒瞥了一眼景修,貌似是在說你景公子不像是缺錢的人。
景修無奈,歎了口氣,將錢包掏出來放到江酒酒麵前,那夾層裏,是她高三畢業那年站在班級門口拍的照片。嗯,她上傳到了qq空間的,至此為止,就這麼一張她的自拍。
江酒酒看著,有些不好意思了。網上段子雖多,都是男朋友什麼的把照片放到錢包裏的,她當時就覺得特矯情,也不太現實。但是這個事情真切的發生在她的身上時,她也真切的不好意思了,一時臉皮薄也說不上什麼話,隻是輕聲嘟囔了“那你也不能親她啊...”
景修當時也真的是急糊塗了,照片沒了可以再打印的呀,但是他當時隻是一心不想讓別人窺探自己秘密,也不想自己唯一思念的東西被奪走。
景修抱住江酒酒,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像是發誓的說著“再也不會了。”
江酒酒對著景修也是心軟的,自己喜歡的人呐,哪怕是對方靠近一點點,都覺得歡喜,何況是景修這番的軟磨硬泡,江酒酒的信誓旦旦,下的決心一下子就灰飛煙滅了。
她隻覺得來之不易的要緊,她伸出手抱住景修,臉上一下子就濕濕潤潤的,她啞著嗓子“阿修,阿修。”
她一聲又一聲的喚著,就怕這如夢似幻。
景修輕輕拍拍江酒酒的腦袋“我在呢,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