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嘛,想不到你不到十分鍾就解決了。不是我說,誰叫你用童子功破邪的?”閻航溜溜達達地走了進來俯身攙扶起黎雨。即使以閻航吊兒郎當的性格來說這句玩笑也有點過分了。
而張嘉樂則是跑到了怪物化成的黑泥前在其中摸索著什麼
看閻航吊兒郎當的樣子讓黎雨三字經一直在喉頭堵著,髒話好懸才憋了回去,沒有力氣爭辯黎雨開始詢問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為什麼會突然呆在這裏?”
回答他問題的是找到自己想要的張嘉樂:“你是怎麼來到這裏的不重要,看看你的四周。”
看看四周,對看看四周才是最重要的。腦海回蕩的聲響,讓黎雨的腦海中一片模糊。
環視著自己周圍黎雨發現被自己突破的屋子原來是這所學校的門衛室,玻璃造的門戶已經被張嘉樂兩人撬開,窗戶則是被黑色的封口膠纏上,給人一種密室的假象,爬起身來敲了敲看似普通玻璃製成的門,觸摸上去的刺痛感告訴黎雨,這玻璃已經被妖靈的特質靈力強化過了。
正當黎雨回過神來開始思索為何自己不能調動靈質力和自己的裝備為何失蹤,突然一個圓滑的東西就被塞到了黎雨的手裏,攤開一看居然是喚出鬼物的那顆眼球,回身就看到自己好友正在自己背後看著自己,直勾勾的眼神和蒼白的臉色讓黎雨不自覺的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喂!你們······”黎雨剛開口就被打斷了。
“別說話,聽我們說。”此時張嘉樂兩人異口同聲,察覺到氣氛變得詭異,黎雨的神經線猛然繃緊:“你們是誰?我的朋友呢?”
並沒有明確的回答,兩人的神色呆滯的就像是拙劣匠人雕刻成的木偶,僵直開合的上下顎幾乎讓黎雨聽到牙齒碰撞的聲音:“參加考試,來找我們。參加考試,來找我們。“原本鮮活的聲音也化做錄音機磁化卡帶回盤時卡頓的聲響。
像是被烙鐵摁在掌心,灼燒的痛感讓黎雨幾乎尖叫出聲。鼻腔傳來猛烈地酸痛感,好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胃裏翻出酸液,一路燒灼著食道翻湧上來。
睜開雙眼,黎雨翻過身跪倒在地,把口中的胃酸吐在地上。
冷風吹過,黎雨仔細打量著自己所處的境地。
”這裏是······後牆?“黎雨此時所處的地方正是‘印象’裏自己和張嘉樂尋找閻航時翻入他學校時所待的地方,用力撐起自己僵直的身體,同時緊裹下身上所穿的衣物好像這樣做可以給自己帶來些許溫暖。黎雨感覺自己的狀況從來沒有像這樣糟過。難道說我翻牆時一不小心暈過去了?黎雨自嘲一下笑。活動了關節,黎雨決定行動起來,破解當前的困境。
空蕩蕩的腦子裏依舊還回蕩著披著自己好友空殼的偽物所說的話,黎雨開始摸索自己身上現持有的物品開始評估當前自己的行事。首先是燙傷自己左手的東西,黎雨攤開手心,一顆詭異的眼珠此時正嵌入黎雨的手心裏,看此時的深度,看眼球埋入的深度好像已經植入了手骨中。似乎是察覺到了黎雨的注釋,眼球操縱周圍的血肉連續開合了幾下。
如果黎雨沒有搞錯,這是在給自己拋媚眼?可這反而提高了這東西在黎雨心中的危險程度,畢竟一個有自我思想的東西寄宿在自己的肢體裏已經是個相當危險的事實。再次開始探尋身上的物品,果不其然,自己的那把刀不知到了何處。不過倒是找到了一個有趣的東西。
黎雨打量著一張紙片,那是一張準考證,上麵貼著黎雨的相片,明確的寫著黎雨的考號和考場,和正式的準考證相差仿佛區別在於;藍邊白底的紙麵上是使用血色的墨水用手寫的字體。
上麵入場時間流動倒數,越來越緊迫的時間提醒著黎雨;快點,考試快要開始了。
攥緊了左手,黎雨大踏步的向著自己的‘考場’走去。無論考場上有著什麼東西,黎雨知道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已經是別無選擇。
無論是手上的眼球還是自己失蹤的好友都需要自己找到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