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與國會一直在擬定法案,希望改變這不合現代國情的荒謬法律,可是遲遲沒有結果,我們已經等了十幾年了。也不是我一個,每年有6萬多男女因同姓而不能結婚,最多隻能同居,你說那要產生多少愛情悲劇呀。算了,不談這些了。其實那麼多年,我已習慣了,也不抱什麼希望,隻要我倆仍兩情相愛就好了。”
“哎。”我深深地歎了口氣,沒有也不想繼續與樸就這個話題深入下去,但心中卻在想,為何沒有以這個現象為主題的韓劇呢?
回到首爾市內,才下午4點多,樸帶著神秘的口氣問我:
“晚上願不願意隨我去參加一個有意義但獨特的活動?”
“隻要不犯法,我都願意去經曆一下。”盡管口中這樣回答著,心中直納悶,她與我初次相見,能是什麼事呢?肯定是與商務無關。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並不遠,就在市區,我會向你介紹的。”她看我一臉疑惑,承諾地說。
我們一路向南開去,進入首爾市區後,在漢江下穿過越江隧道,來到市區南部的一個住宅區,一棟棟的小高層與牆外麵一個個的空調機,倒有些類似於中國中小城市的景象。整個小區盡管綠化並不太盛,但是極其整潔幹淨,周日的傍晚也見不到散步的老人與喧嘩的兒童,隻是偶爾有幾輛車進出。
我們走進一類似小區服務中心的小樓,隻見裏麵已有近十個男女在忙著煮飯做湯,都是用的半人高的大鋼桶,韓國泡菜與番茄湯的氣味布滿了整個屋子。樸向我介紹了屋裏的每一位,但是顯然許多都不懂英語,隻是很生硬地說聲哈羅,點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我們今天要去市區向沒飯吃的人們布施晚餐,這些是供今晚活動的食品。”
原來她是拉我來為慈善活動當義工。我自省也來過首爾五六次了,沒想到在首爾也有要飯的,而且是那麼多!那麼這些人吃了這頓,下頓呢?一連串的疑問,且不管了,走著瞧吧,這倒是一個很好地了解韓國國情的機會。
樸卷起袖管,拿起一個圍兜圍在身上,“梁先生,我們先要將碗筷勺洗幹淨,因為量比較多,要大家一齊動手。那些餐具都是已經洗幹淨的,不過還是要再用洗滌劑與清水洗一下。”她遞給我一個圍兜。
我一邊洗著韓式的扁筷子與長柄勺及塑料的飯碗,一邊聽著樸那帶有韓國口音的英語:
“韓國有近百分之十的人信仰天主教,不包括基督教,算是主要宗教吧。教皇剛任命了韓國第二個紅衣大主教。我們這些人都住在附近,屬於同一個教會。除了查經、學經、做禮拜外,還參加教會所作的各類慈善活動,其中有一件就是向需要食物的窮人提供食物。我們每星期做一次,所有人員都是義務的。”
“食品是誰提供的呢?是否都在周末呢?”
“食品原料是用教民募捐來的錢購買後,自己做的。那幾位‘大廚’已經忙了一下午了。每天晚餐都有,各個教堂輪流,我們是在每隔兩周的周日晚上。今天正好給你遇上,一方麵我不想錯過這次機會,所以沒時間陪你,另一方麵你大概會有興趣來為韓國做些善事,所以將你拉了來。不會太冒犯吧?”
“噢,完全沒有,盡管我不是天主教徒,但助人為樂的善事我是絕不推辭的。謝謝你帶我來,使我有機會進一步了解韓國。”我誠懇地說,“整個首爾有幾個點呢?”
“我們隻在一個點供應,其他教會也有在不同點設置的。”她邊洗邊回過頭來不緊不慢地對我說,與其他人一樣,在這沒空調的屋子裏幹活而臉上淌滿了汗水,搞得嘴唇上的口紅都有些花了。
碗洗完後,我們在每個碗上套上一個塑料食品袋,這樣飯菜就可盛在墊了塑料袋的碗裏。吃完後,將塑料袋扔掉,碗還不是特別髒,真是既方便,又衛生。
我與眾人一起吃了‘大廚’們做的米飯、番茄湯與泡菜後,一起將食品與餐具搬上停在外麵的一輛私家麵包車上,車上的後排座位已被拆除,騰出地方來放那兩大桶湯、兩大桶飯、一桶泡菜及幾盆餐具。我們分乘幾輛車,前往市中心。為了不造成交通擁擠,也不給可能路過的外國遊客帶來負麵影響,他們的布施點選在一個地下有多個通道的大街,而這個通道裏沒有商店,在活動時可以封起來而不影響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