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大結局(上)(2 / 3)

“小瑤瑤,千年前你魂魄散盡,我和你相公想盡了辦法,保下你最後那一縷魂魄,並且將它一分為二。一半被封在夜魔琴裏麵,一半被我帶入輪回,一點點地把它補全。補了近千年,一直到了你這一世輪回,才終於把你等來了。隻要在一個月之後,取回剩下的魂魄和靈力,你便可以成為最初的那一個你,也即是最完整的你。”

“我如何能夠相信你講的這些話?”梓瑤和景離的反應相同,內心都有點沒辦法接受。

雖說是除魔世家出生的,又是天生帶有靈力,接觸了不少奇怪的事物。但落宣給出的這些說辭,聽起來實在太玄乎,讓她覺得很不靠譜。

“我知道你們沒辦法相信,但事實就是這樣的,我不過是陳述而已。你們既然可以接受妖怪的存在,就應該明白,天地間還有其它非凡人的存在。”

落宣並不為兩人的質疑而感到苦惱,“眼下我能夠交待的,就隻有這些,說多了你們也不會相信。等見到了夜魔琴後,不用我解釋,你們便能夠搞清楚一切。”

屋外仍是狂風亂作,大雨滂沱,好不駭人。屋內一時間隻聽見嗚嗚的風聲,排山倒海的暴雨聲,還有梓瑤因為疼痛,略顯急促和粗重的呼吸。

“通往地陵之路開啟,至少還需要再等兩個月。”景離打破了詭異的沉默,“為何你會說,在一個月後,取回剩下的魂魄和靈力?”

“我還以為你被嚇傻了呢!半天都不說一個字。”落宣挪揄後正色道,“所謂‘通往地陵之路’,本就是在百年之前,夜魔琴被放進地陵之後,才漸漸形成的一條通路。換一句話說,那條路的開啟時間,完全是受到夜魔琴控製。”

他說著打了個冷顫,縮了縮脖子,“小瑤瑤肚子裏的小家夥,搞出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是影響到了夜魔琴。如果我沒有估算錯,通往地陵的那條路,會因此提前一個月開啟。”

“所以今日發生的事,有好也有壞。”落宣最後做出總結,“好處是,可以早一點拿到夜魔琴,讓一切都塵埃落定;壞處是,小瑤瑤需得遭點罪,忍受小家夥帶來的痛苦。”

“照這種說法,暗地裏下藥的那人,還真是幫了我們大忙啊!”梓瑤勉強扯出一個笑臉,看著落宣道,“我隻想問你,如果我在接下來的七日,都是這樣子,寶寶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落宣聽後輕笑著道,“難為你有了做娘的覺悟,這時還知道要關心寶寶。你且放心吧!她既然能放出靈力,就說明她雖然受到刺激,但在娘胎裏呆得還算是安穩的。你隻要聽話地養胎,不隨便亂動,就不會有什麼問題,更加不可能會出事。”

“真的沒辦法幫瑤兒緩解頭痛嗎?這麼痛上七日七夜,她怎麼能夠受得了?”對景離而言,孩子再如何的重要,瑤兒仍是排在首位。

他的語氣裏帶著很明顯的自責,心道若不是他太過心急想要個孩子,若不是他沒有防著穆琦,瑤兒也不會平白受這種不必要的罪。他雖然很想得到夜魔琴,也想盡快搞定一切,但絕不是以瑤兒的痛苦為代價。

“快把你矯情的模樣收起來,小瑤瑤看到都會嫌棄的。”落宣對他揮了揮手,“這雨要到傍晚才能轉小,所以頭痛會持續到傍晚才能夠減輕,我沒有任何的辦法幫她。你再怎麼擔心也沒有用,該痛還是會繼續痛,你也不能夠替她受。”

他給景離出了兩個主意,“如果你覺得心裏麵憋悶,到時候就朝死裏整穆琦,好好地對他發泄上一番。等到小家夥出生了之後,你再使勁地狠揍她一頓,替小瑤瑤出口惡氣。”

“你又在說什麼胡話?”梓瑤瞪了一眼落宣,隨即摟住了景離的手臂,蒼白的嘴唇一張一合道,“哥哥,落宣都說了,過個七日就沒事了。所以你不要太擔心,這點痛我能受得住,我沒有那麼嬌氣的。”

景離低下頭凝視她片刻,輕撫著她的唇瓣道,“說胡話的人是你好不好?你也不看看自己都成什麼樣了,還說受得住。”

“明明是十分嚴肅的事情,你們也沒有把它當兒戲。”落宣不解地瞅著他們倆,“可是為什麼,我一聽到你們談話,看著你們如此互動,我就覺得膩歪得慌,而且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哪裏膩歪了?”梓瑤說話間閉上了眼睛,又摟住景離再次環到她身上的手臂,“我跟我相公說話時,一直都這樣,你又不是沒瞧見過。”

聽到了“相公”兩個字,景離像是想到什麼,表情顯得有些緊張,還未思考就直接問落宣,“你說千年前,瑤兒魂魄散盡,你和她相公想盡了辦法,保下她最後那一縷魂魄。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當時她的相公是誰?是怎樣的人?”

“她的相公名叫夜蒼,天界、魔界、冥界,隻要算是個東西的,全都知道他。”落宣壞心地賣了個關子,“等你拿到了夜魔琴,讓小瑤瑤取回魂魄和靈力,恢複記憶後,她自然會全部告訴你的。”

他說完便站起了身,拍拍衣袍道,“你好好在這陪著她,我去灶房裏繼續熬湯藥,若是有其它不舒服,立即讓人到灶房去找我。”

景離本想要喚住他,好好問一問關於那個夜蒼的事。但是落宣動作太快,眨眼間就沒了影子,似乎連門都沒有打開過,便消失在了屋子裏。

“哥哥,你難不成是在想著那個夜蒼的事情?”梓瑤察覺到景離有一點不對勁,盡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快些,“落宣的話半真半假,你不會是相信了吧?”

“不怎麼願意去相信,但是又覺得全都是真的。”景離搖搖頭,似是要把腦子裏麵雜亂的想法甩出去,“現在還沒有真正的定論,談這些也沒什麼用。”

他摸了摸她的小手,發覺仍是冰冰涼涼,就讓她把手放到被子裏,將她裹嚴實,“怎麼捂了那麼久都捂不熱?要不要喝些熱水暖暖身?”

“一會兒喝完藥就好了。”梓瑤睜開眼看著他,“你把我放到床上吧!總這麼躺著,你的腿要麻了。”

“你這才躺了一個多時辰,我怎麼可能會腿麻?”景離捏了捏她的臉,輕聲問,“頭疼得厲害嗎?”

“厲害。”梓瑤誠實道,“不過疼一陣感覺就鈍了,估計是已經有點習慣了……”

她抿了抿唇,停頓片刻後繼續道,“雖然落宣說沒有事,但我還是擔心寶寶,我總是這樣,她不可能會不受到影響。”

“若一切真是像落宣所講,是寶寶放出了靈力,引出這些事,你根本就不用擔心。”此時的景離,對寶寶有種既愛又恨的敵對感,“等寶寶出生了之後,我就按落宣說的做,使勁把她狠揍一頓。”

梓瑤聽後不由失笑,“如果順了你的心願,是一個女兒,你到時下得去手嗎?”

“如果是兒子,我肯定能下得去手,如果是女兒,我就隻能自己打自己了。”景離淺笑著問她道,“瑤兒想要兒子還是女兒?你還沒和哥哥講過。”

“我想要生對龍鳳胎。”梓瑤把雙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我帶著兒子,你帶著女兒,這樣我們就不用爭搶了。”

景離隔著兩床被子,將大掌覆到她的手背上,“這是養孩子,又不是養其它東西,哪裏會爭搶?”

“你怎麼知道不會爭搶了?如果隻生一個女兒,她肯定日日霸著你,想要跟你呆在一起,冷落我這個做娘的。”梓瑤把腦袋朝他的身側蹭了蹭,“所以我要一鼓作氣,再生個兒子,讓他整日都黏著我,這樣我就不會顯得勢單力薄了。”

“你莫不是連腦瓜子都被疼壞了?竟冒出這麼奇怪的想法,養個孩子像是朝堂抗衡。”景離好笑又心疼地摟緊她,“若疼得厲害,直接叫出聲便是了,哥哥也不是沒聽過你叫。”

“都說了我能受得住,我沒有那麼嬌氣的。”梓瑤無力地瞪了他一眼,“我還沒有提,你就好意思說出來。你也不想想,那種疼痛和這種疼,怎麼可能是一樣的?”

“娘子不生氣,是哥哥錯了,哥哥不說了。”景離像哄小孩一樣輕輕拍著她,“等陣喝完藥,哥哥讓落宣再給你吃粒雪靈丹,然後好好睡上一覺。”

“怕是要到七日之後,寶寶平靜下來,我才能好好地睡覺。”梓瑤歎了一口氣道,“我出生就帶著靈力,嫁了個相公是隻石猴子,寶寶又能呼風喚雨,我的命怎麼這麼苦?淨攤上這些個稀奇古怪的事情。”

“不準說哥哥是隻石猴子,你想些漂亮的動物不行嗎?為何非得要石猴子?”景離也跟著歎了一口氣,“難不成我們一家子,真的是玄而又玄的存在?”

梓瑤嘿嘿笑了兩聲,“如果真是玄而又玄的存在,哥哥你就把自己當成火鳳凰吧!火鳳凰漂亮,長得跟你一樣好看。”

“我熬藥之時一直擔憂著,怕你有什麼不舒服,怕你的頭疼會加重。虧得我那麼心心念念的,你卻有興致和景離閑談,還傻嗬嗬地咧嘴笑。”

落宣不知何時進了屋裏,端著碗走到梓瑤的身旁,居高臨下地俯視道,“都這模樣了,你還給我裝。接下來要疼上六日,我看你怎麼繼續演下去。”

“笑了總比哭要好吧!這也說不上是壞事,幹嘛因為我,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梓瑤嘟囔著喝完藥,吃下了落宣恩賜的果脯。接著又躺回景離的腿上,三人一起東拉西扯,天南海北地談著話,幫助她分散注意力。

再如何強撐,也有撐不住的那刻。而且之前動了胎氣,身子本就有點虛弱。所以梓瑤正說著話,還沒有講完,就突然間昏了過去。幸好有落宣在一旁守著,不然景離又要手足無措,心神不定了。

自這次昏過去之後,接下來的六日六夜,梓瑤有大半的時間,都是在昏睡中度過。景離和落宣兩個人交替,一邊忙活著南皖的事情,一邊衣不解帶從旁照料。那細致入微的程度,就是最貼心的丫鬟小廝,也無法企及。

葉瀟羽想要去看望梓瑤,陪她說說話,替她做些事,以彌補一下之前的過錯。

但梓瑤醒著的時候,景離一直都在她的身邊,讓葉瀟羽不敢輕易上門;當梓瑤昏睡的時候,落宣又接手照料著,並且不準除景離以外的任何人進屋。葉瀟羽想見也沒辦法見,最後隻得作罷。

同時想要見梓瑤的,還有聞訊趕來的蘇尋。

梓瑤在淩水泉出逃了之後,蘇尋當晚就和眾人告辭,踏上了他的漫漫追“妻”路。可惜他的能力有限,加上景離有意混淆視聽,所以他找了二十幾日,也沒有見到梓瑤的蹤跡。

得知景離在暗地裏搞鬼,蘇尋氣得是直跳腳,但是又沒辦法治他。於是當景離住到了東宮裏麵後,蘇尋也跟著住到了皇宮的附近,監視著景離的一舉一動,想以此找到小瑤兒。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還未打探到任何關於小瑤兒的消息,就聽得宮裏流出了傳言。說是三皇子因為沒娶到赤巒瑾王妃,之前還被瑾王妃給扇了一耳光,於是長久地記恨在心裏,想要找瑾王妃報仇。

剛好這一次,瑾王帶著瑾王妃到南皖國遊玩,住在了太子的東宮裏麵。三皇子知道了以後,不但上門出言挑釁,更是悄悄在瑾王妃膳食裏下藥,害得她差點沒有了孩子。

蘇尋隻聽到了這裏,就目光呆滯地回到客房,用一日一夜的時間,接受了“小瑤兒有喜了”這一個消息。接著便收拾打點好,在大雨中翻入皇宮,摸到了太子的東宮,叫嚷著要見小瑤兒。結果被落宣一通解決後,拖到了屋裏,在東宮住下。

“落莊主,你為什麼不讓我去看看小瑤兒?”蘇尋坐在灶房裏的小凳上,給落宣打著下手熬湯藥,“我已經來這四日了,你卻一麵都不肯給我見。”

落宣聽後挑了挑眉,“我日日都肯給你見的呀!你沒見到我這張美豔的臉龐嗎?你還想要怎麼見啊?難不成讓我夜裏跟你睡?”

“落莊主!請你不要再這麼厚臉皮!我說的人是小瑤兒,不是你!”蘇尋一把甩開扇子,猛地站起身,“你能不能別裝瘋賣傻了?告訴我小瑤兒到底怎麼了行不?我這正壓著火氣呢!再熬上幾日我就憋死了!”

“回頭讓我穆辰送你兩個小宮女。”落宣牛頭不對馬嘴地道,“你若是想要繼續留下來,就給我閉嘴,安安靜靜地做事情!否則我一腳把你給踹飛!”

蘇尋不情願地撿起扇子,慢吞吞地坐下身來,乖乖煽著火,語氣裏帶了點哀求,“那你至少要告訴我,什麼時候才能讓我見她,我多少也能稍稍安下心。”

“等明日午後,雨若是停了,你就可以去見她了。”落宣說著走到門口,看了看天道,“這雨也快要下完了。”

梓瑤這幾日的狀況,實在不太好。不但身子愈發虛弱,而且昏睡時還會講胡話,無論是前世或是今生的,一股腦全部往外倒。落宣和景離怕被其他人聽了去,也不想其他人打攪,就推拒了看望的人。

“我心裏清楚,你們定是有事情瞞著我,瞞著所有人……”蘇尋像是想到什麼,眼睛突然變亮許多,音調也上揚了不少,“是不是小瑤兒的孩子沒了?景離沒辦法當爹了?”

“讓你失望了。”落宣涼涼地道,“孩子好得都快要上天了,景離這個爹也是當定了。你若再這樣幸災樂禍的,我就永遠都不讓你見她!”

蘇尋不敢再說什麼,隻期盼著雨能夠快點停,讓他早一點見到小瑤兒。最好能趁著小瑤兒身心都比較虛弱的時候,施力打壓住景離的氣焰,把小瑤兒給搶過來。

確是如落宣所說的,第二日午後,剛用完午膳,持續了六日的大雨便停了下來。陰霾了六日的天空終於放晴了,烏雲全部都散開去,冷風也隱匿了行蹤。同樣如落宣所說的,雨停了之後,梓瑤的頭疼也一起止住,再沒有犯過。

“真的不疼了?”景離見梓瑤肯定地點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再這麼下去,我都要跟著頭疼了。”

“哥哥難不成是嫌棄我了?不想再繼續照顧我了嗎?”梓瑤摸了摸小腹道,“你們兩個都欺負我。”

景離伺候她漱了口,擦淨手,再讓她平臥在床上,“你這幾日胡話說得夠多了,好不容易清醒過來,還是講些正常的話比較好。”

“那你帶著我出去曬一曬太陽吧!”梓瑤央求道,“我若是繼續呆在這屋裏,真的沒幾日就瘋了。”

“你先躺一會兒,我叫人把軟榻抬到院子裏。”景離說完後走到房門前,拉開房門時見到院子裏的陽光,心情不由漸漸轉好。

容嵐和一幫兄弟們,戰戰兢兢看著主子陰冷的臉色,提心吊膽地過了七日後,也高高興興定下了心神,爭先恐後地衝到屋子裏。說的是要幫主子抬軟榻,其實全都想見一見王妃,對著她好好磕上幾個頭。

梓瑤笑眯眯地任他們隨意打量,卻被景離給遮住了雙眼,直到容嵐他們走開之後,他才把手放了下來。

“你這人怎麼這樣子,越來越不像宮主了。”梓瑤對著他伸直了胳膊,“哥哥抱,我們快一點出去吧!”

“你現在倒是挺會享受的,日日就知道使喚我,連蓋個被子都要我幫忙。”景離淺笑著抱起她,走到門口站了一陣,等到她的雙眼適應陽光了之後,才抬腳跨出了房門。

“相公就是拿來使喚的嘛!”梓瑤撇了撇嘴道,“而且我不是不想動,是不能夠動,你需得體諒體諒我。”

“我已經夠體諒你了,不然我早都不理會你了。”景離在軟榻上坐下,看了看天道,“不能曬太久,陽光變烈了我們就進屋。”

“哥哥,我想坐起來。”梓瑤扯了扯他的手臂道,“落宣說可以偶爾坐一坐,隻要不超過兩刻鍾就好。”

景離輕柔地把她抱起來,摟在懷裏道,“這樣行不行?”

“還是這樣子最舒服。”梓瑤滿意地在他懷裏麵蹭了蹭,“我今晚想要喝雞湯。”

“這才剛轉好,就開始惦記著吃的。”景離說話間對著角落裏使了個眼色,立即就有一個黑影離開了原地,向禦膳房急速奔去。

梓瑤好奇地轉著小腦袋瞅了瞅,“哥哥,我可以感覺到的是十一人,實際上有多少個人?”

“除去剛才跑開那個,共有十五個。”景離為她指出另外四個,接著歎息道,“瑤兒的武功退步了。”

“哪裏退步了?我這是身體不太好,才不小心被自己拖後腿。”梓瑤對他眨眨眼道,“哥哥,你讓他們都回避好不好?不然我感覺怪怪的,像是被觀賞著一樣。”

“怎麼會感覺怪怪的?你既不是沒穿衣裳,也不是披頭散發的,更沒做什麼奇怪的事情。而且他們沒有我的允許,也不會隨意亂看的,沒必要讓他們回避。”景離埋下頭,湊到她耳邊低語道,“還是說你有特別的想法?”

梓瑤大方地在他臉頰上狠親了一口,樂嗬嗬地道,“你這般美色,我無時無刻不想把你洗得幹幹淨淨,做成佳肴盡情享用。”

周圍守候著的十五個人,雖不能隨意盯著夫人看,但卻是可以聽夫人說話。所以梓瑤講出這句話後,他們全部都振奮了精神,心道夫人果然與眾不同,估計不管白日黑夜,她都把主子壓得死死的。

景離見她沒一會兒就恢複了活力,能講又能唱,胃口也立即變好了。若非落宣叮囑不能下地,她說不定會直接在院子裏上蹦下竄,和太子妃一起到處瘋跑。他的心裏也踏實了許多,不敢再去想她前麵七日的模樣,隻希望她快快恢複。

“你又在想什麼事呢?有沒有聽到我說話?”梓瑤伸出食指,挑了挑他的下巴道,“宮主大人不要總是板著臉,快給娘子我笑一個,笑得好看了有甜頭。”

“你當著我的這些手下們,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我,讓我以後如何立威?”景離笑意盈盈地道,“相公這麼笑,娘子是否覺得滿意?可不可以換來一個甜頭?”

“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湊活過關吧!”梓瑤舔了舔自己的唇道,“甜頭在這裏,你來取便是。”

那十五個人聽到主子和夫人講甜頭,都不明白這甜頭是什麼,也很想知道甜頭長啥樣。他們心道隻要有夫人在,並且夫人開開心心,主子就一定不會發脾氣。

於是思索了一番後,十五個人像是商量好了,全都悄悄地看向了軟榻。在見到了纏綿深吻的兩人之時,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歡呼,就被主子的暗器給紮到,癱倒在原地。

“你還說他們未經你允許,絕不會隨便亂看的,結果全部都在亂看。”梓瑤躲避著他的吻,嬉笑著問他,“明明是你自己沒有威信,還要對他們放暗器,你這個宮主是怎麼當的?”

“我早就對你講過了,若是一直都這麼順著你,花暝宮裏再沒有人會懼怕我了。”景離把她的小腦袋擺正,“看在哥哥為你做牛做馬,而且威信都失掉的份上,瑤兒且多給些甜頭,彌補一下我的創傷。”

“去你的創傷。”梓瑤嗔了他一句後,抬起胳膊環上他的脖頸,乖巧地任由他索取。直到落宣來到院裏,再一次大吼了起來,兩人才急急地分開。

“快一點躺好!”落宣走到梓瑤跟前,戳了戳她的腦門道,“你這人就是典型的,好了傷疤便忘了疼。讓你好好平臥在床,不準坐起身,你怎麼又不聽話了?”

梓瑤迅速躺到景離腿上,同時不忘反駁落宣,“你說了可以偶爾坐一坐,不超過兩刻鍾就好,你怎麼說話不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