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鏈兒走進房內,就看見木錦坐在床上,眼神呆滯。她有些疑惑:“姐姐,怎麼了?”
聽到聲音,木錦抬起頭看著鏈兒,呆呆地道:“鏈兒,我昨天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鏈兒看著木錦一臉憔悴。“姐姐,你是做噩夢了嗎?”
“不,比噩夢更可怕。”木錦閉了閉眼,不忍想起昨晚的事。
“啊?!那到底是什麼夢?”鏈兒走到木錦的床邊,更加疑惑。
“春夢!”昨天晚上她和那個男人的事情,讓她有一種想死的衝動。她本以為隻是一場夢,結果今天早上起來,才發現自己脖子上的吻痕猶在。
“春夢?!”鏈兒張大嘴,臉上微紅。忽然又覺得這樣的表情會更加刺激木錦,頓時安慰道:“姐姐,沒事,不就是一個夢嗎?又不是現實。”
木錦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拉開身上的被子和衣服,痛苦道:“你自己看吧。”
很不想承認,這就是現實!
鏈兒捂住嘴,不敢置信的看著木錦脖子上的吻痕,臉上頓時爆紅,就算是未經人事的她也知道木錦脖子上的那青紫交加的痕跡是什麼。“姐姐,這,這?”
“這什麼這啊,這就是真的,你去準備水啊,我要洗澡。”木錦哭喪道。
鏈兒聽到木錦的話,微驚之後,也是慌忙的去準備水。
木錦的整個身子侵入水中,還是將鏈兒叫了出去,她根本就不想讓鏈兒看見她身上是怎樣的慘象。
天啦!她居然在夢中和一個男人做那種事,嗚嗚……她不要見人啦!而昨晚的那人,又是誰呢?難道是章懷羽?想到這裏,木錦的心中不但沒有欣喜,而且堵得有些難受。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他呢?想到這裏,木錦自己都愣住了,她不希望是章懷羽,那她希望是誰?
章衍麼?
心慌意亂的洗完後,木錦穿好衣服,讓自己盡量顯得正常一點,就當沒發生過這件事,並告訴鏈兒不要將今天的事說出去。鏈兒點點頭,即使是夫人不說,她也不會說出去的。鏈兒向木錦說起了今天早上她從其它的丫鬟那裏聽到的事。
“姐姐,聽說王爺將裴妃娘娘軟禁了。”
木錦一愣,有些詫異:“怎麼回事?她不是王爺的寵妃嗎?”
鏈兒搖搖頭,也很是疑惑:“鏈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像是裴妃娘娘犯了什麼錯。”
木錦聽到這,也沒有再問,畢竟那王爺喜怒無常,沒有大卸八塊或者直接關地牢,在她看來就很是不錯了。
現在的木錦擔心的是另一件事,既然她的令牌被那隻王爺搶走了,以後她又怎麼出府呢?還有她在青樓偉大的事業,難道要就此中斷?不行,她昨天可是將計劃和圖紙都準備好了的。
現在她除了找章衍求情,還有什麼辦法是能出去的,或者說還有什麼人能幫她。
“木嫂嫂!”門外傳來一聲大叫。
木錦臉上閃過奸笑,就他了,主動送上來的人,不用白不用。鏈兒看見木錦臉上詭異的笑容,著實為明王捏了一把冷汗。
木錦打開門,殷勤地看著章冶辰:“小辰辰,你來啦!”
“我突然又想走了。”章冶辰頓時感覺頭皮發麻,抬腳就欲離開。
“小辰辰,你腫麼了?”木錦眨眨眼,抓住章冶辰的手。
章冶辰眼尖,看著遠處長廊上的身影,低聲說道:“木嫂嫂,你快放手,還有,不要那麼叫我了,我會死的很難看的。”
木錦一愣,沒有理解到章冶辰話中的意思,再順著章冶辰的目光看去,難道章冶辰怕章衍誤會了?
木錦臉上的笑意加深,鬆開了章冶辰的手,威脅道:“我可以不叫你小辰辰,但你要給我一個出王府的信物,不然免談。”
“四哥不是給你了一個令牌嗎?難道收回去了?”章冶辰退後一步,搖搖頭。“不要,萬一你拿著我的東西招搖撞騙,四哥會殺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