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章 博雅塔上(1 / 2)

下午,同宿舍的另外兩名舍友也一前一後地到了,一個來自大東北hlj的,叫方朗,另一個來自西南gz,叫做楊信。加上周漾這個南方出生中原長大的,這間宿舍算是天南海北全齊了。

方朗的父母都是軍人,方朗從小在部隊大院長大,父母都希望他能沿著他們的路繼續走下去,不料方朗卻完全無意在軍隊發展。據方朗說,為了逃避父母的安排,不僅在報提前批軍校的時候選擇了離沈陽軍區的國防科技大學,還在體檢過程中蓄意裝作近視,被刷了下來。然後才報了北大的哲學係。方朗說他之所以選擇哲學係完全是為了一個人,一個他從初中開始便喜歡的女人。那個女人叫孟清,就讀於北大哲學係,他們的師姐。

楊信是苗族人,楊在gz都是一個大姓,楊信家在的整個村子,絕大部分人都姓楊。楊信並不喜歡哲學係,他喜歡的是計算機係,隻是他對自己的高考分數沒信心才報了哲學係,準備在大二的時候轉係。哲學係對於他來說隻是一個跳板。

北大的軍訓安排在大一的暑假,所以不用像其他學校一樣在大學開始的時候就進行軍訓。

9月中旬,周漾他們便開始上課了。

大一的課程多得嚇人,基本上每天都是排滿了課,教授們的授課都顯得很生動,無奈繁雜的內容加上無窮無盡的唯心論(楊信語),讓楊信在一個月後便已經沒有了繼續下去的興趣,加入了逃課大軍的陣容。

哲學係號稱北大的“長壽係”,授課的導師基本上都是老教授,除了極個別以外,大部分都不愛點名,楊信就這樣一邊自學著自己喜愛的計算機一邊對哲學係無盡吐槽,周漾倒是學得有滋有味的,每天都抱著課本看得入神,令楊信大呼變態。

由於bj的空氣質量實在是差強人意,為了更好地修煉,周漾每天都是五點半起床,刮風下雨都不例外。太陽初升時的天地元氣還算是比較適合修煉的,為了掩人耳目,周漾每天都是在校園內一邊跑步一邊修煉。周漾進入琴心境後,內息修煉便成了最好的休息,周漾選擇五點半起床更多地是為了兼顧其他幾個舍友的休息。開始宋濤他們都以為周漾最多隻能堅持一個星期,一周後,又以為最多隻能堅持一個月,直到一個月後,宋濤等人已經無話可說。由此便也坐實了周漾的變態之名。

這日清晨,未名湖畔,周漾坐在湖邊的大石上,緩緩呼吸。

時近深秋,未名湖畔的楊柳依舊泛著綠,小丘如黛,寧靜的叢林中不知名的秋蟲輕聲呢喃著,環湖小路兩旁的矮山上,青鬆蒼翠如故;湖心島上,林木森森,片片紅葉點染著這深秋。

湖的另一端,是高雅而玲瓏的博雅塔,倒映湖中,更顯沉著與靜穆。

天邊已經泛白,周漾將元氣運行了一周天後,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正待起身,遠處博雅塔上忽然泛出一縷光,遠處飛來幾道身影,向著塔頂彙去。

周漾看得分明,幾道身影有男有女,其中一人身著道袍,其餘三人均是一襲黑色風衣,瞬間衝進了塔內。

周漾眼中精光一閃,“沒想到外界還有那麼多修真者。”

周漾本不是好奇心很強的人,也無意關注博雅塔頂內是不是有什麼寶物,轉身就要離去,忽然一道神識傳音傳來,“小友,既然來了,便也進塔一敘吧。”

周漾一凝神,傳音是從塔頂傳來的,可以肯定不是之前進塔的四人中的任何一人,以周漾的神識,竟然沒有發現塔頂還有一人,周漾不由得感歎人外有人。

周漾運起元氣,瞬間飛入塔內,見塔內的情形不由得有些意外,之前進塔的四人分成兩個陣營,身著道袍的道士與三個風衣修士隱隱對峙,正圍著一個盤坐在地的老和尚,老和尚身前正懸浮著一顆舍利子,之前泛出的神光正是來自於此。

周漾進塔後,道士和風衣修士均皺起了眉頭,他們在這博雅塔周圍已經守了三月餘,竟然沒發現還有一名修士也在周圍,隱隱地幾人發現竟然看不穿周漾的修為,不由得眉頭皺的更加厲害。

道士率先開口,“道友有禮了,貧道龍虎山玄虛,不知道友師承何處?來此也是為了這舍利子嗎?”

風衣修士中的女子嗤笑了一聲,道:“牛鼻子,你是修煉修傻了吧,來這裏的,除了為了舍利子還能為了什麼?上來看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