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看他抄完第一段,搖了搖頭道:“徒兒,毛筆字和硬筆字是有很大區別的,還是從握筆姿勢開始吧。”說著開始從握筆姿勢開始,到基礎的點橫豎撇捺,一點一點地指點周漾,一個上午的時間便在周漾的毛筆入門中過去了。
中午不需要休息,由於吃了辟穀丹,也不需要吃飯,周漾便自覺地自己繼續練字,反正仙境內一年到頭溫暖如春,在小溪旁練字也不覺得熱。老道自不管他,隻是一旦周漾姿勢有些不對,天地元氣便如針般紮在他的錯誤位置上,周漾知道必是老道的神識在時刻注意著他,他一發狠,默默地忍著,越發下定決心不能讓師父小看。
待老道用元氣拖著把木劍站在周漾身前時,周漾練字已經超過了三個時辰,為了保持姿勢,手腳都已經麻木了,剛剛站起身就要倒下,老道翹了翹嘴角,手一揮,一股天地元氣灌入周漾體內,周漾感覺全身的不適都消失了,連道:“多謝師父!”
老道笑著,“徒兒,莫怪為師心狠,實在是你的時間不多啊,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你在這修煉三年要我放心地放你下山,便一刻都不能耽擱了,明白嗎?”
周漾道:“徒兒懂得,徒兒早有心理準備,定會好好努力,不會讓師父失望的。”
“好,你有這份心理準備就好,現在為師教你練劍。你可知道劍是個什麼東西?”老道問道。
“劍就是劍,還能是什麼?”周漾疑惑道。
“徒兒,劍,可不是一般的兵器,劍,乃短兵之祖,百兵之君,從軒轅黃帝始創以來,關於劍的傳說數不勝數,幹將莫邪是劍,荊軻刺秦用的是劍,姬光刺僚用的也是劍。但是,為師要你習劍,不是讓你屠殺生靈,而是讓你明白,劍,之所以稱為百兵之君,是因為仁義二字。劍不是用來殺人的,而是用來救人的,救一人殺一人是為義,為救百人而殺一人是為仁。你習得劍術,是為了行善積德,你的劍術越強,你身上的責任也就越重。”老道教誨道,神色有些凝重。
周漾恭謹道:“師父,徒兒習得劍術,必不會濫殺無辜,即便是惡人,即便他有取死之道,若非逼不得已,徒兒也不會取他性命,隻會製服他,讓他接受法律的製裁。以殺止殺,徒兒感覺便是失了仁義,不是我修仙之人當為。”
老道神色一凝,道“你有這份心就好”心中卻道:“我這徒兒心性純良且不失仁義,真是大慰我心,隻盼日後外界情形不會讓他失望才好。”
老道舉起木劍,對周漾道:“看仔細了,這套劍法,我隻演示三遍,三遍之後要是記不住,為師可就要失望了。”
說著,木劍揮舞,隻見風起雲湧,落葉蕭蕭,一招一式若天外飛仙,無跡可尋,未見寒光,但聽劍嘯,身若驚鴻,劍似追魂,舞到盡時,卻見落葉環繞,紛紛凝集,老道舞出興致,一聲長嘯,木劍飛出,帶著落葉飛出百丈,直沒樹幹。
老道轉頭道:“這遍不算,這遍是用了元氣的,你還未修煉法術,怕是看不懂,為師不用法術再演示三遍。”
周漾低著頭,過了片刻,抬頭道:“師父,不用了,你在演示一遍我就能記住了。”
“哦?”老道有些驚奇,便道:“那行,為師再演示一遍,你要是記不住,可就莫怪為師教導不周了。”
說著老道取回木劍再演示了一遍,這遍果然沒有用元氣禦劍,隻是普普通通地舞了一遍。一遍舞完,老道便看見周漾又在低頭沉思,待他抬頭,老道便問:“可記住了嗎?不要勉強,記不住為師再給你演示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