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閑餘作家愛好者,其實也不能算得上作家。因為貧乏的收入還抵不上那些有錢人喝一杯咖啡的價。但是我卻樂此不疲。
就像世間有許多奇怪的事情一樣,人也有那麼些奇怪的誤區。比如,拿根筷子放入水杯裏,總以為它是彎的。而人在麵臨一些特殊事情的時候,總會被表象的麵具遮蔽了雙眼,以為會是如此。然而這個世界上有許多東西並不能夠拿科學視角來解釋真相。
世界上有許多驚奇的事情讓你覺得不可思議,比如沒有一張紙可對折超過九次。根據統計每年驢子所殺的人比飛機失事所死的人還要多。
而我就是把這些奇怪的事,記錄下來的人。
半夜淩晨,當城市已經歸於寂靜,白天不會出現的鬼魅魍魎晝沒夜出。我正因為交不出稿子而極度疲憊的時候,門鈴響了。
我平時沒有什麼朋友,唯一的好兄弟已經去了上海深造。又是深夜,我真想不到這個時候會有誰來找我。不過我還是抱著看一看的心態,到了門口。透過貓眼,去觀察究竟是誰閑的無聊按我家的門鈴。
然而外麵沒有人。
仿佛我剛剛聽到的聲音隻是個錯覺。
我頓時覺得這是哪家的頑皮孩子給我開的一個玩笑。並沒有多想,回到我的位置上,繼續我的作品。
時針指向了十二點一刻。門鈴再一次響起。
我看了看時鍾,坐在位置上停了三分鍾,確定我的門鈴的確是響了有一會兒了。這才起身來到門口。
透過貓眼,依舊沒有人。
我頓時覺得這已經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玩笑就能夠概括的。我很生氣,畢竟誰都不會無聊到半夜三更的時候,按別人的門鈴跟主人家捉迷藏。
於是我做了一個讓我後悔了好幾個月的舉動,我打開了門。
是一封信,準確的說,是邀請函。
就擺在我的腳邊。
邀請函上有奇怪的紅色顏料,密密麻麻的符號,不知道要向我表達什麼含義。我彎腰把它撿起來,關上門,回到我自己的座位上。
上麵寫著地址:丹陽路崇義街安和教堂。並確切了時間,和去往路線。還給我貼了幾張孩子的照片,這些孩子都是無家可歸的人,需要愛心人士的安撫。
我剛看完就大罵一聲,把這玩意兒丟在一邊。
給我這東西的人,無非是想讓我捐點錢。可惜我每天寫作的稿費,都不夠我喝咖啡,哪裏有多餘的錢給別人?隨便亂扔邀請函的人,也不看看我住的是什麼地方。這點眼力都沒有,難怪教堂要倒閉。
這教堂應該去請投資方做慈善,而不是找像我這樣的三無青年。
我很生氣,準備把邀請函一撕了之。
恰在此時,信封裏突然掉出一張紙。紙上用墨印了個黑色的骷髏頭,骷髏頭上標注了幾個小字。
上麵寫著:千萬不要來,否則你會後悔的!
有病。我在心裏默默念了這兩個字。但有個東西很快吸引了我的注意。
骷髏頭那兩個黝黑的眼眶裏,似乎有什麼白色的東西正在蠕動。我以為我看錯了,揉了揉眼睛。畢竟這骷髏頭畫的再怎麼逼真,那也是紙上的東西。
果然,等我揉了眼睛之後,骷髏頭眼眶裏的東西便消失了。或許,它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吧。
我抬頭看了看鍾,已經一點了。
關掉了燈,洗了個熱水澡。我轉頭便倒在了床上。至於邀請函,被我隨手扔進了垃圾桶裏。
本來我以為這件事就可以暫告一段落了,畢竟我是個孤兒,又沒什麼朋友。一窮二白,就算找茬,也不應該找我這種要什麼什麼沒有的人。
但第二天發生在我身邊的事情,很快讓我重視起了這個事情。
原本被我扔進垃圾桶的信封,重新工工整整的出現在我的書桌上。但是我的門窗都沒有被撬動後的痕跡。
所以這並不是某個人因為無聊,跟我玩的迷藏。我重新翻看這封信,奇怪的是,裏麵夾的那張畫有骷髏的紙沒有了。隻剩下那個教堂的地址。
一連三天,無論我如何扔掉這封信,第二天的早上。它依舊會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我的辦公桌上。
先不說當天晚上,我都會檢查我的門窗再三。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把我驚醒。可是不該出現的東西,依然會出現。
於是我做了個大膽的決定,我決定照著這張紙上的地址,去看看那個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