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老師,你醒醒。”崔仁被助手用溫柔的手輕輕推醒,助手李明珠笑看著懵懂的崔仁,說道:“老師,您太辛苦了,這都過了下班時間了。”
崔仁揉揉惺忪的睡眼,挽起袖子看看手腕上的手表:“哦,都十一點了,沒想到這麼晚了,行,我下班了。”說著,他站起身,拾起地上的公文包要往門外走,回身對李明珠說:“你也休息吧,最近學校快放暑假了,多出去和朋友們玩一玩。”
李明珠笑嘻嘻著說:“嗯嗯,我會的。”崔仁出門和助手擺擺手,徑直走下樓梯,來到負一層的停車場,按下汽車的鑰匙按鍵,可車庫裏什麼動靜也沒有,他回想著應該某輛車會發出“笛”的一聲,然後大車燈會亮起來,可是什麼動靜都沒有。一排排黑色、白色的各色轎車死寂一般。
崔仁皺眉頭罵了一聲:“這臭小子,車開走了也不知道說一聲,把這大學搞的像自己家一樣隨便。”說著,快步原路返回學校大門想看看學校的夜班車有沒有下班。
夜色蒼茫,隻有幾點孤星懸掛,大學校園裏空無一人。
崔仁是首都京師大學的人類心理學博士生導師,有著對人類心理學長達十年的研究,多年來教出來的學生遍布世界政府的各行各業,有當心理醫生開診所遠近聞名的名人,有當警察令罪犯無所遁形的名偵探等等。他有一個做警察的弟弟,他猜測自己的飛越v774型國產車便是被自己的寶貝弟弟開走了。
“您是崔老師嗎?”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站在大樓外,崔仁剛從大門出來便被他叫住,崔仁感覺情況不好,問:“我是,你有什麼事嗎?”那人微笑著走過來遞過一張名片,說:“我們有點事想請您配合一下。”崔仁接過遞過來的名片,上麵寫著:生物藥品實驗有限公司項目經理李中成。崔仁看著樂了,說:“你的名字好,你們公司是做中成藥的嗎?”
那個穿白襯衫的男人說:“這不過是一個名字而已,您不必多想。”崔仁伸伸懶腰略帶嚴肅的說:“我不做代言,你找其他老師吧。”說著就要將名片遞回去。
那男人將名片推了回來說:“老師別多想,我們找你並非要做代言,而是另一件事情。”崔仁說:“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忙?要知道現在已經很晚了。”說著他挽起袖子看了看手表,那男人忽然一改恭敬的表情,故作神秘的說:“關於i型計劃的事。你一定可以幫我們的忙。”
崔仁一聽“i型計劃”幾個字從麵前這個男人嘴裏說出來,頓時覺得背後一陣發涼,這不正是自己正在參與的計劃嗎?這麼重要的機密怎麼會被這個私企的項目經理知曉的,難道走漏了風聲,他立刻意識到此時最好快點離開,涉及任何機密的事情自己不能有半點馬虎,甚至一個字都不要提及的好,可看到這個男人犀利的眼神,他頓時覺得情況不妙,甚至自己能不能脫身都不好說,可還是要試試,他板著臉說:“對不起,你說的話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估計你認錯人了,我現在要回家了。”崔仁說著抬腿走人,將名片丟在地上。
這時,突然就像電影裏劫人的場景一般,一輛綠色的廂型車瞬間從花叢後麵的人行道上衝出來,擋在崔仁麵前,車門打開,兩個帶著墨鏡的彪形大漢跳下車,崔仁還來不及躲閃,就被大漢帶上了車,之後又揚長而去。
就在崔仁極力反抗掙脫時,一塊帶著藥味的抹布捂住了他的鼻子和嘴巴,頓時他覺到頭暈目眩,四肢迅速無力,不久困意襲來,竟然昏睡了過去。
眼見廂型車飛馳而去,穿白襯衫的男人從口袋裏不急不慢的掏出手機,按了一行電話號碼對著聽筒說:“被你說中了,我輸了,回頭那100塊錢從工資裏扣。對,崔仁跟我裝白癡,已經帶去你那裏了,哼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對,按計劃行事,讓他自己講出秘密才是上策。”
按掉電話,穿白襯衫的男人望著廂型車遠去的方向意味深長的喃喃自語:“崔老師,隻怕等一會你就是想裝不知道都裝不成了。”
“滴滴。”手機鈴聲響起,白襯衫男人看了一眼屏幕,接通電話說:“情況怎麼樣?那邊的弟兄們動手了沒有?”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一句話,男人似乎滿意對方的回答,沒有多說什麼便掛斷了電話,點燃了一根長運牌香煙,吸了一口立刻又丟到地上踩滅了,嘟囔一句:“該死,我竟然忘了已經發誓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