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塵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高自己三屆的學長華景天,他是怎麼找到這兒的?自己自從到了A市後可沒怎麼和朋友們來往啊。華景天看到一塵呆愣的樣子,上前揉了揉一塵的頭發,笑道“塵塵,回神了。”一塵習慣性的將頭一偏,嗔道“華學長,我是大人了,你怎麼還像小時候那樣總是揉我頭發。”華景天身體一僵,強笑著“在我眼裏,你永遠都是那個梳著羊角辮,追著我喊天哥哥的小丫頭片子。”一塵輕歎一聲“都變了,世事難料,每個人都會變的。哦,對了學長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有空到A市來。”華景天一副傷心的模樣“塵塵,不要老是叫我學長好不好,要不還叫我天哥哥,或者叫其他什麼都可以。”一塵笑笑“得了吧你,生生掉我一層雞皮疙瘩,從今後我就叫你景天,怎麼樣?”華景天很高興“我自然求之不得,對了,塵塵,你何時下班?我難得來一趟A市,要不你就抽空陪我逛逛。如何?”華景天的話語裏充滿期待。一塵看來看手表,點點頭“嗯,好的。”等到一塵下班後,兩人有說有笑的出了醫院,一塵今天破例沒開車,她覺得慢慢逛著挺有意思的,而此時醫院大門口正站著一個年輕人,他不時焦急的瞅瞅裏麵,當看到一塵終於出來了,他眼前一亮,剛要上前,可是卻看到一塵旁邊有個和自己頭兒無論是相貌,氣質和風度都相差無幾的極品帥哥,兩人看著是如此般配,就如同一道賞心悅目的風景,年輕人心裏為自己的頭兒拉起了警戒線,這可是頭兒的一大勁敵啊。不行,自己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消除孟大夫和頭兒之間的誤會的,他忙上前幾步“請問你是孟大夫嗎?”一塵腳步一頓,疑惑的打量著年輕人“你是?”小劉趕忙自我介紹“孟大夫,我是刑警隊的小劉,可以打擾你一會兒嗎,我有事給你說。”一塵想了想,點了點頭,華景天急了,他拉住一塵連忙搖頭,一塵安撫的拍了拍他“景天,你稍等我一會,”兩人走到一旁,一塵淡淡的說道“現在可以說了,究竟什麼事。”小劉急忙解釋“孟醫生,對不起,我今天是特意給您道歉來的。”一塵漫不經心的說道“哦,什麼事啊,”其實一塵已經猜到了幾分。“是這樣的上次的電話是我打的,和我們頭兒無關,他又不願把過錯望我身上推,所以就導致了如今的局麵。”一塵抬頭望了望天,她無聲的歎息了一會,“我知道了,我沒有責怪任何人,所以你們也沒有必要想太多,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生活還是要繼續的,讓我們都向前看或許會更好一點,您說呢?”小劉急的語無倫次“不是的,我今兒來是為我們隊長而來的,您不知道,他這幾天都是悶悶不樂,比以前更消瘦了些,他不知道如何來麵對你,但又想你想得發瘋,好幾次醉酒後嘴裏念叨的就是你的名字,我知道,這次是我闖了禍,我隻求孟醫生別再對我們頭兒那麼冷漠,他是真正愛上你了,要打要罰也是應該我來承受啊。”聽到這一席話,一塵的心莫名的如針刺了一下,她已經選擇性的準備遺忘了,可為什麼聽到陳栩的事情後仍然控製不了自己的心呢,她該怎麼辦?靜默了一會兒,一塵平淡的對小劉說“你應該多多勸解勸解你們隊長,讓他愛惜自己的身體,他剛痊愈不久,酒喝多了會傷身體的,至於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嘛,一切順其自然吧。那就這樣吧。今天我校友專程來看我,我不好讓他等得太久,抱歉。”一塵說完轉身就離開了。看著一塵毫無留念的離開,小劉的心沉到了穀底,他搖頭苦笑“我們勸解要是有用的話,我還會來找你嗎?頭兒啊,你自求多福吧。”華景天看到一塵一路上都是心不在焉,全然沒有了先前的興奮勁,他隱隱約約猜到和那個年輕人的談話有關,幾次想開口詢問可又不曉得如何開這個口,兩人就這麼別別扭扭的閑逛著。而小劉糾結了一會兒後,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陳栩的電話“頭兒,我看到嫂子和一大帥哥正在逛街呢,依我的觀察,此人可是你的勁敵,你看怎麼辦?”陳栩罵道“臭小子,還用問嗎?快去給爺盯著啊,要是給爺的媳婦弄丟了,看爺不撥了你的皮。”小劉急忙回到“好呢。”他開著車就向一塵他們跟去,因為一塵他們是散步,不一會小劉就已經攆上了他們。看著兩人之間的氣氛明顯沒有了之前的那麼融洽,小劉的心情無端的好了起來,這才對嘛,還是我們頭兒魅力大呀,正在胡思亂想的小劉被來電鈴聲打斷,他一看是陳栩“頭兒,你在哪裏?什麼就在離我不遠處,好啊,你等一會哈。”小劉立刻調轉車頭,遠遠的就瞅見陳栩站在自己的座駕前,兩人調換了車後陳栩連忙追著一塵他們而去。陳栩心裏鬱悶得隻想揍人,你個小丫頭啊,你究竟還要招惹多少桃花你才知足啊,想到一塵對自己的冷淡,陳栩心裏很不好受,但再不好受又如何,這丫頭的性格擺在那兒呢?自己還能怎麼的,想到那幾次炙熱的親吻,陳栩的心控製不了的狂跳起來,你個磨人的小妖精,我該拿你怎麼辦?陳栩自然知道一塵對自己也並非全無感覺,隻是這丫頭恐怕到現在也還沒有明白自己的心意,沒關係啊,自己有的是時間等她,自己心靈的那盞燈永遠都會為她亮著。看你小丫頭能飛向何處,除非你真的願意嫁給別人,不,自己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孟一塵,你隻能是我陳栩的妻子,別人想都別想。如此想了一會兒,陳栩鬱悶的心情好多了。而一塵他們這邊呢?華景天看到一塵情緒低落,他便提議兩人去咖啡館坐坐,一塵自然同意了,看到兩人向咖啡館方向而去,陳栩也找了個地方泊好車,尾隨他們就進了咖啡館。其實憑女人的第六感官一塵總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可回頭望望也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所以一塵隻能歸結於自己的疑心病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