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慕向晚懷孕以來,第一次發這麼大的脾氣!
“你閉嘴!”
慕向晚歇斯底裏的吼出聲。
“沈青青,你就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沈青青冷笑出聲,“什麼叫不要臉?你可以為你的孩子爭取幸福,為什麼我不可以?說到底,誰才是第三者,我從小就跟著沈哥哥長大,如果不是因為當年你父親害死了沈阿姨,沈家戶口本上的名字,應該是寫我的名字!慕向晚,你有什麼資格罵我?”
慕向晚握著電話,氣的連雙手都在微微輕顫。
“原本,我打算用和平的態度和語氣跟你解決這件事,但是,如果你沒有辦法接納我,那好,沒關係,那就來一次公平的競爭,等沈哥哥醒來,你看他,會選擇我,還是選擇你!”
“夠了!”
慕向晚無力地捂住耳朵,尖鑽的痛意從胸口處發出蔓延至五髒肺腑,疼的連呼吸都快要失控了。
“少庭!”
“你真是這樣的人嗎?”
慕向晚還記得,手術前的那一天晚上,沈少庭和她說過。
在他眼裏,她就是一道最美的風景,除了她,他眼裏再也容不下一粒沙。
他說,即使手術醒來,他失憶了,他也不會忘記一個叫慕向晚的女人。
他說,不管怎麼樣,會給她,給晚安,一個幸福的家。
可現在這樣,這一切,又算什麼?
沈青青又算什麼?
為什麼,要期騙她?
為什麼?
慕向晚哭的泣不成聲。
傭人聽到動靜,從廚房裏麵出來,一看到慕向晚卷縮在地上都嚇壞了,“太太,您怎麼了?”
繃了一年的情緒。
從慕遠東死了到現在,她其實一直過的不開心。
隻是,她不願意被別人看穿她的軟弱,所以,一直在強忍著,直至親子鑒定那份報告。
她感覺,她所有的堅持,所有的支撐,在一瞬間被瓦解,現實的殘酷,近幾將她推入懸崖。
有多致命,隻要她自己知道。
慕向晚記不清自己哭了多久,更不記得,自己究竟是怎麼回到床上的。
隻覺得,身體像被抽空了,她突然忘記了,自己的堅持,自己的初衷是什麼。
這一睡,慕向晚三天沒起來,這期間,她連吃喝的力氣都沒有。
傭人見她這個樣子,實在太擔心,所以打了電話,把季流光叫來了。
這是沈少庭手術之前交待過她的事情。
季流光到沈家別墅看到慕向晚這個樣子時,很是心疼。
以前,他還能以哥哥的身份去命令她聽話,可現在,慕向晚根本就不肯聽。
“晚晚。”
“你這樣不吃不喝怎麼能行?你肚子還有孩子,你以為你在傷害你自己嗎?小晚安,你想想,她多可愛,如果因為你的沮喪而導致她以後不能正常發育,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慕向晚眼眶還紅腫著,季流光也不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慕向晚想到小晚安,心裏又是一陣抽搐的疼。
最終,她還是勉強的開了口。
可是一開口,聞到湯的味道,她胃裏一陣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