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的沈少庭力氣極大,他拽著他,完全以仇敵的眸光對峙著他。
他明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做,可是,他完全控製不住!
沈少庭這樣對他,陸涼城也沒還手。
由著他拽著,侵犯自己的威嚴。
看著沈少庭這樣,他更多的是心疼,“不管你和流光,你和向晚之間發生過什麼,那都是你們三人之間的事,我不會因為任何事而瞧不起你,嘲笑你,你是我的兄弟,任何東西都不能改變你在我心裏的地位!”
“嗬!兄弟?”沈少庭諷刺地笑了一聲,“都他媽已經這樣了,還談什麼兄弟!他睡我的女人,他拿我當過兄弟嗎?”
“少庭,你冷靜點!”
沈少庭拽的力度很緊,似是要將內心積壓的所有憤怒發泄到他身上,“慕向晚為了他,都要跟我離婚了,你讓我怎麼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你教教我,你教教我啊!”
陸涼城知道這事,存在誤會,他想了想還是開口,“流光他……”
“碰——”聽到陸涼城袒護季流光,他內心的理智在一瞬之間崩塌,狠狠的一拳揮了過去,“別他媽在我麵前提起這個名字,如果你是為了幫他澄清,就給我滾的遠遠的!”
“你們都沒有把我當兄弟,都沒有!”
他一腳踹開陸涼城。
堅硬的拳頭重重砸在他麵部,陸涼城反應過來了也沒有閃避,他猩紅著眸,從地上爬了起來,“如果打我,可以讓你發泄,可以讓你重新振作起來,我讓你打!打!盡管打!”
“你以為我不敢嗎?”
他另一隻手抬起拳頭就要落下,陸涼城眸光堅定地望著他,這會,他的嘴角已經溢出了血,沈少庭看著他,手上突然沒了力氣,他整個人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無力地坐在地上,忽然間,雙手的十指插在發間,痛苦抱緊頭,無聲地痛呻出聲。
那聲音,不像哭又像是在哭。
“涼城,你走吧……”他用哀求的聲音,“你不走,我真的會控製不住想要傷害你,你走了,讓我安安靜靜呆一會,行嗎?”
“傷害你,和傷害我,又有什麼區別?我走了,你就真的能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反思?你想喝酒嗎?我可以陪你,隻要你心裏可以好受一些,你想怎麼樣,我都陪你!”
“我想殺人!”他雙手緊緊捏著拳頭,“我想殺人!”
陸涼城沉默了下來。
“我要殺了我自己!”
“我要殺了我自己!”
他一連重複了兩遍。
“少庭!”陸涼城拽住他的手臂,不讓他有過於偏激的舉動,“你別這樣!”
“我要殺了我自已,就像當年,我親手殺死我爸媽一樣,我不要活著,我不要活在這讓我痛苦的世界裏!”
“涼城,你殺了我吧!”
“什麼?”
這話,讓陸涼城怔住!
沈少庭還在瘋言瘋語的說著,他這副極端的模樣,他從來沒有見過,和平日裏那個溫文爾雅的他截然不同,此時此刻,他所有的表現,像一個瘋子,喪心病狂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