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裏還時不時地會湧起一陣陣反酸,她的身體和心裏同時在承受著煎熬!
許箐回來了,帶回了她想吃的酸辣粉。
“親愛的,今天好點兒了沒?”許箐剛進門就嚷嚷著,“你想吃的酸辣粉來了!趕緊趁熱吃吧!”
阿藍站在窗前,無奈地看著許箐,幽幽道:“我不想吃了,沒胃口——”
“酸辣粉就是開胃的,吃點兒——”許箐把飯盒放到餐桌上,看到阿藍一臉的焦灼,擔心地問道,“怎麼了?”
“把記者給招來了!”阿藍歎息道,“電話都打到我的手機上了!”
“嗬嗬,我以為什麼事兒呢?就這點兒事兒也能讓你如此不高興?”許箐笑道,“不理她就是了!多大點兒事兒?”
“不是這麼簡單的,記者一旦發掘了這個題材,就會鍥而不舍地去挖掘,我比你了解他們,所以我一直對他們敬而遠之!”阿藍說道,“我最怕他們追著我不放,我難以招架!”
“那就接招唄,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做的這些事兒都是值得大寫特寫的好事兒,怕什麼?”許箐道,“按我說,你就大大方方接受采訪,讓他們把你和牛溝村你都好好報道報道,這樣對你對牛溝村都是好事兒啊!你是有良心的企業家,牛溝村也會引起關注,會有更多的人去關心和幫助這些孩子們,這是多好的事兒啊!有什麼好擔心的?”
“按理是沒什麼,宣傳報道也是可以的,可我天生不喜歡出名兒,不喜歡露臉而,不喜歡別人知道我正在做的這點事兒——我隻想和牛溝村當孩子們安安靜靜地在一起,享受這份美麗時光,這是我的初衷!”按理說道,“被媒體一渲染一放大,味道就變了!我不喜歡這樣!”
“那就拒絕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不理不就可以了!”許箐直接說道,“你不接受采訪,他們還能怎麼樣?”
“是啊,我就怕韓遠也摻和進來,我最怕見到他,你知道的!”阿藍歎氣道。
“怕是爬不了的,你可以選擇不見,再也不要去牛溝村就可以了!”許箐笑道,“這有什麼難的!”
“但我不能食言,不能答應了孩子們又不去啊!這才是我糾結的地方!而且我隻能陪孩子們迎新年了,然後我就得近一年的時間無法再去牛溝村,所以這個元旦活動我是一定要參加的!”阿藍很是糾結道。
“那就去,大不了麵對他,有什麼不可以呢?”許箐很是輕鬆地說道。
“你不明白的——”阿藍搖搖頭。
許箐不是她,又如何能真正明白她內心的這份煎熬和擔憂呢?
“你去想辦法拖住韓遠,讓他無法在元旦前那天去牛溝村,這樣我就不會見到他了,那個記者我倒是不怕——”阿藍說道,“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許箐想了想,笑道:“行,這還不簡單?交給我好了!”
“真的?”阿藍不敢相信地說道。
“當然!我隻要安排一個最重要的飯局,讓韓總和梁副總務必參加不就行了?”許箐詭秘地笑道。
“行,那就交給你了!”阿藍頓時覺得輕鬆多了。
隻要不讓她見到韓遠,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我這會兒胃口大開了,我要吃酸辣粉!”阿藍馬上說道。
“酸兒辣女,你這是龍鳳胎嗎?”許箐笑道。
“那可就太好了!”阿藍也忍不住笑道,“我倒是希望上天能夠這麼垂憐我,讓我一下生倆!”
“哈哈,你可不能把所有的好事兒都給占全了,我都羨慕嫉妒恨了!”許箐笑道。
“讓你當孩子的幹媽,怎麼樣?”阿藍邊吃酸辣粉邊說。
“行,要是龍鳳胎的話,你直接分一個給我好了,我來養一個,給你減輕負擔!”許箐笑道。
“那不行,天生的一對怎麼能分開呢!那是鐵定不行的!兩個都認你做幹媽就行了!”阿藍幸福地笑道,撫摸著自己依舊平滑的小腹,感受著小生命的存在。
“你說韓遠要是知道你懷孕的消息會怎麼樣?”許箐突然問道。
“別開這樣的玩笑了!”阿藍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許箐,“我可不想讓他知道!否則我走到天涯海角,他都要誓死找到我的!”
“嗬嗬,我隻是隨便說說,你那麼緊張幹什麼?”許箐笑道,“不過,你這樣做有些殘忍,讓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
“這也是無奈之舉,如果將來有機會,我會告訴孩子真相的,但是現在不能讓他知道,千萬不能!”阿藍很是擔心地說道,“請你無論如何都要替我保密,這件事情,目前隻有你和我知道——”
許箐點點頭:“好吧,我答應你!”